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张药方,让我彻底脱离了原先安宁平静的隐居生活,真乃百密终有一疏。谁会想到有人会留意一张药方。
藏青定然在七年前就不相信我死于幽国,便在这七年来四处查访我的踪影,他废了不少劲吧。
藏青,你已愈来愈强,可惜孤月沙已死,现在活着的不过是想得过且过,然后找个好郎君再平凡不过的乐歌。
“不可能……不肯能!”云丛夺过药方惊呼着,看着台下的人,北冥攸文拧眉沉思,北冥齐低眉不语,藏青一脸严肃,隐隐地还有一丝紧张和兴奋,水沧海不解着:“莫非写这药方的人连云特使也认得?”
“岂止认得,还曾是他的主子,从我手中骗走了好几百万两!”北冥齐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苦涩,一旁的北冥攸文看向北冥齐,眼神中带出了一丝忧虑,转而问向藏青:“图国主,您确定这张药方是几个月写的?”
藏青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可能,几个月前她的尸首还在影月!”云丛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颇为激动,转而,他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眼中滑过一丝懊悔。
“云特使,您这句话何意?”立时,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北冥齐立刻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难道她的尸首不见了?故此云特使才如此焦急地要回影月?”
什么?!我的尸身居然不见了!那东流呢?听说我的尸体因为和东流的无法分开而被安置在了一起,我的不见了,那东流地还在不在?
“慢着慢着,各位,难道你们认为孤月沙还在世?”水沧海终于接了一句话。他似乎终于明白那药方出自何人之手。
云丛陷入了沉默,藏青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凛冽。…北冥齐再次坐下,情绪显然有所波动。他的混乱让北冥攸文颇为担心,一时间,大厅里陷入一种奇怪的寂静,这种寂静让天堂地人开始骚动起来。
“我没做梦吧,这些!这些都是皇帝!”
“没做梦。我看出来了,那个就是我们水云的国主,那个是北冥地,还有那个那个就是天域的,这个最帅的是影月的,虽不是国主,也是使节。”
“天哪,乐歌到底什么来头!”
“嘘!你想害死她啊。”
说这些话是在近前的几个姐妹,其中一个无意间看见了我。慌忙拉着其她几个姐妹将我遮地更加严实。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傻笑:“呵呵……呵呵……”
“阿七!”小宝担心地轻呼起来,没想到阿七也出来凑热闹。
他双手背在身后像唱戏地迈着八字步。一边走在台前,一边傻笑。一下子。天堂的人都吓得不敢动弹,阿七是个疯子。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脸又敷了我的修容膏,整张脸就像是黑炭。
阿七就那样来回走着,呵呵呵地傻笑着,惑姐小心上前拉他,他动作很快,惑姐一时也不敢放开手去抓他,面前可都是国主,谁都不敢妄动。
水沧海他们疑惑地看着阿七,惑姐这才窃窃地说了一声:“阿七是个疯子,请各位国主不要见怪。”惑姐这一说话,阿七溜到了台上,绕着云丛看,让人意外的是云丛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是盯着他脸看。
就在这时,阿七忽然抢过云丛手上的药方就往嘴里塞。
这突然的变故一下子让大厅沸腾起来,云丛卡住了阿七的脖子让他吐出来,台下的北冥齐和藏青纷纷站起身走到台前,士兵全部都涌了上来,枪头对准台上,就连小宝也不知何时溜到了台上。
乱了,整个大厅都乱了!药方案件演化到现在就成了一场闹剧。
“快吐出来!”云丛和小宝一起喊着。
云丛爱干净,自然不会去掏,但小宝无所谓,他拉住云丛:“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这样会卡死阿七的,让我来,让我来。”
云丛放过阿七,阿七闭着嘴,双眼瞪得像铜铃,小宝将手伸到阿七下巴前:“乖,那东西不能吃地。”
阿七呵呵呵呵地笑了笑,一张嘴,吐出了已经化成团的药方。这让我怎能不笑?我扶着墙根笑得眼泪迸溅,阿七吞地好啊!
小宝提着那团沾满阿七口水的纸伸到云丛面前,云丛立刻后退了一步,他撇过脸就拂袖下了台,到了台下指着阿七:“现在药方被那个疯子吞了,你们难不成认为月是那个疯子不成!”
北冥齐开始愣神,而藏青已经恢复了平常神色,淡淡道:“说不定是有人指使,既然药方出自一个名叫乐歌地人之手,找她前来一问便可。”
“不可能!”北冥齐当即否认,藏青看向北冥齐,北冥齐看了看周围,一旁的水沧海立刻沉声道:“带相关人等回府都,速速将乐歌捉拿!”
众人一阵慌乱,官兵扣住了小宝和阿七,以及惑姐,前面地姐妹们后退着,将我挤到了身后。
“还不走,乐歌!”她们低声提醒着,而我陷入了沉思。
在藏青怀疑乐歌是孤月沙地时候,北冥齐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不可能,我怎么就没想到?乐歌的身体是以前夜帝训练地刺客,那时应该还是北冥攸文,他们就是我的证人,证明我不可能是孤月沙易容。
藏青也顶多认为我是易容,断不会想到我是重生,因为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乐歌!我们挡不住了!”
姐妹们在这最后一次提醒后,官兵就将她们分开,他们看见了我,有人认出了我:“是乐歌!”
他一声呼喊让大厅里瞬即安静下来,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投来,惑姐的担忧,小宝的不解,姑娘们的惊慌,还有藏青等人的疑惑。
其他人已经见过我,而且北冥攸文他们确定我就是他们在海难中丢失的“货物”。
官兵将我带到水沧海等人的面前,水沧海依然不失风度,淡笑道:“乐歌,这次怕是要委屈你了,只是一个误会想让你澄清一下。”水沧海对我的印象很好,可我依然觉得水沧海跟七年前我认识的那个黑漆漆已经有所不同。
虽然七年可以改变一个人,但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气场,这是一种感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
我胆怯地笑了笑,神色里透出了慌张。
“你就是乐歌?”藏青疑惑着,显然他觉得我这个乐歌与他想象中的乐歌有些出入。
我惊慌地点点头,小宝气道:“都是你们!把乐乐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藏青拧眉沉思了一会,看了一眼北冥齐,似乎在求证,北冥齐道:“带他们回去,我可以证明她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既然这场闹剧还要继续,那不防陪你们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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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进行到这里,云丛该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