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风才不想现在和吴巨洋见面,再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见面之后要对吴巨洋三“对不起吴部长,我虽然不能给你女儿婚姻,但一样给她幸福。”吴巨洋暴怒之下,说不定还会踹他两脚才解气。
王者风就说:“先不见面了,先给他一个念想,让他就对我慢慢好奇去。等什么时候好奇心没有了,机缘到了,也许就自然而然见上面了。”
“你呀,和我爸一样,一对坏人。一个是明里坏,一个是蔫里坏,反正都是心眼太多,反应挺快,谁对谁都不服气”云菡烟无所谓地笑了,“不管他了,反正他现在暂时拿你没法了,以后会不会再想起来收拾你,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听说你当上了区长,还行,在我们吴家出手的情况之下,不但能从容脱身,还上稳稳当当地当上了区长,真有本事。我虽然不关心政治上的事情,不过我也知道,你还是第一个从吴家手中逃脱的人。”
“也间接地证明你的眼光好。”王者风心情高兴之下,也不免自夸两句,“区长就区长,不比书记差。对不?正好我主抓经济建设,肯定可以大干一场。”
“最近没见面,学会说大话了,佩服。”云菡烟听上去心情也不错。也难怪,王者风能够化解危机,还让吴巨洋也拿他没有办法,她也是心里十分舒坦,尤其是看到吴巨洋一脸铁青地摔门而去,心中就有十分解恨的□□。
云菡烟还是忘不了童年的阴影,对吴巨洋对她的伤害无法释怀。
吴巨洋确实是无比愤怒!
他并非不爱云菡烟,但因为云菡烟太向着她妈妈,以至于他和前妻离婚之后,云菡烟甚至不和他说话。吴巨洋的性格倔强而执拗,不但不肯迁就老爷子,连儿女也不会放下身段哄哄,以致于他和云菡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尽管如此,等他知道云菡烟生了孩子之后,却不肯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就知道出了问题。在几次追问没有结果的情况之下,偶然得知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是王者风。是折江省的一个处长,他就勃然大怒。
在老爷子听了劝说,又在云菡烟的求告之下收手之后,他还是不肯放过王者风,觉得云菡烟败坏门风,而王者风就是罪魁祸首。肯定是王者风甜言蜜语哄骗了云菡烟上当,让云菡烟死心塌地地作他身后的女人。吴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当一个小处长的身后人,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他就决定将王者风调到身边,慢慢收拾打压他。
本以为可以借助老爷子出手时留下了大好局势,乘明州的任命未下之际,将王者风调到京城。没成想才几天时间,明州市委常委会就通过了任命,退而求其次,让王者风担任了区长。吴巨洋得知消息之后,怒极反笑,心想怪不得女儿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臭小子,有两手,好一手高明的以退为进。
从而也证明了王者风在明州有着深厚的人脉基础。
吴巨洋是什么人?他出身大家族。从小就接触政治,十分清楚折江省的官员对京城的敬畏心理,随即就又想到一计。既然明州通过了王者风的任命,已经不可能再更改,而叶页和范建华都对王者风有维护之意。好,他就借机发作,联合中组部敲打一下折江省,相信叶页会知道是什么原因,更相信一些喜欢听风便是雨的折江省的常委会紧张紧张。
因为王者风而引起的紧张,叶页和范建华半定会迁怒于王者风。只要王者风在省委书记和省长眼中失分,最好让他因此完全在叶页和范建华面前失势,接下来再拿明州开刀。再压市委书记和市长也对王者风不再袒护,王者风在明州将寸步难行。
不将他调到身边,一样可以置他于死地,只要权力够大,完全可以影响到折江省和明州的决定。
吴巨洋的计策也谈不上多高明,不过是最简单地借刀杀人之计,但他有足够的权力,就有了惊人的威力。果然一动之下,折江省皆惊。
只是正当吴巨洋自以为得计之时,突然就接到了一个军方高层的电话。对方直言不讳地告诉吴巨洋,最好不要借打压折江省的手段来逼迫王者风,有人对此很不高兴!
吴巨洋在得知此人是谁之后,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此人在军方的地位不可动摇,不但门生众多,而且还有非常惊人的影响力。
以他目前的实力,根本惹不起。
当然,也不仅仅是惹不起的原因,是没有必要得罪他,否则在他以后每走出的一步之时,如果没有军方的支持,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他犯不着因为王者风而惹此人不高兴!
吴巨洋能屈能伸,在他权衡利弊之下,得出了再继续出手就会得不偿失的结论之后,就当机立断,立刻收了手,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也正是吴巨洋杀伐果断的性格,才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在没有借助老爷子的力量之下,一个人一步步爬到了高位。
只不过军方高层的出手,让吴巨洋在大惊之余,又颇为郁闷,想他一个堂堂的吴家接班人,政治局委员,竟然收拾不了一个刚刚升到副厅的王者风,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他当年才是厅级时,因为同样一个厅级的人惹怒了他,在他的威压之前,那人的前途很快一片黯淡,没多久,就彻底退出了官场。什么时候惹了他吴巨洋的人能够安然无事地逃过他的重压不说,还依然当上了区长,虽然比原先的书记稍差了一点,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不能容忍的失败。
吴巨洋震惊、震怒,又郁闷难安。
京城,一处幽静的小区里面,吴巨洋一人矗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望着院中满眼的绿色,呆呆看了半晌,才忽然说了一句:“王者风,他只不过逃过了第一关,先不要得意。只要他还在官场一天,就总有问题被抓住。”
“现在的官员没有经济问题的太少了,只要盯紧了,总会有发现的一天。吴部长请放心,既然我在折江省,就会替您好好看紧他一点。”一个50岁年纪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浓茶,脸上挂着自得的微笑,随意地说道。
他戴一副金丝眼镜,颇有文雅之气,只不过躲在镜片背后的眼睛眨动之间,颇有一种夺人的气势在内。
不用说,他就是折江省的新任纪委书记李雨寰。
“倒也不必非要置他于死地,能将他拉下马最好,让他不上不下尴尬地呆着,也比将他一免到底要好许多。”吴巨洋回过头来,看了李雨寰一眼,脸上还是隐隐有怒气。
李雨寰站了起来,也来到窗前。和吴巨洋并肩而立,望向了窗外。
窗外绿意昂然,各色鲜花怒放,各种植物茂密,不但景色优美,还格外宁静,在京城,绝对是一处难得的上好住宅小区。
“吴部长消消气,也不必非要计较个没完,女儿大了不由人,如果她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国外,您又能拿他如何?既然现在暂时左右不了王者风的前途,就先放放手,来日方长。等他认为您不会再找他麻烦时,就会懈怠,到时再出其不意地出手,必然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不过话又说回来,王者风这个小年轻,还真是有一套,我到了折江省才知道,他在省里和市里的人脉非常深厚,轻易动不了他。”李雨寰半是劝慰,半是开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