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纠结,如此矛盾,此刻在天真的身上很好的演绎着。
“好吧,那就当做是与我们见面,不要去想殷权的事情,这样可以么?”霍储杰妥协道。
“我……”天真犹豫了。
“天真,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让我看一看你。”霍储杰语气带着一丝丝忧伤。
天真心里面突地一顿,她想起了当初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陪伴与照顾。
而她,却趁着霍储杰丝毫不知的时候,留下书信带着孩子们悄悄的走了。
一想到霍殷权离开后,自己的那些痛苦无助的黑暗日子,天真就心里一阵阵地揪痛着。
想必霍储杰也一定经历过的吧?毕竟是人都有感情。
心里想到这么多,天真也就不好再拒绝什么了。
“好吧,储杰哥哥你说个时间,什么时候?在哪里见面?”
听到天真终于同意了,霍储杰有些喜出望外,“今天下午一点半,东湖白桦林可以么?”
“东湖白桦林?”天真有些讶异。
她本以为,会是什么咖啡厅啊茶吧一类的地方,却没想到竟然会原生态公园的户外见面。
“好吧,我会准时到那里的。”天真应允着道。
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心有疑虑的。
但是对方是霍储杰,是她完全可以放心的人。
下午一点半,天真按照约定来到了东湖白桦林与霍储杰见面。
但是,当她看到眼前出现的几个人时,心里随之升起了浓浓的被欺骗的感觉。
“储杰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面色有些不太好的质问霍储杰。
见面的现场,除了霍储杰之外,还有好多个人。
有钱若云在这儿,蔚池和夏晓晓也被他们给约来了。
而最最主要的,就是那个天真最不想见到却又十分想念的霍殷权。
蔚池和夏晓晓见到了天真,都感到惊讶不已。
蔚池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夏晓晓则跑了过来,一把将她给抱住了。
“天真!真的是你吗?我和蔚池都三年没见到你了,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面对夏晓晓,天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清楚夏晓晓到底知道多少实际情况。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夏晓晓手轻抚着天真的短发。
“你把头发剪短了,还化了妆,整个人的风格都变了,冷不丁一看到,还真不敢认你呢。”
“我和蔚池刚才一直在问霍殷权,这三年来到底把你和孩子们给藏到哪里去了?他只是沉默,也不吭个声。”
夏晓晓太过于激动了,噼里啪啦的提了一大堆的疑问。
她依然是天真当初认识的那个夏晓晓,只可惜她已不是原来的天真了。
心里一想到这个,天真的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去国外学习了嘛,因为不想整日都做照看孩子的家庭主妇,所以我决定改变自己。”
这个回答让夏晓晓惊讶至极,她不免回头瞅了眼霍殷权。
“你跨越大洋彼岸,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就是为了变成今天的这副模样?”
“学习?你学的什么习?快点儿说来让我也听一听呗!”
“晓晓。”蔚池似乎看出了天真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走过去把夏晓晓给拉了过来。
“咱们先准备一下吧,待会儿可以边吃边聊。”蔚池笑着说道。
“哦,好吧。”夏晓晓这才作罢,没有继续纠缠着天真问东问西。
天真看向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跟他说着感谢的话,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做准备的时候,钱若云小声的跟天真道歉,“对不起,是我把他们给邀请来的。”
“天真,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些,能够打开过去的那些心结。”
看着钱若云满脸抱歉的神色,天真也不好再说什么,“没事的,偶尔的逢场作戏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天真……”钱若云眉头紧锁着的看着她,她知道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
“若云姐姐,蔚池和晓晓知道多少?”天真问。
钱若云摇了摇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没有说。而且殷权也没提什么,被问多了就说你出去学习了才回来。”
天真微微点头,“他们不知道就行,这种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少麻烦。”
天真不希望再出现几个蓝皓希,她真心感觉到乏累应付不了。
“另外,我还有事想要麻烦你。”
突然被天真拜托,钱若云连忙答应,“你说你说!不管多少件事,我都没有问题。”
“我先谢谢你。”天真神色纠结的瞅了眼霍殷权。
他始终没有凑过来跟她说一句话,他到底还想不想把她给追回去了?
一想到这个,天真心里的负气情绪就又上来了。
她瞥了霍殷权一眼,心想:“都这个时候了,那股子干脆劲儿又没了,果然是个不靠谱的人。”
既然霍殷权这个样子,那她也用不着多担心些什么了。
“若云姐姐,过段时间,我真的要去交流学习。所以,孩子们我打算给霍殷权送回去。”
“什么?!”钱若云满脸惊讶之色,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嘘嘘——”天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儿声,我不希望他们现在知道这件事。”
钱若云一点就通,连忙应允道:“好好,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照顾皓森和乐乐的。”
“所以,你是打算和储杰哥哥搬过去住了是么?”这才是天真关心的重点。
钱若云看了眼霍储杰,“我想他也会这样做的,我们把点点它们也带过去,陪伴孩子们玩儿。”
“只是,唯一缺少的只有你,不然咱们也可以像过去时那样开心了。”
“现在就是现在,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天真不想提,她不愿意想起,更不想去对比。
而天真之所以让霍储杰和钱若云也搬过去住,其实是担心被他们看到自己出入在那幢大厦里,而不是所谓的去学习。
心里唯一惦记的事儿,现在也有了着落。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实际行动去惩罚霍殷权的独断专行。
不管心中对他还有多少热度,该让他明白的事儿,总得需要去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