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风云 二百七十、反非礼
)话说金同奉命去了并州,原本以为会出现饿殍遍野满目苍夷的画面,到了才发现,一切都风平浪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富者歌舞升平,穷者安居乐业。
金同惊讶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当日天色已晚,金同便找了个客栈投店,连日来舟车劳顿,让他很快便与周公会面了。
然而与周公刚打完招呼,便被人唤醒,还没来得及发脾气,突然从窗户外飞进三支箭羽,划空呼啸,快如闪电,无巧不巧,正中金同所在床铺。
正要询问,又是三支箭羽,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尾随金同而至。那人更是二话不说,单手将金同如同小鸡一般提着,向一旁跃开,千钧一发之间,这才躲过。金同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尿没尿裤子,反正是吓得不轻。
眼前白光一瞬,金同立刻闭上了眼睛,继而脑子一片空明,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祥和安定,只是下一刻那人将手一甩一松,金同便又屁股着地,平沙落雁,从二层掉到了一层的桌椅上,好不疼痛。哎呦才刚喊出,两只箭羽正从他头顶上堪堪飞过。
几个呼吸间,外面的人已经射出了三弓箭,每次三发,都被金同险之又险地躲过了。97.
“快跑!”敌不见,友未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金同脑子闪过这两个字时,已经撒开了脚丫子往外跑去。97.
并州,金同并不是第一次来,条条道道,十年如一日,并没有多少改变,是以金同驾轻就熟,很快他便找到了目的地——青楼!
没有任何的前。戏,金同便如同一条泥鳅一般,溜进了这彩蝶纷飞的所在。
青楼,虽然是许多的洁身自好的官员避讳之地,却也是有钱人的天堂。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才有钱,又有时间快活?当然,文人骚客除外,他们是来青楼,是卖文乞讨的,而真正消费的不是名流商贾,便是官员大族。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青楼,其中却有着数不清的猫腻与污垢,若是身后没有强硬的背景,能够做得长久?
金同向来与这些人打交道惯了,自然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关系,这个时候可不是计较节操的时候,性命要紧。
追赶他的人,本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甚至也预料到金同狗急跳墙的打算,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快,才刚刚开始,便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般慌不择路。
“哼!没想到这么不中用,快去通知大人!”说话的人一时捕快的打扮,腰中悬着朴刀,手上拿着弓箭,背上背着箭筒。
“是!”另一人也是同样的装束,听言答应一声,便走开了。
…………
金同很快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起来,一口一个大爷叫得十分甜蜜,就好像她们八辈子前就认识金同似的。
金同很无奈,轻声解释道:“小的身上的钱不多!”
这话倒是有效,瞬间便做鸟兽散了,一个开口便自称“小人”的,钱确实不可能多。
卖油郎独占花魁,虽然脍炙人口,但传奇终究是传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现实之中,金钱才是王道。
不过还是有几个残花败柳,对金同恋恋不舍,走的时候给金同抛了两个媚眼,希望有机会,金同亲自去找她们。
金同无奈地耸了耸肩,四处走着,熟悉地形的同时,找寻可以逃出的机会。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拖得越久越是对自己不利,一旦外面形成了合围之势,他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跟我来!”
声音是从金同后面发出来的,然而待他转过头去,却不见半个人影,此惊非小,莫不是见鬼了不成。
“金大人不要东张西望,一直沿着游廊走到尽头,那儿有个短茶送水的丫鬟,你跟着她就是了。”
金同摸着下巴仔细辨别着,不过毫无根基,想也是白想。现在四处受敌,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听了那人的话,在走廊的尽头,果真见一个标致的妙龄丫鬟,也学着大人模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手中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几个喝空了的茶杯,扭着小蛮腰,一脸的笑意,向每一个经过的人抛媚眼。
“就她?”金同头上流下几条黑线,心内不禁怀疑,看她那风流模样,真值得信赖?
眼见丫鬟下了楼,便往后门走去,突然感觉身后有异,转头看时,见金同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盯着他的绷紧的臀部,不禁魅然一笑,两片脸颊红润得都快滴出水来,于是扭得更欢了。
金同待丫鬟转过身去的刹那,再也受不了了,鸡皮疙瘩掉满地,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嘈杂的人群,进入一个月门,再过一箭之路,便又是一道单扇的门户。那丫鬟吱呀地推开,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便消失在了金同眼前。
金同远远看见门户之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心内惴惴,不知该不该进去。
“拼了,都走到这了,哪有折回去的道理。”金同咬咬牙,便埋头溜了进去。
然金同刚伸进一个头,便被一只芊芊素手给揣了进去,之后“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荡漾在这暧昧的夜晚。
这个声音显然是晚节不保的金同发出的,他能切切地感受到身上女人的柔软,与下面包裹的温暖,他甚至到现在为止,还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这说出去谁能相信,老子被一个女人给非礼了,而且毫无还手之力。”金同哭笑不得地尝着这种痛苦的甜蜜。
女人欢快的呻吟声响彻在金同的耳边,吹气如兰:“大人,这是谢朱诚的罪证,收好了。”
金同听了一怔,感觉女人正在往自己耳朵里面塞东西。
“往后走,进入厨房,将水缸搬开——”女人说道此处,已经支持不住,高叫一声,扑到在金同的身上。
“唉——这——”金同正要说话,女人却用手轻柔地盖住了他的嘴。
“大爷真是厉害——”女人的声音骄辣中充满着满足,还有贪婪的**。
然而听在金同心里,却是一滩说不出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