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心跟着君傲盛走进了祠堂里,在正堂处就看到了如同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陈列着一个个牌位,而这些牌位,大多数都是单独一个摆放一处,只有少部分,是在君姓名字的旁边,摆放着另一个姓氏的牌位,王奕心知道,那该是君家人命依的牌位。
一代又一代,君家继承血咒的人那么多,但是真正能找到命依的人却是少得可怜。
而这其中,恐怕还有一些极少的命依,甚至不会被君家在这里列牌位,譬如:黄小红。
在书中,君家人在傲盛死了后,疯狂地报复着黄小红,虽然书中并没有提及黄小红将来牌位的事情,但是她想,君家人是不会把黄小红的牌位放在这个祠堂中的吧。
那么她呢?等到他们两个百年之后,她的牌位是否会放在他的牌位的旁边呢?他留给君家后人的手札上,又会写些什么呢?
王奕心怔怔地看着这些牌位,出了神,直到他的声音响起,“在想什么?”
“啊!”她回过神来,看着他近乎完美的脸庞,“我在想这些命依,可以在死后,自己的牌位和君家人的牌位放在一起,很幸福。”
“是吗?”他不置可否,“幸不幸福,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到了如今,全都已经成了一钵黄土,没人知道答案。”
“也是。”她想了想道,君家人和命依的爱情,在那个无良作者的笔,并非都是完美的,也有不少是掰了的。
“那么你呢?”他问道。
“我?”她眨巴了眼睛。
“如果以后你我的牌位会放在这里,你会觉得幸福吗?”他道。
“会。”她点头道。就仿佛那样的话,会感觉两人一直在一起,甚至死亡。
“那好,等将来我们两个都不在了,我们的牌位会一起放在君家的祠堂中。”他许着承诺,然后拉过她的手,两人对着祠堂中的那些牌位,恭谨而虔诚地鞠躬。
王奕心在心中乞求着君家的这些先辈和他们的命依,可以保佑她和傲盛的感情不再有什么坎坷,他们可以相伴到老。
祭拜过后,君傲盛带着王奕心穿过了一条长廊,来到了后堂。
里面摆着许多君家先辈们多留来的东西,各种稀奇古怪或者珍贵至极的都有。比如有一只翡翠的凤凰,精致饱满,玉质和雕工绝对是嘴上层的,比王奕心以前在故宫里看到过的玉器都要好。
也有一把锈迹斑驳的剑,上面的锈迹,远远看去,就像是斑驳的血似的。而君傲盛告诉她,这把剑上,的确是沾染着君家人和命依的血而这背后的故事,恐怕又是让人唏嘘吧。
王奕心自然也看到了君家的手札,这些手札,大多都是君家继承血咒的人自己所写的,而如果这人没有留手札的话,君家的其他人把把这人的生平记,放在这些手札之中。
手札上,都有着浓重的岁月痕迹,有些手札,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还有好些,那上面的古字她压根就不认识,好在有君傲盛在旁边给她解读着。
王奕心看得很认真也很仔细,一直到了肚子咕噜噜的作响时,才发现都已经是午三点多了。
“饿了?”他问道,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她肚子的那声叫唤,“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可是……”她有些犹豫,舍不得这些没看完的手札,这些是在书中没有办法看到的内容,看了这些手札,也让她对君家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果你还没看够的话,什么时候想看了,都可以来看。”他道。
“真的?”她诧异,有着一丝意外的惊喜。
“这里本就是君家人和命依才可以来的地方,你是我的命依,当然随时可以来这里。”他话音突然又顿了,似有犹豫地道,“不过这里的不少手札,所写的过于悲凉,看多了反倒会心情压抑。”
的确是如此,王奕心认同着,这里的手札,只有极少一部分是幸福完美的记述,大部分,都是找不到命依的痛苦,以及即使找到了命依,依然求而不得的伤,看多了,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可是正也因为如此,所以……“看了这些,我会更加的想要珍惜我们的现在。”她道,靠近着他,双手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腰,“傲盛,我们以后不要再分离了,以后我们留的手札,一定要是幸福的。”
他的眼帘慢慢垂,俯身子,脸庞不断地靠近着她,“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心心,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你离开我。”
薄唇落在了她柔嫩的唇上,他深深地吻着她。
君家的先辈们,全都是他们的见证!
-----
离开了祠堂,君傲盛带这王奕心去市区的餐厅用餐,当两人车,经过一家报亭的时候,王奕心童鞋在无意中看到某份报纸上,印着君傲盛抱着裹着一身被单的她走出君氏酒店门口的照片时,满脸的愕然,赶紧上前一看,还真的是报道着这事儿,而且还不止是一份报纸,而是好几份。因为她的脸是埋在被单中的,因此倒是没有在报上露脸,新闻中还在猜测着她到底是什么人。
王奕心童鞋一口气买了好几份报纸,在用餐的时候,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边看还边发表着议论,“哇,这张照片拍得有点唯美啊,这记者这角度选的不错。”
“唔,这张也不错,把傲盛你腿长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了。”
“话说,傲盛,我很重吗?这报导推测说我体重有120,我明明只有109的说。”对于记者胡乱猜测的这点,王童鞋表现出了一定的愤慨。要知道,之前她还在为她体重减轻而小小的窃喜了一把。
“……”君傲盛有点无语,不过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恨不得把报纸上的照片剪来做成简报的模样,却又让他的唇角不觉扬起了一丝的笑意。
他喜欢她这样的反应,让他看到,她有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