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徒迟非要带这么多人,而是他一贯都是这么排场,也不是他非要往里闯,而是他横行惯了。
“女人,什么态度?”司徒迟挑挑眉,旁若无人地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腿叠交。
齐瑶难得的没吭声,她的角色是没资格跟司徒迟这样的男人说话,更何况门口站着的二虎,她……打不过!
乔沐希虽然忌惮司徒迟的身份,但她气势上一向不输人,这是多年来在商场上总结的经验,别人不会因着你的示弱而对你和颜悦色,像司徒迟这样的男人,对他讨饶的人肯定不少,他想必早就麻木了。她也挑起眉,“我倒想问问你什么态度,带这些人闯进来有何用意?”
“我可是好心,没想到你还不领情!”他说罢环视她的办公室感叹,“哎呀,坐了这么久怎么也没人给上茶?”
乔沐希给齐瑶递了个眼色,齐瑶会意地去倒茶,乔沐希的声调也平稳下来,“到底什么事来找我?”她真想不到她跟司徒迟有什么能联系在一起的地方,当然除了她欠他的那二个条件。
他抻着劲儿不开口,等齐瑶的茶递上来,他品了品,不错,是顶级好茶,没敷衍他,他这才开口说:“昨晚有人刺杀你?”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极其隐秘,不可能有人往外传。
“这种事还能瞒过我司徒迟?”他的人遍布F市各处,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边。
如果不是自己人往外传,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从凶手那边知道的,她试探地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当然!”他得意地说。
日子真是过的很无聊,害他竟然跑来逗这个已婚女人为乐。
“是谁?”她问。
“三点凑齐了!”他恶趣地说。
她神色一变,“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她相信裴逸的能力,她没必要为这个而妥协。
“这么小气?我告诉你,要是我有意不想让裴家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是谁做的!”司徒迟威胁道。
这个极有可能是真的,现在查出凶手已经不仅仅是她和裴家的事,而是要给秦拓一个交待,但是因此让司徒迟看她的身子,那不可能,她又不是傻子,她宁愿欠秦拓一个人情,想到这里,她无所谓地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趣?”他没看到她暴怒或是窘迫或是讨好的神色,偏偏看到的是一脸无所谓,心底的恶趣味没有得到满足,很是不爽。
乔沐希给齐瑶递了个眼色,齐瑶轻步走出门,把门带上,她本想锁上的,在二虎很有威慑力的目光下,她妥协地把门留了条小缝。
“你就直接说非常想看我三点就得了,至于费这么大心思吗?”乔沐希十分不客气地说。
“什么?你一个结婚的女人,我稀罕看你?”司徒迟不满地吼道。
门外的人听的一清二楚,倍觉尴尬,二虎让跟来的人站在远处,他跟齐瑶的目光纷纷看向别处,都装没听见。
“你不稀罕?那你今天来干什么了?”乔沐希也提高声音质问。
司徒迟语塞,他总不能说想来看她笑话的,他搪塞道:“我可是好心,好心你知道么?”
“要是好心你就应该无条件地告诉我这是谁干的,而不是用看我三点来要胁我!”她理直气壮地回击。
这个女人能不能不把“三点”总挂在嘴边?他黑着脸哼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一点代价都没有就告诉你?”
“那你就不能有别的要求,你想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什么偏偏要看我这个已婚少妇的三点?”
“你除了自己的三点,还有什么能用来交换的?”
“谁说我要换了,你出去,你的消息,我不稀罕,没人求着你说!”她拍案而起。
司徒迟也站起来,双手撑着办公桌,“死女人你不知好歹,竟然敢撵我走?”
“我不听你的消息,你来的目的也不存在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跟一个男人讨论三点的问题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司徒迟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有勾他火的本事,他绕过办公桌,一步步地逼进她,她警觉地问:“你想干什么?”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没人敢这样跟我司徒迟说话,明白么?”
这是真的,她明白,现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也晚了,她倒霉的招惹了一个又一个难缠的男人,她的头被迫半仰着看他,琉璃般的瞳就这样撞进司徒迟的眼中,她被他捏的酸痛,眼底浮起一片雾水,映衬着黑瞳,璀璨潋滟,这是司徒迟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一个女人的眼,他觉得心底燃起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有点悸动、有点酸涩!
他不由自主松开她的手,有点惶恐,对自己看不明白的异样。
“对不起,我是一时冲动!”她不得不服软,这样的男人她惹不起,她平稳一下心思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件事已经交由我丈夫裴逸处理,我说过不插手!”此时不把裴家搬出来用还待何时?
他马上就想起她是裴家的儿媳,哼道:“别以为把裴家搬出来我就不敢怎么着,我劝你还是想开点,就算我现在要看你那两点你也得乖乖给我脱,裴家的人怎么了?我想看谁也拦不住,懂么?”
她连连点头!
“哼!”司徒迟看她态度良好,双手插兜大步离去。
乔沐希长长地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
二虎跟在司徒迟后面小心地问:“少爷,那个人,是保还是不保?”
“管他干嘛,他算什么,至于让我跟裴家为敌么?”他不悦地哼道。本来想戏耍乔沐希找个乐子的,没想到心情更加郁闷。
司徒迟刚走,齐瑶就冲进房中问:“乔总,您没事!”
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发愣,听到齐瑶的话,抬起头轻轻地摇了摇,她垂下眸又抬起来,站起身,“走,跟我去看看秦拓!”显然司徒迟不是一心想要看她三点,如果他真的想看,机会有的是,也不至于费这么大的周章,那他来干什么呢?事情千万不要向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一大早晨,秦拓简直要望眼**穿,他住院全是为了乔沐希来看望方便,她怎么还不来?不会这么狠心让他住了院就不管了!
董彦看着坐立不安的秦少,就像个沉浸在初恋的小伙子,他半低着头,憋住笑。
乔沐希走到半路就接到司徒迟的电话,原来司徒迟怎么想怎么觉得憋屈,只好恶心恶心乔沐希,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郁闷?
“那个凶手是唐艳,唐艳你应该知道,跟你老公在你们结婚后厮混了数月的女人,近日你老公玩腻了,她不甘被弃,所以选择向你报复!”话刚说完不等她的回答他就挂了电话,有地方发泄心里果真舒爽很多。
乔沐希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很复杂,复杂的是不裴逸跟那个唐艳怎么样,而是因为裴逸通过自己连累了秦拓。
乔沐希到了医院时,秦拓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看到乔沐希,心里的期盼已经化作浓浓的心疼,这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为什么偏偏嫁了裴逸呢?
“感觉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发炎?”她见了秦拓先是关心他的伤。
秦拓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径直问道:“你真的幸福吗?”
她呆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