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洪玉结束通话后,丁长林看着她说道:“玉姐,你知道谁在幕后操纵一切是不是?”
“我知道又怎么样?证据呢?长林,走到这一步,你自己很清楚到底是哪些人把控着整个大陕北的局势。你一直把目光盯在了郭江艳身上,其实她一个女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呢?这个世界能改写游戏规则的女人又有几个呢?祁珊冰那般牛逼,也是靠着与你们男人搭成交易,借着你们男人的肩膀上来的。
所以,长林,目光扩展,再扩展。我今天让你亲眼目睹了我和郭江艳的关系,这种关系我只希望你知,我知,我把这么大的信任度加在了你身上,你很清楚,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长林,你在靖安市的事情,我在努力帮你压下去,希望你能好字为之!做一个真正替天行道的好官,做一个有担当的好男人!”洪玉收起了自己平时的嘻哈相,一脸严肃认真。
丁长林很害怕这样的洪玉,但是他很清楚洪玉需要他进入反贪局的目的就是找证据。
“玉姐,你能不能提示一下,我第一站应该去哪边寻找证据?我的裸照在方胜海手里,如果他是江艳省长的人,你能不能提醒一下江艳省长?真要捅到网上去,方胜海这个堂堂的纪委书记玩这种手段,大家都不光彩是吗?
再说了,方胜海也不过就是一颗棋子,我既然敢去反贪局,至少靖安市的这几颗棋子的事情肯定会调查清楚。”丁长林把方胜海抛了出来,无论如何,洪玉既然能把她和郭江艳的关系摆出来,丁长林也不能再对洪玉防范太多。
洪玉见丁长林把方胜海抛出来了,怔了一下,不过很快说道:“你既然有眉目,就由着自己的眉目顺腾摸瓜。先从小处着手,盘子大了,你容易乱了阵地。”
洪玉的话一落,丁长林便知道自己猜测的事是真实,第一站是靖安市,洪玉虽然没明说,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这天丁长林被洪玉送回宿舍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了很多,怎么睡着的,丁长林并不知道。
第二天,丁长林被祁珊冰的电话叫醒的,他一接电话,祁珊冰就说道:“你带我师傅去靖安市时要注意他的安全,他虽然不是全能的圣人,在你心情不好,在你左右为难,在你被选择折磨得不知道方向时,他是你的定盘心,有这样的一个师傅兼朋友,也是人生的一大幸运。
对了,长林,昨晚洪玉来找过我,她说你被人爆出靖安市有女人,应该是郭江艳给她吹的枕头风,你那女人就是吕铁梅吧?看来我的直觉很可靠,既然师傅已经明里暗里让你远离她,你一定要听,他的话我验证过很多次,基本上是对的。真的,长林,我绝不是迷信或者神乎其神的,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你要小心。”
“好的,祁姐,我一定会小心保护好朱先生的安全,而且我也在刻意远离吕部长,这需要时间和过程是不是?”丁长林很无奈地说着,关于裸照的事情,丁长林目前还不知道会不会捅出大篓子来。
就在丁长林和祁珊冰通话的时候,侯明渊的办公室里,姜美丽和他面对面而坐着,侯明渊把一个信封交给了姜美丽,姜美丽一脸疑惑地打开了信封,她万万没料到居然是丁长林和吕铁梅的裸照。
“这东西哪里来的?”姜美丽的声音在发抖,她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意外。
“他们的人交给我的,美丽,你想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把邱先启挤走,整个纪委这一块,我们还需要时间调整,靖安市纪委现在落在谁手里,你也清楚,他们把这样的照片推到我们这边来,无非就是想借我们的手剪掉丁长林。”侯明渊看着姜美丽如此说着。
姜美丽没想到丁长林和吕铁梅有一腿,而且还被人拍了这么刺激的一幕,侯明渊现在看着自己说这番话,证明他把这个权力交给了自己。
“明渊,这件事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不是这样的?”姜美丽直接叫着侯明渊的名字问道。
“当然。但是我不想剪掉丁长林,没有丁长林这一方的制约,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们需要他们两方对交战,最好是两败具伤,关键的时候,我们再拿这个裸照制约丁长林。”侯明渊老谋深算地看着姜美丽说着。
这些年,侯明渊还是很相信姜美丽的,这女人办事果断,不拖泥带水,最主要的是她肯听他的话,而且他和她把暧昧拿捏得极好,这需要本事,男女之间这种度把握好了,才能共谋大事。
“太好了,太好了,还是明渊你想得周到。最近我家那口子闹得让人头疼,祁珊冰这个女人一天不离开中国,我一天没得个安生日子。我怎么对这个呆子讲,他就是认为祁珊冰是回报祖国,是真来咱们这里投资的,她要不是查我们的才怪!”姜美丽越说越激动。
“多少年的事情,她上哪里查?全部推到武祖赋一个人身上,再说了,武祖赋是真病亡了吧?这件事你的人消息可靠吧?”侯明渊认真地盯着姜美丽说道。
“挂了,火葬厂火化时有他的名字,这个应该错不了。再说了,他病得那么重,又没钱治疗,如果还能活下来的话,武祖赋的命也是太大了。我抽空再让人查一查,把这事办妥当。
明渊,裸照的事情交给我,放心吧,我会按照你的指示办,但是我一定要让丁长林这小子低头服我,我还差点把自己的亲侄女嫁给他了,真是我瞎了眼,看中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扶持!”姜美丽说激动了,一提到自己的男人,一想到丁长林不肯听她的,她整个人又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