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当天回了家,当晚就有人来探视了她。都是平时常来往的贵夫人们,大家一脸的同情听了她哭诉了当时的情形,再听了她把矛头指了向南平王妃。
就都互相看了不说话。都是喜欢王爷的,平时在一起也背后聊了,女人背后还能说什么,南平王妃待人再和气,在她们的话里也被嚼得不成样子,成了别有用心。
出身不好,当然要待人和气,在王爷面前好买好去。王爷是什么脾气,她不敢对了咱们不客气。
也只能这样背地里说说出出酸气罢了。没有一个人去直面了玉妙摆脸色,或对了朱宣说什么,因为个个都试过了,去年都尝过了滋味,一提了南平王妃,不管下面说什么,朱宣就冷了脸要走人了。
朱宣对这些贵夫人太了解了,听也不要听。提妙姐儿能说什么,夸她好,那是虚伪。说她不好,离你们远着呢。也轮不到你们来说。
玉妙对了朱宣,也只能说一下某夫人来拜,很是客气,很是关心。这样的话朱宣听了还能笑一笑,觉得好玩。如果要是对了朱宣乱猜测:“某夫人象是表哥的旧相识。”朱宣一样不会对她客气。
一向管得严,素有积威,就是不能让她这样胡说八道去,反正要趁了他的心意来管教。
这个时候听了韩国夫人直对了南平王妃来,夫人们互相看了一眼不说话,韩国夫人就俱傲了:“怕什么,我就觉得是她,等我明天宫里去求了皇后,要求严查。等我抓到了人,有了证据,就给王爷去信,请王爷亲自来处理这件事情。”
夫人们也想明白了,这个风头让韩国夫人出去,一向对了玉妙深有嫉妒,只是没有人出头,王爷性子又太不耐烦,这会儿有人出风头了,大家看看风向也好。
就七嘴八舌了:“虽然不能就说是她,可是这件事情也要弄明白才好。不管是谁,这样都不对,都不占理去。”
“如果真的是王妃这样做的,那么就找王爷去,让王爷好好管教管教她。王爷前面打仗,她在后面惹事,这肯定是不对。”
韩国夫人得了意,道:“我也这样想的。不管是谁,这一次不能放过她。我不能平白丢了这个人。”
韩国夫人第二天就去了皇后宫中哭诉了,意思太明显了,皇后也听出来了,看了看卫夫人,卫夫人就低了头。
皇后对了要求严查的韩国夫人笑道:“这样做,是不应该,你去了顺天府很好,让他们拿人去了,拿来了人就知道了。也许就是几个乡下人胡闹,也是有的。”
把韩国夫人劝走了,皇后正想和卫夫人单独说说话,就听了外面回话:“皇上来了。”皇后出宫迎接了,接了皇上进来。皇上笑道:“我刚会了臣子们,有些累了,来看看你。”
皇后就示意别人都出去了,陪了皇上坐了,皇上这才对皇后笑道:“这几天好吗?”
皇后笑道:“多谢陛下想着,这几天天热,我看了六皇子念书,让他不要松懈。”
皇上这才欣慰地笑了:“我昨天考问了六皇子,最近书念得不错,有长进。”这样说了,坐下来就吁了一口气。
皇后见他象是不高兴,就笑问了:“陛下有什么心事吗?”今年不是又选了不少美人,而且新有孕的在封美人又报了两个上来。添丁应该高兴才是。
皇上这才道:“七皇弟和十一皇弟的女眷们又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弄得七皇弟和十一皇弟在殿上互相指了骂,我把他们撵了出去。”
皇子们出了京没有争斗了,皇弟们都浮出了水面。皇上觉得一样的烦。朝里不安宁,一天好日子象是也没有过上。
皇后也笑了道:“我这里刚才还有一位呢,祥瑞长公主的孙女韩国夫人在荷花节上越过了南平王妃的轿子,我早就听人说了,只是南平王妃没有提了这件事,我本来要教训她,一时忘了。昨天韩国夫人在街上与几个乡下人冲撞了,打碎了车驾,她心里以为是南平王妃做的,跑来我这儿告诉要我作主呢。”
皇上烦得不行,这些皇亲们就会惹事情,道:“荷花节到今天足有一个月过去了,有什么证据就指向了南平王妃去。长公主的孙女是封了夫人的,越了南平王妃的轿子是不应该。南平王前面又大捷了,家里人难道我们不照顾好,再说怀的是南平王的第一个孩子,母夫人卫氏又在你面前,我看了很得力。。。。。。”
皇后就轻声笑了道:“我听人说了,南平王妃大轿里,坐的是高阳。”皇后听了人说了越了轿子没有过问,就是因为也同时听说了轿子里做的是高阳。
皇后也喜欢高阳公主,不然高阳公主不会要风有风的在宫里。为了自己的公主,去训斥韩国夫人,皇后犹豫了一下,高阳公主也没有提,南平王妃在家安胎,如果觉得委屈,应该会说出来。
朝中先是吏治败坏,然后皇亲们争斗,皇后想省些事。
皇上也笑了,道:“原来是这样。这些皇亲们,不会办事,只会惹事情。让她顺天府里说一声去,找到那几个冲撞的人治罪好了。”
卫夫人在外面听了,就露出了笑容。真是胡闹,大街上得罪了别人,也来怀疑我们,还跑来宫里告状来了。
皇上坐了一会儿,就起来往郑贵妃宫里来,高阳公主正好在,皇上就笑了道:“你还住在西山呢?”
高阳公主就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郑贵妃笑道:“臣妾正在说她呢,惯成这样子,天天就惹陛下忧心了。”
皇上就笑了道:“忧心的事情太多了。”就把韩国夫人的话说了一遍,高阳公主就想起来了,本来也忘了,笑道:“这事倒不是我做的。不能街上冲撞了别人,也来乱怀疑。不过父皇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人人都看到了我在轿子里,就她要越了轿子走,就是南平王妃一个人坐在轿子里,这样也不对。请父皇治她的罪去。”
皇上就看了高阳公主:“又胡说了,我知道不是你,也知道不关南平王妃的事。不是你很好,你这个孩子,也学着有些度量,治她的罪作什么,让顺天府的人拿了人来再说。南平王妃,素来知礼,让人赏她去。”
然后让人去重赏了南平王妃,让她不要宫里来道谢,好好养胎。
高阳公主还是不肯就这样了,郑贵妃笑着阻止了她,对皇上笑道:“等明天,让韩国夫人进来,我对她说去。”
皇上就点头道:“这样最好,让她不要乱起疑心,没有证据就怀疑人很不好。”郑贵妃笑道:“陛下说的是,南平王前面打仗去了,当然家人要照顾好。再说南平王那个小王妃,我见了两次,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比高阳要懂事的多。”
高阳公主不管母亲在说自己不懂事,反而笑了道:“前天见她,又象是胖了不少,几时才生孩子呢,这样胖,有新衣服也穿不了。”
皇上和郑贵妃一起笑了,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时候高阳也能这样,那倒不错。
韩国夫人第二天听说了厚赐了南平王妃,这一股怨气无从发泄,气得不行,碰了这样一个大钉子,高阳公主当成了笑话跑来对玉妙说,沈玉妙一个人的时候才笑一笑,韩国夫人越了我的大轿,还真的是冲了我来的,自己心里最明白。
这样一想,就会很酸,一定是表哥宠了她,不然怎么会这样。想想表哥怀里搂了她,玉妙站了起来,心里烦躁的不行。想一想都这么难过,如果是看到了,不是更难过。
本来是想写信,这样想了倒不好下笔了,只怕写了也是一肚子怨气在上面,表哥前面在打仗,不比平时在的时候,对他使使性子倒也罢了。
这封信就拖了几天才去写。
朱宣先收到了前面写的信,看了就笑了,这丫头又淘气了,给她送了衣服去,反而来信问了:衣服穿不上身,想来表哥弄错了尺寸了。
朱宣就想象了,妙姐儿现在肚子有多大了,这样一想,嘴角边就有了笑容。
停了两天又接了几封信,顺天府的信,朱禄的信,韩国夫人的信,朱宣看完了就不耐烦了,军中接到了韩国夫人几封信了,一直没有回,现在为了这件事情还巴巴的写信来。
当了那么多人的面,越了妙姐儿的大轿,还有脸对了我诉委屈。朱宣把信丢到了一边,看也不想看了。等我回去了京里再说。
打碎了你的车驾,哼,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家里的人。去顺天府好了,让他们抓人去。
朱宣提起了笔给顺天府的朱大人回了一封信,夸了他几句,然后给朱禄这个奴才回信:好好照顾王妃。
想想提笔又给玉妙写了一封信,好好的安慰她,心疼她得不行,我不在,就被这样的人欺负了。朱宣这时才有些许自责了,这事情是我弄出来的。
写完了信,已经是半夜了,习惯是起来巡营去才睡,站起来佩了长剑,往营外走。朱寿跟了后面去,在营中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前面安静处有一个人静静站着看夜色,从后面看了,象是丁正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