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爷爷,你都这么老了,还这么得瑟。”拿出打火机来打着了凑到骚老头面前,骚老头贼眼溜溜地看着我,我一眼就看出这老家伙又想使坏,便不动声色地替他点了烟。
骚老头悄无声息地探出一丝神识,想探探我的反应,我心中暗笑,他的意念刚一接触过来,我笑着说:“爷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骚老头就象小偷被当场抓获一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呃呃,没什么啊,我就是想检查一下巴贡到底还在不在了。”
我说:“爷爷,别玩火,巴贡主魂虽然已经被慧海法师取走了,他的其他魂魄却还是很暴虐的。”
骚老头吃过亏的,此刻有些难堪的笑笑:“我只是想看看巴贡的修为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
我呵呵笑:“巴贡是邪术法师,虽然修的是邪术,但法术还是很强大的,而且吞噬能力极强。”
骚老头见我不愿意上当,又不敢用强,那一丝意念悄悄地缩了回去,讪讪地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睡觉的时候,我放出意念将整个大宅笼罩在意识之中,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放出意念,没想到轻而易举便如此将大宅这么大的地方就看了个遍,林彩云和琪琪的意念就象两株小苗,孱弱而细小,她俩显然已经感知到我的存在,不过显得有些胆怯,我有意想戏弄她俩一番,就分好几缕悄悄爬过去,在背后突然将她们束缚起来。
林彩云和琪琪大吃一惊,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奋力挣扎,可她们的意念太弱小了,根本挣扎不开,我怕吓到她们才松开她们,结果隔壁传来林彩云暴跳如雷的声音:“宋海平,你这个坏蛋!”
我们在家里睡了半天,下午一点十分就接到我妈的电话,让我们马上出去,我和林彩云琪琪背着背包出去,来接我们的是两辆悍马,我们上了车,悍马就呼啸一声向城外开去。
车子开出城,我妈下了车对我说:“你来开。”我才注意到前面那辆车开车的是孟庆瀚。
我是第一次开悍马,那强悍的动力还是让人着实疯狂,我放开手脚瞬间就将速度提高到了一百码,在速度到了二百一十码我才将速度降到一百五,速度跟危险是成正比的,我可不想出问题。
到了一个小镇我将我妈送下去,那里已经有三辆黑色的防弹车停在那里了,我虽然没看见有持枪的士兵,可能感觉到这四周充满了杀气,来接我妈的人就是那个照顾过我的兵哥哥。
车上只有骚老头、孟庆瀚、林彩云、琪琪和我们五个人,分别乘坐两辆车,骚老头被林彩云赶去跟孟庆瀚坐在一辆车上,我们在前他们在后,一前一后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林彩云想来开车,我说:“你知道我妈为什么半路处走了吗?”
其实我不说她们也知道是为什么,强大的情报机构可不是吃白饭的,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已经能感知危险在一步步地逼近了。
我们的车在未到刀剑峰隧道前便被一辆轻型装甲车拦住,一个军人挥动着小旗示意我们停下,从路旁车上又下来一队军人,个个手端半自动步枪,没想到这帮人居然敢在高速公路上拦车,我能感觉到那些军人一身的煞气,就对林彩云和琪琪说:“卧倒,我要冲过去了!”
猛然一踩油门加速向那队军人冲了过去,那些人没想到我居然敢冲卡,慌忙让开指挥军人开枪,同时中间那辆轻型装甲车也发动起来,直向我们撞来。
悍马怒吼着腾空而起,从装甲车上压了过去,在他们动手之前我就已经动用了意念横扫过去,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保护动作,这是我第一次动用强大的意念去攻击别人,那些枪声也响了起来,子弹打在悍马的底盘上,打的车子当当直响,我不知道这辆悍马是不是经过改造了,在这一阵子弹的扫射之下竟然完全没事。
就在我的车从装甲车上压过去的时候,猝然意识到对面的山坡上架着一把高精度的殂击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我的头颅,我能清楚地看见一里之外的那颗子弹带着尖啸向我袭来,猛然一打方向盘,悍马嚎叫着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那颗子弹也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的车子刚一落地就钻进了隧道,进了隧道我才知道我弄错了,这个隧道里绝对已经布满了各种铁刺,我只要开过去立即就全身陷其中,接着就会爆炸,我们三人就会死在山体塌方。
我放出意念探测出那铁刺全是布置在洞口一百米的位置,就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跟着我的车!”一打方向盘车子横着开上了墙面,罗旋形状地向前开去,中间的路段又停着辆装甲车,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冲撞了过去,林彩云和琪琪分别掏出沙漠之鹰对着前方一阵乱枪。
那些军人的有点猝不及防慌乱地端枪射击,被悍马一阵的冲撞,装甲车在一阵刺耳的冒着火花的声音中将那些士兵撞在墙壁后,孟庆瀚的车子几乎是追着我们车子的屁股就出了洞口。
我对着对讲机问他们有什么感想,骚老头说:“他们既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明我们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刻了。”我笑笑:“没那么简单。”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一套见解,他们既然已经潜伏了几十年,渗透了各个部门机构,如同一棵参天大树,繁茂的根须已经与我们的交织在了一起,就象慧海法师剥离巴贡的主魂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我没理由相信他们已经摊牌了。
所幸的是刀剑峰过后再也没什么意外,按我的想法现在即便有架苏-35来攻击我们,或者几架榴弹炮来轰炸我们,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我们活着就是他们的死亡,为了争夺生存权利,他们不会束手被擒,丢失几条壁虎的小尾巴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何乐不为?
可怜的只是这些懵懂的士兵,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某种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我们的悍马一路狂奔,但我没在高速公路上,而是在下一个道口下了高速公路,拐上了老公路,老公路上车辆并不多,但岔路更多,我凭着强大的意念在路搜寻过去,竟然没有再发现有追踪者,也没有再看见殂击者。
林彩云觉得有些奇怪:“宋海平,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就这么算了?”
我笑笑:“一点都不奇怪,他们在山区有重兵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呢,准备好战斗吧。”
事实上他们早已经做好各种准备,我妈既然能亲自出马,就说明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一路上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险。
情报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窃听与反窃听,斗争与反斗争同时进行着,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我妈的情报能找到他们那么多的线索,他们同样也能找出属于我们这一方的情报,不可能完全保密。
我们去揭开的盖子就是他们的伤疤,他们当然不可能会让我们成功,一场残酷的战斗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等待着我们。
孟庆瀚的声音传来:“宋海平,要不要增加火力支援?”
我说:“保护好你们自己,我妈肯定已经都安排好了,不要随便改变计划。”
骚老头说:“你小子越来越有大将风度了。”他完全没有说笑话的意思,我们也都没笑。
我们的车进入前面的村庄时,突然从村子里冲出无数的村民抡着锄头镰刀和铁锹冲了过来,我骂了一声:“麻痹,真可耻!”手上方向盘迅速打转方向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过去,粗糙的轮胎在地上碾出了一个小坑,泥土飞溅向那些无知的村民,趁着他们一愣之机我加大马力从人群旁边一开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