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娆已经把金针拿了出来,想着一会儿是不是要给这个老头子扎疼点儿,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只要多给他扎几回,不让他好的太快就好了,正想着呢,忽然静谧的气氛中响起了响亮的敲门声还在大叫声,让唐娆一挑眉,想为什么不再晚点叫,那样她就有理由扎那个秦老头子一下了。
“什么事情?”
秦有德眉头微微一皱,他听出来叫的人是谁,而在他说出这句话来时门也开了,原来门没反锁被拍开了。
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老人,穿着白色的长袍,一看就是个医生,他拍着门,门忽然开了他差点儿栽进来,还好身后有人扶住他他才没出丑,但是一张老脸也有些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不好意思。
“对不起,秦老,我爸爸听说唐娆来了,而且您和她单独在一起,有些担心您接受她的针灸,所以有些急,他也是担心您的身体。”
那个扶住老人的正是严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秦老解释,又对唐娆点了下头,他猜想唐娆会来秦家,可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说真的,他也是有些好奇唐娆的针灸之法的,现在看着她手里那闪闪发亮的金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爸爸,唐娆的针灸疗法很了不起,您就放心吧。”
那个老医生正是严彬的父亲严医生,是秦有德的专门医生,他听说有个漂亮的小姑娘来了,而且是来给秦老看病的,当时他就奔过来了,然后一问才知道今天真的有人来给秦老看病,他有些生气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他是秦有德的专属医生,要对老人的身体关照,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严彬正巧今天来看望父亲,听到唐娆的名字安慰了一下父亲,告诉他这个唐娆就是唐向天的弟子。
严医生还是不放心,他是听儿子说过唐娆的本事,可是那也只是听说,就算死马要当活马医,给唐娆一个机会,也要他在旁边看着才行,只有他才是最了解秦有德的身体状况的,要知道就是再厉害的医生也有可能因为不知道先期病情而采取错误的治疗方法。所以他心急活燎地就赶了过来。
“这就是唐娆?是你说唐向天的弟子?!你可是没对我说她只是个小姑娘!她这么小能学多少年的医术?她行吗?”。
严医生听儿子把唐娆夸的那么厉害,以为最少也是个二三十岁的女子,可是没想到却这么年轻,一下子对唐娆怀疑起来,因为医生这个职业是很难学有所成的,尤其是中医,那要经过多年的浸淫才会有所成,就算唐娆是天才这年纪也太小了,他是真的不放心。
沈小夕一直坐在一旁,听到严医生的话邪邪一笑说:“老伯,你把那个吗字去掉,唐娆一定行的。”
严医生一看沈小夕就又皱了眉头,这个女孩子虽然清清秀秀,可是笑的也太张狂了,一看就不像他见过的那些懂礼的女孩子。
“秦老,你真的要这个唐娆给你针灸吗?”。严医生看着唐娆手中闪闪发亮的金针,虽然知道这是针灸用的针,可是在唐娆这个漂亮的少女手中怎么看怎么像是绣花针,尤其唐娆今天又穿了一身小褂裙子,就更像了。
秦有德一笑,说:“老严,你要相信唐娆。”
严医生见秦老态度坚定,就是要唐娆给针灸,知道阻止也没用了,而且他也知道老爷子的病越来越严重,再不治就要油尽灯枯了,唐娆可以说是一个希望,只要有一丝把握,就不能放过。
“那我要在旁边看着。”
严医生想只要秦有德出现一点儿不舒服,他就会去阻止。
唐娆看严医生在旁边阻止,想着是不是可以拖下去,弄不好今天就不用施针了,然后她眼珠一转,又想到一个事情。
“秦老,既然严医生这样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忽然觉得好像对自已有些不公平。我想如果我施针要是出了点儿什么意外,一定会被扭送警察局吧?少字这风险也太大了。真是太亏了。所谓有赏有罚,咱们不能光罚不赏,是不是?这样吧,如果我把您医坏了,我受罚,如果我把您治好了,我也不多要,一百万,我想对您那个有钱的儿子来说不多吧?少字这样对我们都公平。”
严医生眼镜差点儿掉下来,倒没想到自已只是认真负责却给秦家引来这么大一笔医疗费,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有些放心了,想唐娆要是没把握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有德本来就是打算会给唐娆一大笔医药费的,其实就是唐娆不给他治病,他也会照顾唐娆,因为她是唐向天的弟子。所以听她这么一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好,就这么办了,如果你治好了我的病给你两百万,如果没治好,就给一百万。”秦有德说完了向外走,然后对严彬说:“你要是真不放心,我们去旁边的休息室,你在屏风后面听着好了。”
严彬拉了一下父亲,虽然也因为不能看到唐娆施针有些惋惜,不过给秦老治病才是最重要的。
唐娆见秦有德向门口走,才发现严家父子一直没进来,她看着那幅画,想这可能是秦有德的禁地,今天却让他们进来了,也是托了唐向天的缘故,这老头子也许早就知道她来了会问师母的事情了吧?少字
一行人出了这个房间进了另一个房间,这里很宽阔,阳光十分的充足却不刺眼,是个适合休息的地方。
沈小夕和俞云川都是知道唐娆针灸只是辅助,其实那种神奇的药水才是主要的,要是有外人在场被发现了异常就不好了,所以互相看了一眼,都想着要把这两个大小医生轰出去。
沈小夕先开口说:“秦老爷子,唐娆针灸是不会给人看的。”
严医生一听就说:“为什么不能给人看,难道还是什么神奇的针法不行?针灸又不是看了就能学会的,那可是力度手法位置等等相结合,有什么怕的?”
俞云川淡淡地说:“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秦爷爷,这可不是唐娆不给你治,是有人不让。”
唐娆其实想对两人说他要看就看,其实自已已经想好了对策,量别人也发现不了异常,可是看到严医生那样子,她就不想让他看到,谁让他敢小瞧年轻人,而且虽然自已已经想好掩藏的对策,还是要小心一点,能不被人看到就不被人看到。
“老严,你放心吧。”
秦有德对严医生挥挥手,然后走到了屏风后面,他想严医生是西医,对中医根本不太明白,而且如果唐向天的针法能让他看明白了,那也就不灵了。再说他是真不在乎唐娆治不好自已,就算把自已治坏了,他也不在乎,就在之前,他已经嘱咐了秦象秦清莲等人,谁都不许为难唐娆。
秦有德走到屏风后面,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躺在了床上,看来这老爷子以前也是做过这种针灸的,所以对程序十分了解。
唐娆从包里拿出事先装在酒精小瓶里的泉水,因为混了一些酒精,所以显得有酒味,她打开紫龙玉坠上的盖子,取出金针,消了毒,然后在秦有德的胸腹处抹了酒精,当然了,这个是真正的酒精,是另一个瓶子里的。
一切准备好了,唐娆开始施针,飞快地扎了数枝金针下去,却故意没有扎足够的针数,她就是要多扎几次再让他好了。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回事,你轻易办到的事情别人的不成一回事,你费力办到的事情别人才会认为你劳苦功高,尤其是像秦家这样的人家,虽然多少医生也没有治好秦有德的身体,可是要一下子治好了恐怕也不会有多大的劫后余生的感觉,唐娆就是要他认为治好不易,才会对自已感激着。
而且如果一次就治好了,怕是别人在敬佩高兴之后也是会怀疑什么。
唐娆还不想再引来什么怀疑,她只想做一个名医,却不想被人当成小白鼠研究了。
秦有德被唐娆扎了几针,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渐渐地胸口就开始变化起来,他不禁轻哼了一声,立刻引来屏风后严医生的询问。
“秦老,您没事吧?少字!”
“没事,不要惊慌。”
秦有德只觉得胸口先是一波波的冰冷,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好像水流一样从喉到肺,竟然渐渐地舒服起来,然后又开始渐渐地暖了起来,反流了回来,浑身又酥又麻,之中间因为太舒服了他忍不住大口呼息了几口空气,就轻轻咳起来,不过咳的却不像是从前那么痛苦,好像只是喉头痒了才会咳一样。
“秦老,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停止吃药啊?”严医生一听秦老咳起来,真是忍不住想冲过去,却被儿子拉住了。
过了一段时间,唐娆把针都拔下来,收起来,对秦老说已经好了,然后走出了屏风。
严医生见唐娆出来了,连忙冲了进去,见秦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闭着,叫了一声,没动静,推了一下,还是没动静,又推了一下,居然还没动静,不禁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