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
“你还在做什么梦呢?”南宫暇不客气说道:“我那个好三哥都已经踩着你们阮家的人头登上帝位了,你还指望着他给你报仇?别天真了!”
“阿凌不是那样的人。”阮烟罗一点也不动怒,非常肯定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怎么不干脆杀光梅家帮你报仇?”
“因为阿凌这里……”阮烟罗指指胸口:“有天下!”
南宫凌无情,其实最有情,他登上了帝位,就不会因为一己私怨,让全天曜的百姓都跟着吃苦。
梅家根深叶大,根本不是一下子杀得完。如果不能一举拔起,就绝不能动,否则的话,天曜恐怕就要落到任其他国家瓜分欺凌的地步,而天曜的百姓,也必将饱受战火之苦。
南宫暇面色一白,不屑地嘁了一声,说道:“虚伪。”
“南狐公子倒是很真实。”阮烟罗说道:“光明正大的诱拐嫂子。”
这句话一出口,饶是南宫暇已经在江湖上肆意惯了,脸上也有几分尴尬。
阮烟罗和南宫凌已经成亲了,是他名正言顺的嫂子,他刚才那行为,的确是在诱拐嫂子。
“阮烟罗,我是在为你好!”南宫暇恼羞成怒地说道:“左手江山,右手美人,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我那个三哥要是想要江山,就总有一天会把你扔了的,到那个时候,就算你哭着来找我,我也不会要!”
“南狐大人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阮烟罗有种自己在和小孩子说话的感觉,忽然问道:“不过另外有件事情我倒是十分好奇,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只是因为我长的很像你母亲?”
南宫暇斜靠的身子猛地立直,几乎暴怒了。
“胡说八道!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他一开始会觉得阮烟罗特殊,可能的确是因为她长的和他母妃有几分相似,可是后来他却不自觉被阮烟罗吸引,为她的个性,为她的坚韧,为她的护短,为她亲人路人的理论。
而后来,当他以为必死,却看到箭头处被割裂的痕迹时,他更是彻底对这个女人吸引了。
阮烟罗根本没有想让他死,甚至最后跟南宫凌说的那些话,也是变相地给了他自由。
到了江湖上,他才知道那个皇宫有多不适合自己。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世间,只有阮烟罗会为他着想。就连他最信任的华妃和南宫瑾,不是都抛弃他了吗?
沙漠与西凉比邻,他听手下说沙漠边境有些不寻常的调兵,特意赶过去看了之后,发现居然是西凉的士兵潜踪匿行,似乎在往天曜的方向赶。
他当即就觉得不对劲,于是随手把沙漠里的事情交给手下,不眠不休地赶过来。
可饶是如此,他仍是赶得迟了,当他赶到的时候,京都流血夜已经发生了,南宫凌也已经确定继承帝位,京都一片戒严。
他在京里打听到阮府出了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跑到了阮府来,谁知阮烟罗却不在阮府,而是进了皇宫,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在宫里的人到来之前先一步进了灵堂,否则的话,他想在李侠这等高手的全方位保护下混进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怎么样了,如果她伤心欲绝,干脆就带她走。
倒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觉得在这么难过的时候,让她换个环境也好。
可是这个女人,就偏要曲解他的意思。
南宫暇气乎乎地瞪着阮烟罗。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她好像真的弄错南宫暇的意思了。
“如果弄错了,我道歉。”阮烟罗说道:“不过,我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这一次,轮到南宫暇问为什么。
阮烟罗仔细想了想,似是下了决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温软了几分,看的南宫暇一阵恍神。
“因为你马上就要当叔叔了。”阮烟罗一只手轻轻抚上腹部,淡笑说道:“而我,不想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阮烟罗的笑意像是三月里最柔软的春风,只有将要当母亲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美丽的笑容。
南宫暇的目光不自觉随着阮烟罗的手移到她的腹部。
那里还是平坦一片,可是难道,真的已经有了孩子。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南宫暇脱口说道:“你们成亲才三天!”
京都流血夜,也是南宫凌和阮烟罗成亲的日子,到今天不过只有三天,而胎儿想要查出来,至少也要一个月。
阮烟罗不说话,只是笑。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爹和红叶姨,可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倒是借着和南宫暇谈话,顺便把这个消息也说出来了。
爹爹,我和阿凌有孩子了,我也能理解你当初的心情。
为了这个孩子,无论要做出什么样的牺牲,我都愿意,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
这一份血脉之间的联系,竟是这样紧密,哪怕我现在甚至不能明显的感知到他的存在,他也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而且是极之重要的那一部分。
红叶姨,如果你知道我有了小孩,一定也会高兴的吧?
好希望你能在我身边,等孩子生下来,就交给你来带,你一定能把他教的好好的。
阮烟罗百感交集,南宫暇却只看到阮烟罗在笑。
一时不由气极,怒声说道:“喂,阮烟罗,你还笑,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啊?”
阮烟罗笑容一收,不爽了,瞪着南宫暇说道:“我与阿凌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倒是你,这样诋毁哥哥和嫂子,懂不懂礼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南宫凌结婚了,阮烟罗非常理直气壮地把南宫暇当弟弟看,说话也是不客气地教训。
南宫暇被阮烟罗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明明他去沙漠之前,和阮烟罗还是在对等的地位上,可是现在,怎么好像莫名其妙地低了一等。
“我懒得理你。小爷在京城还有事呢,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