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香气缭绕,女人的脸渐渐模糊,黑眸一阵恍惚,忽然看见那抹身影,眸光带着深情,嗓音有些沙哑,“霓裳……”
那抹身影一顿,接着又将白如莲藕的手臂环了上去,如今都到了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功亏一篑,想到昨日里所受的罪,只要能达到目的,成为替身也没有关系,至少他们有了夫妻之实,想到自己手臂上一颗鲜红的朱砂,在妙龄少女时,那是一种高尚,是一种贞洁的象征,可是对于结婚后的女人,那就是一种耻辱,一个女人结婚这么久,那颗朱砂还依旧刺目的出现在手臂,看着就碍眼,今日她就让这颗朱砂消失。
司马幽若看着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眼里露出了一抹痴迷,她还记得当她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那是在父亲的书房里,画卷打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就深深的印在她的脑中,午夜梦回,皆是这个男人的脸。
她发誓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即便是不折手段,也要与他春宵一度,当她只用一定小轿穿着玫红的嫁衣,她都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满,心里满是雀耀,因为从此之后她便是他的女人。
每每想到这里,司马幽若就特别兴奋,那天,第一次看见真实的二皇子,那张脸上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本以为这就是他,却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抱着一个女子进府,而且对那个女子那么百依百顺,黑眸中那一抹刺眼的温柔,哪怕是能分得一分给她,即便是死也是满足了。
帅草根下死,再世也风流。
并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风流,女人同样也可以。
司马幽若的手摸着男人的脸,眼中的痴迷,就像中了巨毒,面露膏肓之人,二皇子,你知道吗?为了今天,她准备了多久,又是忍得多么辛苦,看着他与那个女人同进同出,蝶恋情深,她的心有多痛,对那个女人有多恨。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她书信给父亲,让她查关于凤霓裳的一切,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得知了这个女人的过往,为了不使自己功亏一篑,她对自己也下了毒,第一个中毒之人便是自己,而为了让二皇子进入她所设计的圈套,特意在其余二位的房间里,添加了某样异香,闻其中一种,是不会有事,两种闻到也不会有事,可是最后,她房间里的香味才是最关键的一味,能够催动男人身中交织的异香,这样才能使男子陷入她所设计之中。
司马幽若的唇不断的向明秋水靠近,眼看着那张唇就要贴上男人的薄唇,突然,眼前升起一股浓浓的白烟,顿时房间就陷入了郁郁的烟雾之中。
“二皇子,二皇子,你在哪里?”司马幽若看不见男人的身影,顿时就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手不停的摸索,想要快点感受到男人的刚健之躯。
司马幽若的声音消失在薄雾之中,渐渐的烟雾散去,总算是露出了男人的稳健身躯
,此时她已经变得迫不及待,立刻将男人推倒在地,扑了上去,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二皇子正在对她笑,黑眸闪闪发光,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整间屋子皆被她用深色的布盖住了屋外的光线,整个房间只有那盏昏黄的灯,发出一丝丝微弱的光芒,即便是伸手拥抱的距离,仍旧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只有身体上的感知格外的清晰。
“二皇子,臣妾喜欢你,”当身体传来撕裂的疼痛时,司马幽若笑了,那笑带着一抹得逞,满足,能与君共度,死而无憾。
屋内的温度不断的升高,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可是却并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就像这件事只有女人一人在完成一般。
潇湘苑,
屋外竹叶沙沙作响,女人端坐在里面,静静的看书,完全沉迷在书中,此时一个身影来到她的身边,对着女子的耳朵一阵低语,凤霓裳听后,露出淡淡一笑,真是没有想到啊!
凤霓裳早就觉得一丝异样,那日她们想要留在潇湘苑里吃早饭,她就闻出了一丝不对劲,她也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为的就是看看这几个女人玩什么把戏,真没有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内心如此的顽强。
她听见她中毒了,也没有立刻去看望,因为她早就知道了,那日早晨她分明在她的身上闻到一股异味,虽然她已经用熏香遮掩,可是她制毒久了,难免嗅觉比一般人灵敏许多,那日挨着她坐,便是为了确认。
现在,既然她想圆梦,那么她就送她一程,不管府中之人如何议论,她皆不动作,将计就计,到要看看司马幽若有几分心机,天天呆在府里,接受着明秋水的温情,那份不安份的心,总是蠢蠢欲动,她不是善心之人,既然有人想要引她入局,那么她就身处局中玩玩。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送她一个,府邸深深,难免不甘寂寞。
凤霓裳正出神的看着书,忽然手中一个力道,书被人抢走了,凤霓裳没有抬眼,敢这么做之人,出除了他还有谁。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时间太短了吧?”凤霓裳嘲弄一笑,一点也没有掩饰脸上的笑意,声音懒懒而出,接着才抬起视线,看向身边之人。
“你这个小妖精!”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话音刚落,那双大掌就环住了女人的纤腰,嘴对着女人的雪白颈脖,贴了上去。
“女人,知道她的计谋,为何不阻止我?”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女人的耳畔响起,那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的恼意,嘴留恋在女人颈脖的动脉上,似乎只要女人说出话不是男人所喜欢的,就会立刻对着那青色的动脉咬下去,相濡以沫,不如溶血于身。
这女人太过淘气,一点也不可爱,让他牺牲了良辰来处理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她知道之事,却不告知于他,就像身体在极度渴望的时候,生生被人打断了,那种
身体的憋闷,情绪的不满,全都在这短短一句话中显露。
“呵呵——”凤霓裳淡然转身,伸手轻轻的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俊脸,脸上一笑,看着男人那双带着不满的黑眸,说道,“臣妾只是为二皇子分忧,二皇子正处大好的年华,霓裳一个女人,怎么能照顾二皇子,多个姐妹,也是不错啊。”
凤霓裳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份恬适笑容,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明秋水你丫的,就是身犯桃花债,想要她出面为他摆平,休想,既然明秋水喜欢她,看看他是不是能分辨出她与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如果他连她也分辨不出,谈何的深情。
女人一旦动情,那么总是会对于自己所喜欢之人出一些难题。
“哦,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娘子对为夫的大度,你说怎么感谢你好呢?”明秋水的声音落在女人的耳垂上,舌头不安分的游走在女人的耳朵上,时轻时重的啃咬,想要将体内那份恼意发泄,也似乎是要惩罚女子的知情不报。
“不用感谢,你知道我一向大度,不用报答,”凤霓裳顿时便嗅到一丝丝男人身上散发的情味,配合男人的动作,哪有不明白男人的企图。女人伸手推着身边的男子,一闪身,想要跳开。
可惜,这个动作早就被男人看穿了,男人移了个方位,女人这一跳,就像主动投怀送抱一般,男人的手顿时就环上纤细的腰肢,俯下身,嘴贴在女人的颈脖上,“为夫感谢娘子的一番盛情,就破例一回,白日宣。淫吧,难得娘子食人之物,替君殚精竭虑。”
话音刚落,明秋水就一把抱起了凤霓裳,向里间走去。
凤霓裳的脸一阵通红,手推拒着男人结实的身躯,手指下的肌肤就像岩石一般,根本就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将手指弄疼了。
“娘子,你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免得待会求饶的声音也发不出,”明秋水虽然知道那三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可是还是一时疏漏,忘记屏住呼吸,那个女人真是一个心机颇深之人,居然想到连环计,也幸亏他吸入的不多,当他听见司马幽若的声音时,警觉而起,才没有被女人算计到。
一想到,方才司马幽若的手,爬上了他的脸,就一阵恶寒,回到名居可是洗了好几把脸,还洗了一个澡,才来到潇湘苑,他可一点也受不得,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抱着凤霓裳,明秋水觉得身体的异样变得越来越快,方才压下的感觉,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立刻疯长了起来。
白色迎风挥舞的纱幔,随着男人的脚步走过,一层一层落下,当他走过最里面的纱幔时,他们二人的身影完全淹没在纱幔的尽头。
太阳也羞红了脸,躲在云层之中,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下,一丝丝绚丽的暧昧悄然而生。
风吹枝头春意闹,情深意切久长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