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都给我住手!”林笑终于看不下去,叫停了保镖。
花玛迦已被打得没有了人形,昏死过去。
“笑笑,你怎么还对这种人仁慈,打死他,我们也不会犯法。”林笑母亲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为她壮胆撑腰。
林笑在母亲怀里感到很温暖,流着眼泪说:“妈,他毕竟曾经是我很敬重的老师。”
“呸,这种畜生,哪配为人师表!”母亲还忿忿不平。
“算了吧,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已经算是给他教训了,还是交给警察去处理比较好。”林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那好吧,就听我乖女儿的。”母亲用手轻轻在林笑后背上拍拍,算是一种宽慰。扭过头对保镖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通知警察来带人啊。”
“等等。”林笑的父亲林致远一直在洋房平台上目睹了这一切后,叫停了正准备报警的保镖。
林致远从洋房平台绕到花园,妻子不解上前质问:“致远,你啥意思?他这样欺负我们女儿,你难道还想放了他不成?”
面对妻子的责问、女儿的无奈,林致远走到花玛迦身边,蹲下身子看看他用鲜血写下的“冤”字,又用手指去按了按他的颈部动脉。然后起身,面对母女微笑着说:“还好,没断气。”又对女仆说:“小唐,你去给霍医生打电话,叫他过来救人。”
女仆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该乱领人见小姐,所以,不敢看夫人和小姐的表情,听老爷这样吩咐,“嗯”地应答了一声快速跑开了。
“你疯了吗?还叫霍医生为他治伤?”夫人不知道他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继续责怪。
“冷静点!冷静点!你以为我能容忍欺负过我女儿的人吗?但是,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林致远表明态度,同时也说出了他不理解的地方。
“你们想想看,他如果真是个强奸杀人犯,千方百计从监狱里逃出来,就为了这样明目张胆地来见见笑笑吗?这有违常理。我说过‘凡是违背常理就有妖’。刚才,我看见花老师这股子想‘说清楚’追求真相的执着劲,我就在想这里面一定有内情。”林致远毕竟是大集团的总裁,看问题站得高远一些。
“我们笑笑与他面对面,难道还会有假?”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
“夫人,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我们眼见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相。我看,我们暂不要急着下结论,将他医治回来,听他解释、解释。如果解释不通,真是他欺负了我们笑笑,再把他暴打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企业家说话也有点象黑社会了。
夫人无话以对,看着林笑,没有了主意。林笑冲母亲点点头,赞成废弃的做法。
霍医生是林家的私人医生,很快赶到了林家,为花玛迦输液打针,灌药理疗,没一会功夫,花玛迦就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便问正在为他上药的霍医生:“医生,我这是在哪儿啊?”
“这是林致远,林总裁家。”霍医生包扎好伤口,对女仆说:“小唐,去告诉你家老爷,他醒了。”
“好的。”
一会儿,林致远夫妇走进了这间客房。霍医生和女仆小唐都很知趣地回避了。
“二位,想来是林笑父母吧?”花玛迦见到林致远夫妇进屋,忍着身上的伤痛从床上坐起来,偏过头看林笑是否跟在后面。
“看什么?我们不想让林笑来。”林致远态度生硬地说,并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夫人则站立在他身后。
林致远瞟了一眼花玛迦的伤情后,接着说:“说说吧!我给你这个机会,就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林总,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林笑的事。那天我到林笑家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知道林笑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干的。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也还两个孩子一个公道。我从监狱里跑了出来,就是要追查真凶……”花玛迦打开电脑,将读取丰祥宇记忆密码里的视频片段再现给林致远夫妇看,夫妻俩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丰祥宇眼里呈现出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元凶。”花玛迦自信的说。
“你这是怎么弄来的?是不是你编造的?”林笑母亲不相信会有办法读取死人的记忆。
“我一直在研究如何完整地保存人的记忆,这项研究基本取得成功。”花玛迦解释道。
“那为什么林笑看到的与丰祥宇看得的人完全不同呢?”林致远冷静地说。
“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林笑的原因,我想知道那天她见到所谓的我之前在做什么?我怀疑那天在那个时间段林笑的大脑被人控制了。”花玛迦猜测道。
“有这个技术吗?”夫人好奇地问。
“有的。元宇宙里的R技术就是虚拟现实与现实虚拟交织,人沉浸其中便难辨真假。”花玛迦继续解释。
“那‘真凶’为什么要虚拟你花教授而不去虚拟别人呢?笑笑体内液体里检查出的DNA又如何解释?”林致远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我想,这个人一定是想置我死地和身败名裂的人。关于DNA肯定是他们修改了参数。”花玛迦推断道。
“你有这样的仇人吗?”林致远问。
“应该没有。这也是我没想通的地方。我一直以来与人为善,不应该有人会对我有深仇大恨啊!”花玛迦苦恼地说。他抬起头目光里带有几分企求地说:“你们二位能让我见见林笑吗?”
夫妻俩对望了一下,交换了个眼色,林致远对夫人说:“好吧,你去把笑笑叫来。”
夫人离开后,林致远起身坐到床边上,仔细看了看花玛迦。
花玛迦的确还伤得不轻,两只眼眶水肿充血,大大的眼睛被挤压成一根缝;嘴皮肿翘外翻,嘴角开裂被缝了几针;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林致远查看伤情后,真诚地:“花教授,刚才的事是我们不对,情况还没搞清就对你下这么重的手。真对不起!我正式代表我们家向您道歉!”随后,起身向花玛迦深深鞠了个躬。
“爸,你这是在做什么?”林笑走进房间,见此情景,不解地问。
林致远笑着对笑笑道:“笑笑过来,花教授是好人,你冷静一些听他解释,或许能将误会解开。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们,我们就在外面会客厅。”说完,离开了房间。
“说说吧,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我父亲信任的。”林巧内心仍有些抵触。
“林笑,相信老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你见到我之前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玩游戏?”花玛迦不想过多解释,直奔主题。
“是啊!那天我正在玩‘丧尸拼命想整死你’沉浸式游戏,你就敲门来了啊!随后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林笑低下头不愿往下再说。
“你确认你开门时从游戏里下了线?”花玛迦追问道。
林笑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对了!”花玛迦一时兴奋起来,竟忘了自己还打着吊滴,猛挥手差点将输液瓶打翻。
林笑好奇地问:“没下线,那又怎样?”
“林笑,你没下线,就说明有人通过网络游戏控制了你的大脑。你当时见到的花老师,不是花老师本人,而是虚拟的一个花老师形象。真正进屋非礼你的人是丰祥宇后来见到的这个家伙。” 这时花玛迦终于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啊!”林笑吃惊地看着花玛迦。
随即,惊奇地问:“你读到祥宇的记忆了?”林笑知道花玛迦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嗯”花玛迦点头,说:“林笑,你调整好心态,我这就将祥宇这段记忆播放给你看。”
强烈的好奇心,驱散了内心的恐惧和羞辱。当真正的罪犯出现时,林笑大叫起来:“原来是这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