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她手中的钱包,穆柏南微挑眉,声线凉薄。
“随意动用他人资金是犯法的。”
见他满脸的严肃神色,苏饰可微眯了眯眸。
“拿自己老公的钱就不算犯法了啊,因为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穆柏南薄唇抿的死紧,这是她回国一来,第一次宣称他们是夫妻,今夜的她,还有多少惊喜?
他勾转着低哑的嗓音,染上了听不出的情绪。
“老公?可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饰可唇瓣微扬,落入他的唇角。
她满眼笑意的看着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容不得你反悔。”
今日的她用的全然是他的战术,无论是温柔或是强势,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
“小姐,这是找您的钱。”
接过了零钱,她如数塞入他的钱包,随即将钱包放回他的口袋中。
眼见她手拿着孔明灯乐不思蜀的模样,好似回到了五年前,她也是这般甜腻。
“南,我有一点点冷。”她嘟起了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穆柏南。
他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低柔一笑“回去。”
闻言,苏饰可气的鼓起了腮帮子,什么嘛!
她抬起了他的手臂,转了个圈,滑落至他的怀中。
“这样就好了。”
穆柏南轻笑,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小心思。
二人并未回酒店而是来到了后海,穆柏南略显疲倦的躺在休息椅上,苏饰可则是摆弄着孔明灯准备放飞。
她放慢了步子来到他的跟前。
苏饰可淡淡的缓下了声线,低低的开口“累了吧?陪我逛了这么久。”
穆柏南轻闭双眸,神色淡雅,那句险些开口的‘没关系’因她的吻而终止。
她眯眸,满怀深情的吻着他的薄唇。
凝视他俊逸的容颜,贴在他的耳边,声线低缓。
“我爱你。”
并非是在他面前伪装的快乐,是她的笑容都是从内到外而发的,这样的感觉真好,可以做自己。
不用整日顶着一张清冷的脸,故作出淡漠。
就好似是戴了一张面具,那般不自在。
苏饰可起身,拿着孔明灯来到了海边。
他缓缓睁开了眼眸,修长的手指轻抚她吻过的唇处。
可儿,我差点就失去了原有的理智,今日的你过于迷人。
坐在海边的苏饰可拆开了孔明的包装,拿出了其中的打火机。
光是看说明书就看了有一会儿。
确信自己全然记住了步骤,她将折叠的孔明灯打开来,用打火机点燃了其中带的油块。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刚燃的时候还算可以,到后来,竟然烧到了孔明灯,只见孔明灯燃起,掉落在苏饰可的脚边。
穆柏南早就料到结果是如此,他从休息椅上起身,朝着她缓缓走去。
“离得远一点,不然火掉到你头发上就麻烦了。”
凝见他眉眼间那一抹慵懒,苏饰可微微笑道:“南,你在关心我呀?”
穆柏南神色淡漠,拿起了地上的孔明灯,看似并不打算回应她的问。
他眸光流转,勾着精致的唇线。
傻可儿,不是关心,是担心,你这么笨,叫我怎么能放心。
见他点燃了油块,时不时的调整孔明灯的边角,很快的,孔明灯便如预想中那般,成功升空。
苏饰可直直的盯着孔明灯,直到渐渐远去。
她恍然大悟般叫出了声。
“我还没有许愿——”
穆柏南看着她的视线,淡声开口“用那个。”
苏饰可微微一笑,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你帮我放好不好?”
他深深的锁着她的眉眼,唇线一挑,拿过了一旁闲置的孔明灯。
整个过程,苏饰可都像个跟屁虫一般跟在他的身后,静等着孔明灯放飞。
待孔明灯放飞之时,她双手合握,轻闭双眸,满脸诚恳。
老天爷,原谅我的吝啬,只有一个孔明灯,但是我的愿望超级多,看在我心诚的份上实现吧,日后我在补给你。
愿爷爷身体平安、愿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早日团聚、愿曾经做错过事的人可以虔诚悔改、愿穆柏南每天爱我多一点。
穆柏南深邃的视线紧盯着她微变的神情,不免揣测,她的愿望。
睁开眼之际,孔明灯已成为一个小小的物,逐渐飘散在空中。
她扑入他的怀中,轻柔的嗓音满是柔情。
“谢谢南,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但是我会等你,就这样,晚安。”
话音一落,她紧抿了抿唇,满脸娇羞的吻上了他的唇,随即离开。
穆柏南脸上勾挑着淡淡的笑意,精致的唇线满是幸福。
也不知哪来的体力,苏饰可一口气跑回了酒店,气都不喘一下。
停留在门口处的文清看了一眼腕表,随后观察了一番苏饰可难掩的笑意。
“满面春风。”
苏饰可神情一闪,淡淡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早回来了。”
文清眼底的光泽一闪而过,她轻笑了笑“当电灯泡这种事,我很难做到,倒不如给你们制造机会,只是不知道,你利用好了这次机会没有。”
闻言,苏饰可唇角的笑意更为浓郁。
“算吧!”
对于她回应的如此大概,文清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什么叫算吧?”
苏饰可乌黑的眼神快速的闪了闪,看着文清,低低一叹。
“毕竟是我的错,想哄好他,哪有那么简单?”
文清看着她的神色,挑了挑眉“打退堂鼓了?”
此言一出,她立马坚定地答道:“没有。”
她曾毅然决然的放弃过穆柏南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她也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文清深深的看着她的眉眼,好久以后,才淡淡开口“穆总来了。”
苏饰可微咬了咬唇,十分不确定的转过了头,当眼见那抹高大的身影缓缓走来时,她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文清,我先去洗个澡,就这样!”
话音一落,她快步离开。
文清沉沉的叹了口气,笑道:“穆总,你都把小可儿吓跑了。”
缓缓走来的穆柏南深邃的眼眸微眯了眯。
“会吓跑她么?”她可是大胆的很。
文清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气“先去睡觉了。”
一溜烟跑到房间的苏饰可吐了一口气,白暂的脸上红润微微的褪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我鼓励道:“苏饰可,咳咳,你呢,千万不要退缩,南今日虽然拒绝,但是很正常的对吧?加油。”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房,瞬间觉得舒畅多了。
苏饰可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浴室,将身着衣物褪去,浸湿在淋浴头下。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好似寄托一般。
精致的面容上始终带有淡淡的笑意。
今日,她有很多话想与他讲,甚至于想知道他的伤口有没有好一些,可到了那个节骨眼上,她竟一个字也问不出。
穆柏南,能见到你就已经很好了,能牵你的手,吻你的唇就已经很幸福了。
她想她大概有所理解,为何穆柏南与她在一起时总要压榨她,或是一种本能反应,当爱人在身前时,总会不自觉的接近她,触碰她。
正当她想的出神,水声戛然而止。
苏饰可抬起了头,直直的望着水龙头,只见少许的水滴滴落在她的面部之上。
她急切起身,找了一件外套披在身。
试着调整一下淋浴头,却如何都不见出一滴水。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淋浴头,却不知所措。
苏饰可来到水管处,在拧开阀门的瞬间,水顺着水管喷出,喷洒在她的身上。
“啊——”
她落荒而逃。
眼见水还在喷洒着,也来不及顾虑过多,正当她打开房门准备去找人修水管时,刚巧撞见迎面而来的穆柏南。
他脸上勾挑着淡淡的笑意,精致的唇线带着暖暖的关切。
“怎么了?”
本在房间准备冲个澡便休息的他,却因听见对面房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他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便匆匆赶出来。
她的衣物全然湿透,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极美。
她揉揉眉眼,擦去了水迹。
“房间的水管爆裂了——”
不远处,男人悄然走近,穆柏南长臂一伸,便将她圈入怀中,底下眉眼看着她“你湿成这个样子是要勾引谁?”
苏饰可无辜的眨了眨眼,呆呆的望着穆柏南,完全不理解他言语中的意思。
“小姐,您怎么了么?”男人上前询问。
正当苏饰可准备开口之际,穆柏南将她圈的死紧,薄唇微勾“她房间水管爆裂了,麻烦看一下。”
闻言,男人点了点头“好的,我先去拿工具。”
待男人离开,穆柏南带着怀中的人走进了房间。
他顺了顺她凌乱不堪的秀发,神情一闪,薄唇的弧度越发肆意。
“我房间有浴室,去洗个澡,行李箱内有衬衫。”
苏饰可轻轻的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当她准备挣脱怀抱离开之时,穆柏南力道却反而加大了几分。
他挑着精致的唇线“换好衣服在房间,不准出去。”
他可不想她身着衬衫,露出白暂的双腿的模样被意外的人见到。
苏饰可看了一眼自己全湿的衣物,眉眼中满是歉意。
“放开我吧,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穆柏南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探入自己的衣物内,皮肤传来的湿度令他不适应的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