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有那么小气吗?”梅里一脸得意。洋洋自得地说道,“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再说她们越喜欢你,证明我也有眼光。”
梅之礼呵呵地笑了:“不怕别人抢走王者风?。
“不怕,她们还差了几分火候。”梅里的夸奖让王者风也不免心中高兴,只不过小丫头接下来的比喻,让他心中警惕了许多”“王者风见惯了云姐姐的美,一般人还入不了他的眼。”
是有心还是无意?王者风差一点心惊肉跳,他可是自认抵挡不了云菡烟的诱惑。
几天后,组织部来人找王者风谈话,正式向他透露要他到桐县任副县长,王者风当然是一切服从组织安排。
随后方寸直接被桐县县委以借调干部的名义调走,先行一步到了桐县。三月底,丁亥上任桐县县委书记的任命正式下发,王秉正接任兰谷县县委书记,赵建苏接任县长,兰谷县政局完成了平稳过度。
估计是史老的精心安排,丁亥任桐县县委书记一个月后,桐县人大会议召开,丁亥顺利当选桐县人大主任,从而一身兼两职,可谓大权在握。四月底。王者风被提名为桐县人民政府副县长,经桐县人大常委会选举,王者风顺利当选副县长。
王者风在明州市政府的离职,也没有举行什么欢送会。不过还是引起了不小轰动。因为程晓宇执意要送王者风一程。程市长出面相送,常务副市长梅之礼,副市长谭政,以及市政府秘书长李阳。都一起陪同,再加上改造小组办公室的几十号人,送行的队伍蔚为壮观。
程晓宇寄语王者风:“放手去干,不要怕困难。既然当上了副县长,就要有造的执政理念。”
王者风态度诚恳地表示受教。
梅之礼和谭政没说什么,李阳握住王者风的手,感慨万千:“成长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千万要戒骄戒躁,不过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有时比我还谦虚谨慎,呵呵”期待丁亥和你重回明州的一天。”
经王者风提议,最终曲褶被任命为改造小组的主任,升为副处级,钟山也正式成为副科级国家干部。
这一次的告别和上一次在兰谷县的告别大不相同,王者风没有什么离愁别绪,毕竟桐县还是明州的管辖范围,离明州也近。同时因为有了上一次在兰谷县的斗争经验,也因为丁亥到了桐县之后。
桐县位于明州西部,全县都在大行山之中,是一个多山的农业业县,比起兰谷县的优势就在于,桐县有现成的旅游资源,交通也算便利。虽然地少,也有一些优良的土地,再加上山中气候温和,可以种植大部分常见的果树,所以桐县放在折江省之中,也不算一个穷县。当然,也算不上富裕县,属于没有多少特色,各方面前不突出的最普通的类型。
桐县的县城和明州有省道直通,路况还算不错。王者风就背了一个背包,既没有让明州派人去送,也没有通知桐县派来人接,一个人坐上了明州直达桐县的长途客车,如同一个普通的游客一样,坐在汽车的角落里,双眼望向窗外的景色。
一出明州不久,就可以看到连绵的山峰。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光秃秃的山上开始披上了一层黄红,路边的小草也开始返青,尽管天气还是有些冷。王者风还是将车窗打开一条缝,让山中清新的空气,尽情地吹入车内。
冷风一吹。头脑就格外清醒。
本来他一个人坐在双人座的里面,紧靠窗户。
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下了一些人,又上来不少人。王者风也没留意人群上上下下。依然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感觉到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一人,他也没有扭头看上一眼。反正不认识,看也没用,不如不看。
汽车启动后不久,他感觉旁边的人不瓷地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汽车的速度一快,从窗外中进来了风就越来越大,凉意袭人,旁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请你把窗户关上好吗?不要只顾自己吹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公共汽车的意思是公共场所,请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影响了大家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普通话很标准,只不过口气有点不善。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她非要用讥讽的语气说出来,多少让人听了不舒服。再说王者风窗户也开得极只有一条小缝,风只能吹到自己,却被她一说,好象他开一个窗户,就把全车人害了一样。
王者风扭头一看,见身边坐了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穿着一件藏青色上衣,下身是青灰色裤子,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土黄色围巾,整体颜色偏暗,不过她长得倒是可以小巧的罗马鼻,嘴巴也不大,唇线比较明显。肤色较白,只是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中全是审视和冰冷,仿佛所有人都欠她什么一样。
见多了云菡烟的美貌和梅里的亮丽,眼前的女子虽然也算上乘姿色。不过落在王者风眼中,不至于有惊艳的感觉。当然,她的成熟和风韵是云菡烟和梅里无法相比的,不过美则美矣,她的目光过于犀利。让她的漂亮如一道刺目的光芒,让人生不起任何亲切之感,更没有欣赏的心思。
尽管她说的话不好听,王者风还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关上了窗,没再说话。
女子也没再说什么,没再看王者风一眼,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十几分钟。她突然咳嗽起来,开始只是偶而咳嗽一两声,不一会儿就咳嗽的越来越激烈,大有感冒的趋势。王者风觉得虽然她刚才说话有点刺人,不过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有事!”女子非常不满地看了王者风一眼,“要不是你刚才开窗吹进了冷风,我也不会感冒。说到底,都怪你!”
王者风向车厢中看了一眼,说道:“不能完全怪我吧?车里空位不少,是你自己偏要坐在我旁边的。你坐的时候我就开着车窗,应该说,是你自己主动过来吹冷风的,怎么又怪我了?。
“我既然坐下了,你出于照顾别人感受的考虑。也应该主动关上窗户。你不但不关窗户,害得我感冒了不说,现在还振振有词,怎么会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我想你没有明白一点,就是我的窗户本来就开着,因为我喜欢吹吹凉风。你既然不喜欢吹,就应该找一个没有开窗户的座位坐!”王者风是真的生气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而且说话还冷冰冰地冲人。谁也不欠她的,又没有必要非让着她。“等于说是你自己站到了风口。然后被吹感冒了,用一个词形容就咎由自取你却来怪我,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女子被王者风说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愣了片刻,毅然起身坐到旁边的座位上,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王者风一眼:“诡辩!”
王者风没有理她。对于没有道理可讲的人,你和她生气是不明智的选择,最后不但会被她气得够呛,还落了下乘。
车到实县县城,王者风下了车。问清了县委大院的所在地,正好离下车的地方也不远,就安步当车步行过去。
桐县县城不大。但比起兰谷县县城还是大了不少。而且也繁华了许多了,至少看上去象一个城镇规模,街上也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汽车、三轮车甚至还有马车,乱成一团。王者风老老实实地走到便道上,还差点被一个骑自行车的老农撞上,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感叹桐县离明州不远,坏不到是不说繁华程度,就交通秩序就有天地之别。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基层工作就是这样,就得和老百姓离得近才看得清楚。
也就是走了十来分钟,就来到了县委大院的门口。
桐县的县委县政府不分家。在一处大院办公。门口并排挂着两个牌子,分别写着:□□桐县县委委员会、桐县人民政府。大门是两排铁门,铁门上锈迹斑斑。一进门。就有一个门卫室,里面有一个正在打瞌睡的看门老头。
比起市政府的高度警戒,桐县县委的大时,和不设防没有两样。
王者风见看门老头睡得正香,也就没有打扰他,迈步就向里面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站住!你是谁,哪个单位的?来县委有什么事?请到门卫登记一下!”如果说话到此为止,还没有什么,不过有些人说话总是喜欢话里带刺,仿佛不这样说话就难受一样,“你当你是谁,县委大院是想进就进的?县委大院不是菜市场!”
可以说,后面的补充完全是废话,但正是因为后面的废话才让人听了格外刺耳。王者风就微微皱眉。为什么世界上总有些人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明明可以让人高兴地把事情做成,却偏偏要多说几句难听的废话。让人听了不顺心不高兴。
难道有些人就天生是麻烦制造者?
王者风不用回头就已经听了出来。身后刺耳声音的主人正是汽车上和他闹过矛盾的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