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那小门那里之后,单俏颜就知道应该这么上去了,打定主意之后她便回头对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古言挥手,示意他躲到身边的树枝后面去,不要被人发现了。
他自然是明白的,在月光下的他肯定的点头,然后还是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她知道,他是怕她摔下来,或者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转回头去,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心里带着感动,后退了好几步再次用眼睛去测量树和这小门旁边的墙的高度。
这美人居外院外米分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美人居”匾额。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中间一池人工小溪流过,在这里汇合流出一曲自然的乐章,右方最前面便是那薛子轩表演的高台,高台下面便摆放着整齐的座椅,夜已经很深了,薛子轩依旧还没有睡去,有些人因为犯困离去了,有些人想要更多的赏钱,所以也便是撑着眼皮留下了,还有几个是专门观察这周围的情况的,自然是不敢睡觉。
数过去,还坐在下面看薛子轩表演画画的人也就只有六七人了,四处观察着情况的人有四个,站在四个漆黑的角落里,那看表演的六七人中还包括了木一,吕良把事情交给了他来办,他是不敢有丝毫倏忽的,加上薛子轩说了只要做成了这单生意,她就跟着他远走高飞。
他应该是这个大厅里面最清新的人吧,为了钱,不清醒也不行。
来的时候单俏颜就已经把美人居里面的大致装潢和格局看了,如今心里就有了些谱,便不会变得那么手忙脚乱到无从下手了。
这里是美人居的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水流有声,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整个世界一片安静,美人居的景致也是非常好的。
如此美景加上里面的三位美人,怎能不叫人流连忘返呢。
单俏颜站定,再次后退几步,然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让自己的身心都变得轻巧,刚刚吐出那口气,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抬起了脚跟,刚巧站定,就一下子俯冲了过去,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借着那墙根,以左脚的脚尖作为身体的支点,右脚再一次用力,最后好似蜻蜓点水一般,越上了旁边那小亭角,尔后身子一转,就像是一直燕子一样,最后轻轻巧巧的落在了亭角柱子的下面。
这样的动作太快,也就只有两次眨眼的时间,古言一直看着,眼睛眨都不眨,一直看单俏颜这样柔柔弱弱的样子,他就知道她会武功,没有想到她的动作居然会这么快,如果让古言他自己练习,估计到这样的境界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美人居里面的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这建筑高达十米,她拨开那亭子上面的砖瓦往里面去看,脑海中一直浮现两个字:奢华。
夜晚,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细细打量一番,她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屋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却点着烛火,单俏颜不知道这是到了哪个女子的闺房,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能够感觉到那束关切担心的目光,她知道他还依旧在后面看着她,在那亭角上面,单俏颜回了头,月光下,她的模样清秀而安静。
果然,古言依旧是没有按照她的吩咐躲在那树枝后面去,他依旧远远的看着她,哪怕就是一个背影,见这如花美眷回头去看他,古言摸着后脑对着她痴痴的笑,这么远她自然是看不见的,不过他的样子她依旧记得。
悄上房梁的她默默的笑了,她一直等待的就是古言这样的男人,这一生她满足了,也便是无憾了。
此时的古言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让单俏颜不动心,尤其是他对她的温存和与这个世界并不一样的思维,他尊重她的选择,她就这样看着他,远远的看着,就一瞬间的事情,她像对他招手,想唤唤他,可是她没有,她记得自己的任务。
远远的,她对他挥挥手,然后带着心里的留恋转身了。
古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失落,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在他们对视的那几秒钟里面,单俏颜对他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情愫,他只看到单俏颜对他远远的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最后一跃,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在单俏颜的眼里竟然是这么的完美,在他的心里,他觉得自己不如朱纹,确实,朱纹要比他长得貌美一些,只是朱纹天生的不喜欢和人争风头,所以在之前,那些女孩子便认为古言是最帅的男人,因为古言家有钱啊!
失落的心情,没有人可以倾述,见单俏颜已经离去,他便按照之前约定好的转身站到那树后面去了,那树后面正好是野草,要拨开那些树枝和野草才能够看到前面的情况,显然,把古言安排在这里单俏颜是放心的。
见这树枝粗大,他便想着往上面爬去,爬上树了便能够看到单俏颜了,抬头看,这树枝树干太大没有任何落脚的地方,古言连着尝试了好几次,他便失望了,看来自己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了。
他顺着树干溜下去,折了枝树枝叼在嘴里,真的是哭笑不得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