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歌追上了红袖:“袖儿,你要回岳家去探望岳母!我一同去吧,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给岳父岳母请安。”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红袖,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感觉到红袖好像不高兴了。
什么时候不高兴的?沈妙歌细细的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只是现在想想,红袖好像有几日没有同自己怎么说过话了。
红袖微笑:“萱妹妹刚刚回来你还是多陪陪她,而且母亲安胎你也要经常去看看才成,你哪里能走的开?”
沈妙歌听带这话心里有些别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和红袖一同去郑府了;他的母亲在阳台,他不能去郑府小住的;只是他却没有想清楚,红袖的话哪里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沈妙歌在这一时忽然生出了不舍:他自从和红袖成亲一年多一来,朝夕相对还没有分开过呢。
“现在说不准的,还要看我目前的身体如何,我到了府中便使人送个信回来可好?母亲在老宅那边你可要多注意了,每次ijide代我请安。“红袖一面说有一面向前走:“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你去陪萱妹妹吧。”
沈妙歌回头看了一眼书房,迈动脚步跟上了红袖:萱妹妹现在不重要了,重要是红袖要几日不再府中;他越想心情越低落,垂下头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红袖回了院子。
行李一件收拾好了,红袖有去辞别了沈太夫人等人,再打发丫头给江氏和沈家姑娘们说了一声,她便对一直跟在身旁的沈妙歌道:“我要走了。”
沈妙歌呆呆的应了一句:“嗯。”他看着红袖却没有说什么话:一肚子的不舍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来。
红袖看出了他的不舍,轻轻的道:“过两日我便回来了。”回去当然是要回去的,而且也不会带着他一起回郑府,但她并不是想和沈妙歌生份了,所欲,才轻轻的安慰了他一句。
沈妙歌还是看着她:“两日?”他虽然感觉两日也不短了,不过总算不是很长,如果红袖答应的话。
红袖却没有点头,只是道:“我走了以后,你自己要小心在意身子,代我想萱妹妹辞行吧。”说完便登上车子直奔二门走了;走之前虽然对沈妙歌叮嘱了不少话,但上车却没有回头看一样他。
直到车子动了,她才掀开车上的帘子看了一眼,也只有一样而已。
沈妙歌站在院门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到点娇和映舒立在身后,便低沉的道:“我们,获取吧。映舒你去给萱妹妹说一声儿,我身子不太爽利去歇一会儿,让她改日再来耍吧。”
映舒看到主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想开口提醒他两句,却被点娇扯了一把、又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十一她不要开口说话。
映舒虽然不太明白,不过想来点娇比她聪明,也就听她的没有开口。
点娇自头到尾都看的很清楚:她是局外人啊;不过有些事情就是要让局内人自己清楚,如此才能让他真得醒悟,不然以后向他的事情也许还会发生。
而且她认为红袖姑娘就这样一走了之,什么也没有说自然也是有打算的,她们现在就是不要乱了红袖姑娘的安排才好。
点娇如此做,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给沈家的主子做小妾,但她是家生的奴婢,不同于沈府后面买来的人,所以到时她的终身如何还真不一定:红袖做他们五爷的正室,强国那个郡主或是萱姑娘百倍千倍。
萱姑娘一项待她很不错,只是点娇一直记得她母亲曾说过的话:萱姑娘能得府中上下人等的好感不简单啊,要知道沈府中可有很多人是面和心不合的,萱姑娘居然能让这些人一起说一个好字,其实一般人能做到的。
因此,点娇对萱姑娘一直是恭敬有加但却从来不敢过于亲近她;经她母亲的体现,她这几年也看粗了一些苗头:萱姑娘是不能招惹的人。
点娇现在也不想招惹萱姑娘,但是眼下的情形不同,很可能关系着她后半辈子的生活,所以她 偏向了红袖;就算日后她不用做小妾,她一样还在沈府讨生活,有萱姑娘那样的主母,日子也好过不了。
最主要的是萱姑娘现在根本不可能成为沈家将来的主母了,因为有了红袖姑娘;并且她还不像平南郡主有贵人扶持,她只是一个寄居在沈府的人,虽然身有万贯家财,但是沈家的主子们并不会看上那些钱财。
只是,萱姑娘如果甘心做侧妻,那沈家的主子们也许会乐见其成吧?点娇的眼睛眯了起来:不过红袖姑娘一定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她认定了红袖,是因为她看得出来沈妙歌的心在哪里。
红袖在回郑府的路上心情已经不错了:她现在已经知道沈妙歌的心偏重谁了。他同萱姑娘这两日很要好,也不过是多年的情谊——应该同男女之情无关,或者就是有也并不浓。
她回府本来就是要把沈府的事情想清楚,包括沈妙歌的事儿;同时也为了让沈妙歌体会一下离别,莫要因为她常常在他身边而被忽略了。
到郑府后她便直直奔向了正房,当她看待郑姜氏时却大大的吃了一惊;郑姜氏人已经将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蜡黄,双眼无神。
“母亲,你怎么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让人给我说实情?为什么要瞒着我?”
“袖儿,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你哪里能离开沈府,你要知道平南郡主…… ”郑姜氏却没有理会红袖的话,看待女儿的她没有高兴,反而着急的想坐起来。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带地是哪里不舒服?“红袖听到郑姜氏的这番话,她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郑姜氏被红袖打断话后又看向了红袖身后的赵氏等人:“你们也是的,怎么不劝着姑娘些,这个时候你们姑娘不能离开沈府的,你们连这个也不明白吗?”
母女两个人各说各话,关心的却都是对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意思。
红袖看再说下去也说不清楚,便把郑姜氏按倒在床上,又握住了她的手:“母亲!”眼中的泪珠几欲坠落。
郑姜氏看到红袖的眼中的泪水便轻轻的一叹,看女儿的目光里满是怜惜:“让你嫁到侯府就是错啊,虽然平常人家的日子过得不如侯府那般富贵,但是却少了多少烦心事?以平南郡主之尊,她如何肯屈与你之下?就算是做妾,她也要做发妻,让你做平妻吧?”
她抚着红袖的手:“我可怜的儿,这些日子没有少受委屈吧?”沈府能护住女儿多少?只是见那郡主一次拜一次就已经足够女儿难堪的了。
红袖轻轻摇头:“母亲,先不要说这些,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病得这么重?是什么病?”
郑姜氏却不理会红袖的话,还是追问红袖在侯府的生活;她在看到红袖回复的那一刹那,担心、有心等等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女儿怕是又手袋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吧?
红袖只得让赵氏几个人伺候着郑姜氏,她唤了郑姜氏的贴身丫头怀珠出去文化。
郑姜氏原本只是偶感风寒,可是服了几帖药之后,身子却越来越糟糕,最终躺倒在床上不能理事了。
“我父亲呢?”红袖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快到年节了,将军这几日就在军中,还要再过两日才能回府。”怀珠小心的会这话,现在府中无人能做主,夫人病成这个样子,说她们伺候不周打一顿也并不是不可能——自家姑娘原来的火爆脾气,她可是记忆犹新。
红袖的眉头皱得更紧:“现在府中是谁在理事儿?”
怀珠轻声答道:“是管家。”
居然不是柳氏!红袖现实惊讶了一下,然后她的目光便是一闪:换做她是柳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接掌郑府。
“药是谁煎的?在哪里煎的?”红袖看郑姜氏的样子,可不像是风寒,反而像是体虚。
“在我们院子里煎的,是平安嫂子亲自看着。”怀珠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她和平安媳妇一直便有些疑心药有问题,所以不管是取药还是煎药,一直都很小心在意,但是夫人的病还是一日重似一日。
平安媳妇还怕那方子有问题,每次的方子她都要拿了去问过几个大夫才敢按方抓药;但是她们再小心,夫人的病依然不减好转。
听完怀珠的话,红袖也为难了:居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那郑姜氏为何会缠绵病榻这么久?她原来的身子可是一直都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红袖和怀珠又回到了房中,郑姜氏还在问赵氏等人话,不停的追问红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红袖走过去打断了郑姜氏的话:“您就多养养神,不要问长问短的了,我很好,真得很好。”
“好?好你会不声不响的回家?是你们小两口怄气呢,还是郡主给了你气受?”郑姜氏哪里肯相信红袖的话。虽然赵氏等人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可是越如此她越担心。
女儿有什么事情,也是瞒不过母亲去的:因为母亲一颗心都在自家女儿身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