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来很懵,他心里一股委屈窜了上来,下意识的以为师父这是在偏心沈云瑶。
“哼!”阿福来站起身来却栽了个跟头倒下去了,身子沉重得不像是自己的,脸色也很是黑沉。
江郎中见状命令道:“阿福来听令,快去给沈神医表示歉意,如若不然,你就算是身体全烂了,师父也没办法对付了。”
话语中的决绝之意很是明显,一下子将阿福来的倔强给击到溃不成军。
“阿福来得令!”阿福来说话颤抖着朝着江郎中点下头。
第二日,阿福来就全身包裹着送去了不少礼物,还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千金难买。
“这不错。”沈云瑶不和阿福来客气,直接收了下来,随后面庞带笑的看着阿福来:“全身裹着来此地作何?”
“求医问药!”阿福来憋了好久也说不出道歉。
“不给!”沈云瑶见此人如此,索性也摆起了脸色,令阿福来好一阵郁闷。
阿福来原以为此人傻的,只要他拿同一门师兄弟的情谊糊弄一下她,沈云瑶就会屁颠屁颠和颜悦色的帮他治好的。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阿福来见沈云瑶死活不给他治,也便垮了脸色:“好歹我们同出师门,你就算是不给治病也得客气点吧。”
“对付你这种人,还是别客气为好。”沈云瑶冷漠道。
阿福来并不知道沈云瑶已经了解他偷药的事情,于是还在支撑着自己,意图将沈云瑶的治疗给骗取过来。
可他无论是使出了多少能耐,还是没有得到沈云瑶的半点回应。
甚至!沈云瑶还赶人了。
阿福来在门口久久不散,黑天也纳闷了:“沈小姐,要不要我帮你把人给赶走,省得让沈小姐烦心!”
“不必了,等他想通了再说。”沈云瑶可不想和那些人一样使上了卑鄙的招数。
而后阿福来在大门那里跪下,只是说想再见沈云瑶一面。
“云瑶,毕竟是你的师兄,你就给他个面子呗。”沈母性子温和,这会儿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给!”沈云瑶冷下脸色。
这年头他有能耐想要面子,那就不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不然就算是痒痒粉没用了,她改天也会使上了别的粉末,头痛欲裂一块袭来,她还真就不信这人能够承受的住!
直到天黑了沈云瑶才不慌不忙的打开门,见门口跪着的人影已经消失了,沈云瑶嘴角勾起嗤笑。
她知道这人还会来的。
“沈小姐,他给你来信了!”黑天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来袭。
每次黑天都是突然出现的,沈云瑶已经习惯了。
余后沈云瑶拆开信后竟发现一点蹊跷。
以为拓跋瀚宸都是关切问候,从来不说他自己怎么样,今天却在结尾处加了个“我很好”。
不像是他的风格。
等她把这件事和黑天说了之后,黑天却是不以为然。
“没事的,说不定二殿下突然就起了想这么写的念头,说不定!”黑天笑了笑。
一封如此尚可被沈云瑶给忽略过去,可第二封和第三封也都出现了好字,而后都第四封亦是如此,沈云瑶心里一阵郁闷。
直到她把几封信给拿出来,一目一目的掠过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而后立即叫:“黑天!”
黑天很快露面,有些不高兴的道:“沈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云瑶沉下脸色,眸光泛起了冷意:“不妙,二殿下遇到了危险,上面这些是他今日的情况。”
“我知道,他被关在了伊妃的宫里,我们的人想办法禀报皇上,却被拦截下来了。”黑天想起这件事就是一脸的气愤。
伊妃做事还真是过分,居然这么对待他们的二殿下。
“你们何不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沈云瑶的眼里皆是急切:“现在他所受的危险很大,我怕他坚持不住。”
那五封信中的“好”字前面一个字按照顺序连成一段话便是拓跋瀚宸想表达的意思。
分明是“我遇到一些”。
虽然意思表达得晦涩,但沈云瑶却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别在这里了,快去救二殿下吧。”沈云瑶的语气透着浓厚的关切。
“沈小姐,二殿下吩咐我在这里待着,就是为了保护你!”黑天无奈的说着。
“黑地呢?”沈云瑶记得拓跋瀚宸的身边不止这一个护卫。
黑天愣了愣,良久回答道:“和二殿下一起并肩作战了。”
此话落地,沈云瑶的心里并入一股无奈。
而后敲门声又续响起:“云瑶,你的师兄又来了,这次你娘亲我自作主张把人给放进来了。”
“娘亲你为何不让他在门口站一下?他活该!”沈云瑶的语气里皆是怒意。
沈母不知道啥原因发呆哪门子脾气,但还是缓和语气让沈云瑶出来见一下阿福来。
在压力下,沈云瑶出来了,抵达前厅里就看眸光中皆是痛苦之色的阿福来。
从他的眼里就能发现他有多痛苦。
“阿福来,还有什么事吗?”沈云瑶语气冷冰冰的说着。
忽然阿福来朝着沈云瑶跪了下来,就这么当着面跪着,语气诚挚的道:“我是来道歉的!”
“你拿什么来道歉?”沈云瑶自嘲笑了笑。
她的那些草药怕是要不回来了。
上次阿福来舍了大价钱买了千金难买的药,结果却被沈云瑶连人带药给赶了出去,这次阿福来学聪明了,给了别的东西。
“十两银子,药的钱,够吗?”阿福来狐疑的抬了抬头,眸光中有几分好奇。
“不够!”沈云瑶狮子大开口。
阿福来宁愿来向她套取药偷药也不愿意自掏腰包出来买草药,可想而知其思想行为有多恶劣。
就这种人,沈云瑶很想好好的骂一顿。
但这里的民风较为封建,要是沈云瑶口出恶言,定会把自己给连累下来。
所以沈云瑶不骂人。
“那我给沈神医磕几个头!”阿福来当即就这么做了,如此坚定的朝着地上磕去,发出闷重的声音。
“你把钱留下,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