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馨雅大半夜就被顾钧麟的电话给吵醒,电话里顾钧麟声音散乱,语无伦次,一听便知道是喝了不少酒,她连忙问了顾钧麟在哪里,就匆匆穿上衣服,拿着包包出来家门。
温馨雅知道,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温馨雅的车子才开到一家酒吧的门口,便看到顾钧麟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马路边上,手里还提着一个酒瓶子,时不时的仰头灌酒,酒顺着他的下颚一直滑到脖颈以下,衬衫的扣子一直解到腹部,露出大精壮的胸肌和,结实的腹肌,向来梳得帅气的发型,散乱的不成形,额间过长的发散乱的贴着额头。
温馨雅看着他,醉眼迷离,面颊通红,苦闷消愁的模样,内心无端的悲伤起来,她缓缓的走过去,坐到顾钧麟的身边。
顾钧麟似是没有发现她似的,一直闷头喝着酒。
能让一向嘻笑怒骂的他顾钧麟顾公子这样伤心的人,除了周天瑜,再不做他人想。
顾钧麟仰头再去喝酒,却发现瓶子里的酒被自己喝光了。
“啊”顾钧麟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嘶吼,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到地上,清脆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而破碎的玻璃就如他已经破碎的爱情。
温馨雅看着飞溅的破碎的酒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小顾子,发生什么事了”
“周天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小贱人,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顾钧麟踉踉跄跄的坐地上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对着黑夜便是一阵嘶声力竭的狂喊。
顾钧麟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哽咽:“我到底哪里对你不好了,哪里做的不够好”
温馨雅听着他伤情的话,终于艰难的出声问:“你和天瑜,究间发生了什么事”
“温馨雅,你知不知道,周天瑜那个没心肝的小贱人她居然骗我,她骗我”顾钧麟声音沙哑悲恸,事着浓浓哭腔,和嘶声力竭的痛苦。
仿佛再浓烈的酒也没有办法化开盘踞在心头的浓情,他只感觉到酒精下肚之后,五脏六腑都着跟烧了起来,将那一份浓情瞬间焚烧到了极点,然后灼痛的感觉像是焚身灼肉。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馨雅一下子无话了,她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顾钧麟,看着顾钧麟为情所苦,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顾钧麟怒吼道:“周家人已经开始在为她准备去英国留学的护照,如果不是我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我他妈到现在还被蒙在古里。”
当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世界天塌地陷不过如此,他疯了一般跑过去质问她,但是她连见也没有见她,他的满腔爱情愤怒还没来得及发泄,她就主动打电话告诉了他一切。
满腔的愤怒发泄后,顾钧麟整个人像是泄气的皮球,只剩下满腔的颓废与无奈,他颓然坐到在地上,掩面痛哭:“温馨雅,连你也没有想到吧,一向大大咧咧的周天瑜,居然这样藏得往心思,把我们大家都瞒得死死的,我以为十几年的守候,自己对她有足够的了解的,却没有想到到头来,我发现自己根本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温馨雅彻底说不出话来,内心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周天瑜居然要出国留学。
上一世周天瑜明明成为了一位出色的外交官,这一世她居然要出国,逃得远远的,她的重重,居然已经改变了这么多的人的命运。
顾钧麟呜咽的哭道:“馨雅,你知不知道,天瑜能回应我的感情,我心里到底有多么高兴,我每天加班十二点,想变得更强大,像司九那样为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空,我每天傻呼呼围着她打转,她给我一个笑脸,我能高兴几天,天瑜要去留学,我算什么,我究竟算什么”
温馨雅沙哑着声音,颤抖着唇问道:“天瑜,她知道你的心意还是执意要出国吗”
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严重到天瑜已经想要不顾一切的逃离京城,逃离顾钧麟,甚至连他们这些小伙伴也要逃离。
顾钧麟自嘲道:“我问她为什么,她说这是周家的安排,也是她所希望的,八年抗战,四年的内战都迎来了革命的胜利,而我打了十六年的持久战,最终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天知道,我的心里到底有多么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怎么样,无论是他如何乞求,都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你有没有和天瑜好好的谈过”温馨雅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帮助顾钧麟和周天瑜,现在周天瑜正在办理护照,估计很快就会离开,她根本也没有多少时间。
“她根本就不愿意见我,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顾钧麟将脸埋在双掌之间,满身的痛苦颓废,令人无端的心酸。
温馨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也许天瑜她有自己的苦衷也不一定呢”
温馨雅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关于她对周天瑜的一些揣测,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因为顾钧麟是她的朋友,周天瑜亦是,她不知道周天瑜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周天瑜为什么要逃离,她很担心,这件事会威胁到顾钧麟的性命。
“苦衷有什么苦衷不能告诉我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和她一起承担的,她这样将我排挤在外算什么馨雅我是一个男人,我可放下一切的骄傲,放下身段的去爱她,但是绝不会放弃一切自尊和尊严去乞求。”
因为,乞求来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他需要的。
他顾钧麟宁愿死,也不接受施舍一般的感情。
温馨雅伸出手,迟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帮你劝劝天瑜吧,总要搞清楚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出国。”
温馨雅觉得,她再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有些事总要试着和周天瑜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