从昨晚深夜听到了全歼前来袭扰的马贼的消息后,斐香甜无比,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第二天一早,斐龚起了个大早,这么些日子自从有了池蕊这美娇娘,斐龚还真个是没有起来那么早过了,池蕊也是被斐龚的动作惊醒了,还没等池蕊起来帮忙斐龚穿衣戴帽,她就是给斐龚按回了床上,斐温声说道:“躺下,再睡会儿。”
昨晚睡得实在有些晚了,听到斐龚这么说,池蕊的眼皮一贴上就又进入了梦想,看着池蕊睡得香甜之极的样子,斐龚看了也是觉得心中温馨非常。
轻手轻脚的走过侧屋,小心的没把小宝那小魔王给吵醒,斐龚打开房门来,扩了两下胸,清晨的空气像是蕴含着一股魔力,人呼吸起来周身都感到异常的振奋。
斐龚这么早起来不是去别的地方,是要去见见昨晚给他立功的勇士们,他的三百部曲,走出斐宅,来到了战士们训练的场地,这会儿,蛋黄一般的太阳射出柔和的光芒,刚好打在了正赤露着上身练拳脚的战士们身上。
“杀,杀,杀~”吼声震天,斐龚听在
“主人!”石头轻声唤道。
斐龚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石头,你昨晚立了大功啊,这样吧,老爷我允你从了老爷的姓,姓斐名石,你看可否?”
石头整了半晌,好久才反应过来。当下忐忑非常的说道:“主人,这……”
“有什么好这个那个地,既然你不是很排斥,那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要说什么你配还是不配的话儿,我用人唯能,不问你是奴隶身份还是我的家人又或者我的亲属。”斐龚甩了甩手,便将这件事儿给定了下来。
石头激动的吼道:“谢主人!”
“以后就叫我老爷吧,显得热络一些。斐石!”斐龚亲切的说着。
“哎,老爷!”斐石说话的声音都是在颤抖,无怪乎他如此激动,斐这么做便相当于是废了他奴隶的身份。又如何不让他感到欣喜非常。
“昨晚我也没来得细问你,我那老丈人情况如何?”斐龚突然凝声说道。
斐石小心的答道:“村民之死如断了池大当家地手足,痛心自是难免,只是看池大当家的也没太过表露于色。毕竟池大当家的是个硬汉子。”
斐龚叹道:“能这样就最好不过,看来咱们西石村是要承东石村这么个大人情了,斐石呀,以后你给我记住了。人情债能不欠就不欠,因为这玩意一旦沾上就甩不掉了,明白吗?”
“哎”斐石应道。
“还有东石村死了十三个人的事儿就不要和夫人说了。你关照一下其它地弟。让他们的牙口也紧实点。”斐交待道。
望着眼前一排排赤裸着精壮上身的汉子。斐龚心中净是生气几分雄心壮志的情怀,只是这种情绪刚刚萌生便是让斐龚给生生地自我熄灭了。偏执的疯狂可以带给一个人成功,但往往会附带更大的失败,这一点斐是再清楚不过,现阶段,还由不得他生些什么不好的念头。
“继续严加训练,下次,我希望听到还有人见血呕吐!”斐龚走地时候,很是不客气的撂下这么一句,斐石的脸色虽然不是怎么好看,却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个事实,他也无从反驳。
离开喧嚣地演武场,斐龚只觉得心情愉悦非常,总算是不用见到自己那个老丈人了,这些日子来可是苦了他自己要低声下气地去招待那个老头子。
家中地下人们总是起得很早的,现在都是在忙活着各自地事务,斐想象这些天自己已经是许久没见到斐大了,斐大每天都是忙活着修筑水利的进程和荒地的开垦以及为即将到来的秋种做准备,天天都是忙得团团转,已经好些天没有见着他人影了。
来到斐大住的院落,斐龚走到屋门口,刚想喊斐大,却是怔住了,这个时候的斐大和平日里他见到的斐大完全是两个人样,披头散发,老态龙钟的一个老人正端着碗在发呆,眼眶中甚至是含着了泪花,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咳咳……”斐龚咳嗽了数声,总算是把斐大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
失神的斐大抬头见到是斐龚,这才赶忙揉了揉眼睛,放下碗来,赶紧给斐龚抬凳子,说:“老爷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来找小人有什么事儿吗?”
“哦,没别的事情,就是好些天没见你了,向来看看你。怎么了,想斐”斐龚沉声说道。
斐大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斐龚长叹一声,道:“倒是我的不对了,把你的心肝宝贝给派去和胡子打交道,这也有将近两个月了,还是音信全无,也怪不得你要担心的。”
“老爷,你别这么说,虎子能有机会出外见识见识世面,那全是他自己的福分!斐大可能真的老了,唉,这人一老啊,就不中用了,人也变得像娘们一般婆婆妈妈了,倒是让老爷见笑了。”斐大说着。
斐龚朗声笑道:“老爹想念儿子,有什么好见笑的,你这又吃面糊呢,还是别吃了,走,今天早餐就跟老爷一块吃吧!”
“这怎么使得。”斐大惶恐非常的说道。
斐龚一把拽住斐大的手,朗声道:“这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斐大在斐龚连拉带拽的拖到了饭厅,伺候的丫鬟们见到斐龚和斐大来到了饭厅,赶忙是去通知厨房上饭菜。
过了没多久,池蕊也是抱着小宝来到了饭厅,当池蕊见到斐大也是离饭桌很远的坐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的时候,她也是觉得奇怪,只是微笑着唤道:“斐管家~”
斐大赶紧想站起来给池蕊行礼,却是被斐龚给喝住了:“斐大你坐着,不用和池蕊那么客套,就是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哪来那么多臭规矩,好了,人也到齐全了,开饭吧。”
坐在饭桌前和斐龚一家子吃饭,斐大心里可是五味俱全,更多的则是感动,做了多少年的管家,他这一辈子为斐家操持了多少事儿,今个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被老爷邀请一块用餐,虽然在出外的时候也是和斐同桌一块吃过饭,但是这可是在斐家饭厅,这一餐的意义可是比任何时候都来得重,斐大一边吃饭一边默默的流着泪,他也是管不住自己的泪水,就是这般哗哗的流了下来。
斐龚见到斐大这般,也不好呵斥斐大什么,只能是给他夹些肉酱夹在大饼里给他递送过去,可不想这么一来斐大的眼泪流的更欢快了,斐只能是摇头,任由地斐大去悲喜流泪去了。
一顿饭便在斐大就着眼泪中吃完了,斐龚这一餐饭吃得可不是那么轻松,毕竟身边坐着一个感激涕零一般的老者一块用餐,可怎么说也不是件能令人感到高兴的事儿。
“斐大,近来开荒的进程如何?”斐龚饭后喝着茶,对斐大问道。
斐大这会站在了一边,不管斐龚如何命令他坐下来一道喝茶,他也是不肯,老爷对他好那是老爷的大度,但是斐大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谨守下人的分寸,不该太过了,斐大朗声应道:“一切进展顺利,林地开荒比以前在乱石岗快乐许多,这一个月来我们开荒三百顷,有一千多亩地。水渠也是建到了新开垦的荒地,能赶上秋种。”
“好!”斐龚拍了下大腿,高兴的说道:“秋种开始后你留下三分之一的人手继续开荒,其余人等忙活秋种去吧!”
“老爷,这么下来秋种的人手可能不够!”斐大愁道。
斐龚嘎嘎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过多2月,二舅爷那儿的奴隶就该能送来了,秋种开始人手是紧点,只要那帮奴隶到了就没事儿了。”
“希望能赶得及吧!”斐大还是不无担忧。
“老爷,老爷……”一个奴仆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何事惊慌?”斐龚怒喝了声,对这种遇事定不下来的人,斐龚向来都是没什么好脸的。
“官差,官差来征徭役、收地税了。”奴仆急声说着。
斐龚皱起了眉头,这才没消停几天呢,怎么又给自己添新麻烦来了。
“斐大,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官府经年没来咱们村收租了吗?”斐龚怒声说道。
斐大也是奇怪了,说道:“是啊,好些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老太爷一次过缴纳了几年的税费,反正他们这么些年来就没烦过咱们,咱们村连里长邻长都让老爷给废了,不该有人会和官府有通气的,这倒是怪了,他们什么时候想起咱们来了。”
“是祸躲不过,咱们出去瞧瞧,池蕊,你带着小宝回里屋去朗声说道。
池蕊应了声,就抱着小宝回避了。
斐龚和斐大一道走了出去,斐龚倒是要看看,这是哪儿来的人物,居然向来收他的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