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不不不,现在应该叫他的大名寒宇楼了,他在那通了一件事情,就是他的前生或许就是水东流,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武功,为何会从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如此喜欢我。
“其实你那个时候真的很恐怖。”寒宇楼低眉回忆,“脸上没有血色,而且因为很久没人给你清洗又臭又脏,衣服上还带着血,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形容,可是我当时一点也不厌恶,反而……”
阳光下,我和寒宇楼肩并肩走着,我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想着其他的事,我们无疑不是云天青的对手,我们不擅长咒术,更不是狐族,以我们的力量去对抗他,无疑是以卵击石,更有可能成为云从和音离的累赘。
“乐,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我仰起脸,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离他们?”
我点点头:“我感觉我们是在跟神对抗。”
“神?”寒宇楼变得沉默,“对不起,因为我不是水东流,所以我不了解云天青,但是,我认为无论他会咒术也好,会妖术也好,他始终只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死。”
“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死……”
“现在我们回去无疑又多了一份力量,既然你我连死亡都经历过,又何必去畏惧一个凡人?”
寒宇楼的话点醒了我,正因为当年我和东流死在了云天青地手中。所以我对云天青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而,在心里把他神化了,而我忘记了一个很关键的事情,就是云天青,他只是一个凡人,是和我们一样的凡人。只不过,他比我们多学会了一样叫咒术的东西,但咒术音离、云丛也会不是吗?
是的。所以他有弱点,他也会死!
就在这一天,天域的圣地迎来了一位神奇的客人,客人穿着飘逸的白色长袍。俊美地外型让天域圣地的百姓如同见到了天上的神仙。他们纷纷驻足街头,看着这只华丽的队伍。他们进入了天域地皇宫,他们就是幽国的圣使。
第二天,天域国主带圣使云天青上圣山游玩。在南方已是四月春暖花开的日子。而这里,依然是冰天雪地。
“听闻圣山上开有千年雪莲。”圣使好奇地问着,蓝色的眼睛里带出了一丝期待。
藏青拢了拢被风雪打湿地裘皮外氅:“正是,不过听说需心底纯洁的人方能遇到。”
“还有这个条件?”圣使表示惊讶。藏青不免失落地哀叹:“本王无缘见雪莲啊。”
圣使洁白的外氅上不见半片雪花,他望向云雾之间的圣山之顶,奇迹般地霞光让他惊叹不已:“那里是何处?怎么有如此神奇的霞光?”
“那里是一个千年雪洞。传闻雪莲就是开在那里附近。”
圣使当即就往上而去:“不看雪莲。枉到圣山。”藏青慢慢地跟在圣使的身后。眼神中带出了一丝疑惑,转而他笑了。轻轻低语:“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雪洞顶地霞光并非能经常得见,相传,霞光现,雪莲开。
一束霞光打在雪洞地洞口,如同为人们开启了天路。
“哈哈哈哈……”圣使得意地大笑,“果然我是神地使者,连天神都为我引路,图国主,你能看到这雪莲是不是该感谢我呢?”
藏青点头微笑:“是啊,托圣使的福。”一道锐光从藏青地眼中划过,他并没跟着圣使进入雪洞,而是顿下了脚步,缓缓后退。
雪洞里,呈现着一派神奇的景象。
金黄的光芒从雪洞的上方射入,在冰面之间传递,分成了无数道金光,那些金光交织在雪洞里,形成了一张金网,神奇的,奇异的景象,让圣使惊愕而激动。
他触摸着那些金线,宛如触摸到了神的发丝,他没有发觉天域国主并没跟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发觉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人,或许,他也不想有人来分享这神奇的景观。
他一步步走入金网的深处,看见了一张剔透的冰床,冰床上,摆放着一个琉璃瓶,他惊讶着,惊讶地上前,看着那处于金网之间的琉璃瓶,他注视
瓶,看了许久许久。
狂喜从他的脸上浮现,他拿起了琉璃瓶,就要打开那个瓶盖。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开瓶。”这淡淡的声音回响在石洞里,圣使的表情顿了顿,他缓缓转过身,当看见身后的人时,他惊讶地脱口而出:“天河!”
那人也是一头金发,一身纯白的袍衫,深蓝的眼睛和圣使一样深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一模一样的打扮。
“你居然还活着!”圣使的脸上充满了惊愕,他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他笑了,他大声地笑了:“原来这里可以让人长生不老,那不用问,这瓶子里定然是仙丹,所以你才不给我是不是,是不是?”
白衣人失望地摇着头:“你还是那么自私,那么怕死!”
“当然,难道你不怕?”圣使拿着琉璃瓶跨到了白衣人的面前,“没有一个人不想长生不老,没有一个人想死!”
“所以你就杀了我?”白衣人大声质问。
圣使俊美的脸抽搐了一下:“没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双子星的命运,其实,我对你还是不错的,有她陪着你去你还有什么不满?”
“你!”白衣人怒不可遏,气得无法言语,圣使扬起手卡住了白衣人的脖子,“没想到你会活着,不过,现在有了仙丹,我先不杀你,毕竟你也是我的弟弟。”说完他狠狠推开了白衣人就去拔琉璃瓶的盖子。
琉璃瓶的盖子被拔开,瞬即,一缕青烟从里面飘出,圣使不禁疑惑,那缕青烟从瓶子里飘散,化作了一个人形,一个人从白色的烟雾中走来,却是水东流。
“是你!”圣使惊了惊,可是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语:“怎么不是幻术?”
“当然不是。”水东流沉沉地说着,“因为这是现实!”
“真正的鬼魂!”圣使惊讶地退步,手中的琉璃瓶掉落,砸在了地上,“啪!”一声脆响,琉璃的碎片在金光中闪耀着星光四散飞溅,一阵风吹过,将琉璃瓶碎片里那白色的粉末吹散在了空中。
“哼!即使是鬼魂又奈我何?”圣使双手掐诀,可立刻,他发现,咒术对那个水东流根本没用,“怎么回事!难道!难道你也没死!”
“哈哈哈……”水东流仰天大笑,“让你失望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圣使开始失去了平静,他看着水东流,再看向被他推落在地上,此刻正嘲笑他的白衣人,“你们怎么都会没死?”
“没错!我们就是没死!”白衣人豁然起身,“如果因为我们是双子星,威胁到了你的生死,那为什么你还要杀这些无辜的人,为什么还要杀孤月沙和水东流!”
“为什么?”圣使冷笑着,“因为孤月沙是我的克星,水东流是我的变数,他们都会影响我的命运,决定我的生死,所以他们都要死!”
“你!”水东流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近乎变态的人,“你居然为了让自己活命而杀我们!你居然为了这么荒谬的原因而杀我们!”
“荒谬?!”圣使大声怒吼,“在幽国,有谁比我更精通咒术?有谁比我更了解命盘,我推算的结果哪一次出错?我是何等聪明,何等厉害!哼!命运说天下不会统一,战争只是徒劳。我就用换血来换走所有的国主,我欺骗了命运,我从他的鼻子底下偷走了整个水云,接下去北冥,天域,甚至是影月,都会是我的!我拥有着神的能力,为什么我的命运就要掌握在你们三个凡人的手里!我不服!我要除掉你们!你们死在我的手下应该感到荣幸!”圣使张狂的大笑回荡在冰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