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上章可谓内容繁杂。圣父施展它途修行法门,让风林一时受制险象环生。梦中人临危再现,指点风林当前关窍,却是最后一别。风林终于得手之后,不想再被一路雇佣兵给拦截。最后凭借一身修为和白雪梅合力,得以安全送出神器。)
我和白雪梅虽然施展身法前行,却一路小心谨慎。几分钟后,如期来到附近早已满是警车的577道路旁。我俩才走出树林,便看到一辆警车在马阳的雪佛兰轿车后停了下来。
神识之中,我感应到马阳的心跳加快。由于那特制通讯耳机只有两副,所以马阳对我俩现在的处境完全不知情。何况原本寂静的夜晚,此时已是全城警戒状态。刺耳的警笛声,晃眼的警灯光亮随处可见。
眼看那辆停下的警车之上,有两名一胖一瘦的警官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走向马阳的车。而马阳此时已经紧张过度,主动打开了车门,正从车上下来。
这一举动让才下得警车的一胖一瘦两位警官立刻有了反应,只见那瘦警官动作最快,熟练的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指向马阳。而此时的马阳转头也恰好看到了对方这一举动,双方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在美利坚的这段日子中,我从旁了解到。这美国警官误伤误杀的事情不在少数,特别对于那些在他们眼中没有地位分量的人,更是无所忌惮。
马阳虽然生在纽约,长在纽约。但由于父母的原因,除了那一头别具一格的发型之外,本质上还是黄种人。而神识感应中,这三人的心跳明显都加快起来。
“托尼,我们回来了,你要去方便一下吗?”就在警官拔枪,尚未开口询问的间隙,我故意大声的用英语喊着。
马阳的车是由北向南停放,而那辆警车就停在他的后面,所以他们人是站在靠路内侧,加上天黑因素,所以我和白雪梅的出现,那三人没有立刻察觉到。
我的声音一起,两个警官马上转头看向我和白雪梅。接着胖警官问着:“你们在这里停车干什么呢?”
“哦!我俩刚才进树林方便了一下警官。”我接话说着。
“你们两个一起?”胖警官问着,这时两个警官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说着话也收起了枪,并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和白雪梅一边走向马阳的车边,我一边回答:“女孩子晚上害怕,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另一边瘦警官走向马阳说着:“把车辆证件给我看一下。”
马阳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说什么,回身弯腰到车内去拿证件。而那个胖警官则对我和白雪梅说到:“你们的ID给我看一下。”
闻言我回答说:“抱歉警官,我们没带在身上。对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到处...。”
“这个不关你事,你叫名字叫什么?”胖警官手上拿着一个小本和笔,听到我的发问,打断着问。
我和白雪梅各自报出了护照上的英文名,胖警官写在了小本上。一旁瘦警官也查看登记完了证件,还让马阳打开了轿车的后备箱。
接着让我们三个站到了一起,他们搜查车上是否有违禁物品。五分钟后,两个警官终于完成工作流程,最后对我们教育了一番,才让离开。
我、白雪梅和马阳上车之后,三人一时不知从哪说起。“马阳,先回去吧。”还是我开口说着,马阳回了一声好,发动车子,开动起来。
车子很快离开了郊区,驶入市区。马阳缓过来之后问着:“风先生,你竟然会说英语!”
“这很奇怪吗?”我闻言微笑问着。
“可师父说因为你们不会英语,才让我帮你们做翻译的呀!难道你们骗了我师父?”马阳疑惑的发问。
见他说得这么直接,却让我想起另一件事,于是说着:“现学的不可以吗?对了,马阳,我们今晚行动的事情你有跟其他人说起过吗?”
“现学?怎么可能,你那口语发音绝对不是现学的。今晚的行动我谁也没说过呀,怎么了?”马阳毫不相信我是这些天现学的。
我眼睛一眯,岔开话题说:“也没什么,没想到这美国条子反应这么大,怕连累道你和身边的人。你手机借我一下,我给你师父报喜。”
马阳一听从兜里掏出手机朝后排递了过来,嘴上说着:“风先生,这几天下来,我看出你俩不是一般人。”
我只是一笑没有接话,拇指按动打开了他手机的通话记录。只见上面显示着,最后一通电话是四十几分钟前,由马阳的师父陈保根打来的。
见此手指略一停顿,一瞬便确定了某些事情。但依旧拨通了陈保根的电话,接通后说着:“喂,陈大哥吗?我是风林,明天有时间聚一聚吗?对,事情了结了...。”
凌晨两点过些,我和白雪梅回到了唐人街上的丽晶酒店中。而马阳送我们到酒店之后,便回家去了。分开的时候我让他明天中午出来好好吃一顿,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酒店中,白雪梅被我叫到了自己房间里,我跟她讲述了自己庄园中的遭遇和相关看法。
岁月无声默默流转,自己加入九部已经一年有余,跟白雪梅的相识也已一年多了。或是因为自己前几段感情缘故,又或是因为境界不同以往,我俩的感情始终在道友、同伴之间,不曾更进。
白雪梅的性格对外人或自己不在乎的事物,都是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我和她虽然经常独处,却多是谈论任务情况,或修行心得。
当我对她讲述完自己在庄园中的遭遇,她也表示不曾听闻这种修炼法门。而关于那三十人的队伍,我对她说着:“我们的行动一直很保密,总共就只有你我、马阳和汤姆知道。汤姆那边不太可能出这种事情,而且要是他的话,也不会这么做。那就只有马阳这边了。”
白雪梅闻言说着:“这不就等同指向陈保根了?”
我点点头道:“是,马阳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说明两点,一是在我们行动之时,陈保根确实联系过马阳。二是马阳既然没有删除记录,则说明马阳不知道自己被利用,或者这是故意留的一手。”
白雪梅摇了摇头说:“现在情形,说这些没有意义。不管如何,我们现在的处境都拿双方没有办法。”
我却一笑说着:“那得看他运气好不好了,因为只要那三十人中的几个与木盒被白道发现,一路追查下来,指不定联邦调查局会帮我们找他的晦气。”
白雪梅微微一笑,开口问着:“风,这事还是要上报一下。”
“嗯,这当然,一会我就出去一趟。”
现在想来,这陈保根在发现神器人之器后,第一时间是想自己弄到手。不过因为实力问题,才转而想到借国内的手。我和白雪梅如果是常人,那这人之器最终便会落到他的手中。
出门跟上级汇报完任务,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回到酒店之中,打坐入梦,有关几小时前,才过去不久的争斗情形,再次于阴识之境中上演。
而上级的指示也已经明确下来,关于陈保根,组织会有相应措施。我和白雪梅则看后续情形,等货物安全回国后,再行返回。
几个小时过后,随着窗外的车流声渐响,天也亮了。世界又一切如常运转起来,中午时分陈保根主动打来电话,说是在锦江饭店开了包厢,请我和白雪梅赴宴。
我答应他之后,他又说会让马阳在十一点左右来酒店接我俩。对于陈保根这一举动,肯定是有心弥补双方关系,毕竟他也不想给国内之人留下不良印象。
而我昨晚就已经把对他的猜测上报,至于后果会怎么样,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他陈保根有那念想的时候,就应该考虑过后果。
十一点三分左右,马阳如约打来电话。我和白雪梅双双出了酒店,乘上他的车,去往锦江饭店。这家饭店并不在唐人街上,却也离得不远。
来到锦江饭店外,从它的中式装修风格可以看出,这是主打高端中餐特色饮食的饭店。一栋三层楼房建筑,屋檐下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仿古式的木制窗棂上也贴有倒福字,看上去真就有些中华文化气息。
走进大厅,正对面的收银台风格,就是影片中老式酒楼的样式。看向两侧,三排整齐的八仙桌,长条凳,像极了国内的同类型酒店。饭点时间,此时已经坐满了半数。
三人才一进门,稍看几眼。陈保根恰巧从木制楼梯上走了下来,一见我们三人,老远就说着:“风兄弟,来来来,我已经开好了包间,这就领你们上去,今天咋们不醉不归。”
等他走近,我满面微笑的说着:“哎呀,陈大哥,原打算我来请客的,却让你抢先了。再说我们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在这里破费了吧?”
“不破费,不破费。来来来,我们上去说,上去说话。”陈保根说着便伸手过来,就想要拉我右手。
见此我抢先一伸右手示意说了声:“请!”陈保根下意识手下一停,满口称好,面带笑容地在前领路。
等走上木制楼梯,才知道,这不过是贴了仿木纹路的地砖而已,更本不是什么木楼梯。踩在上面硬邦邦的,丝毫没有木材质地的感觉,两侧扶手也都是仿木金属。
上得二楼,宽敞的通道两侧便是包房。只见房门上贴着不同字牌,牌子上各书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八字。这八间包厢已经全部有人在内,而陈保根带我们走进的便是这第一间,梅字间。
推开房门,屋里已经坐了两人。而这两人我也认识,就是陈保根的妻子和他儿子。我们才一进门,陈家嫂子就说着:“风兄弟、白小姐来了,快坐快坐。”
我和白雪梅微一点头打招呼,陈保根已经站到房门的对面桌子处说着:“风兄弟,白小姐就坐这哈,这是主坐。”
房间里得椅子很明显是根据人数放的,桌子也不是楼下的八仙桌,而是带可转餐盘的圆桌。面对他这一通设计,如在以前,我定觉得尴尬无比。而现在,我却明白,陈保根越是如此,越说明他知道事情的严重。
落座之后,就到了点菜环节。陈保根依旧不厌其烦的谦让,直到看出我脸色微变,才收敛不少。
这顿饭,可以说是自己在美利坚吃过的最正宗中餐口味。当然对应的价格也是高得离谱,一般人当是极少能至此消费。
而神识感应中,四周的包房里几乎全是外国人。都各自说着日语、韩语、英语、粤语等等语言,所聊话题,从国家大事到床帏媾和,一应俱全。
陈保根饭席间先是一通自责,说是自己没能出到全力帮助我们,都是因为家庭负担,政治因素等等。然又借着酒劲,对我和白雪梅一通夸奖,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后才说到自己如果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让我们开怀见谅,并请我们在上面帮他说些好话。
马阳低头兀自吃饭,显出了少有的沉默。嫂子则也在一旁,要么添言加句,要么说陈保根喝多了,替他掩护酒后之言。
我则对他这类心思心知肚明,嘴上也只劝他少喝些,有些事情自己也会尽力而为。白雪梅则全场没说几句话,大多都是陈家嫂子问得巧了,不得不才说上那么一两句。
饭席最后,我的态度陈保根已然明了,不过却丝毫不露不满之色。当得知我们还要再留一阵,口中直说这次一定抽出时间,给我俩当导游,好好逛逛纽约这个国际城市。
席散之后马阳说是要送我们回丽晶酒店,被我婉拒。我让他多照顾点陈保根,注意驾驶安全。分开之后,我和白雪梅沿路步行,边走边逛,返回酒店。
我俩商定计划,既然接下来已无它事,就退掉唐人街丽晶酒店。去纽约其他地方转转,就像当初在京城之时。至于陈保根说的那些,我们根本没有当作回事。
第二天,我与白雪梅退了房间。拿着各自的行李,坐上公共汽车,离开了唐人街。巴士在城市中穿行,少了任务的束缚,眼中的世界开阔起来。从各式人种,到新奇科技,不断流览体悟人类造化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