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卖包子嘞!新鲜出炉的包子!”
京都集市,李神龙和苏杭在路边呦呵着,他们面前的蒸笼里全都是圆润饱满的肉包子,香气扑鼻。
没过一柱香的功夫,蒸笼里的包子全都卖完了。
李神龙数了数钱袋里的铜板,心底一乐。
“加上家里的钱,一共有三十两银子,够我们在京都开包子铺了。”
苏杭咧嘴笑道:“嘿嘿,李神龙,反正家里还有钱,不如,你给我一点,我去赌一把?”
李神龙毫不客气地往苏杭的额头上一敲:“赌赌赌,赌鬼呢你!赌是没有前途的,赶紧收拾收拾,走了!”
“哎哟!”苏杭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嘴里嘟囔:“不让我赌,生活还有乐趣吗?”
语落,苏杭灵机一动:“哎,李神龙,你不让我赌,那……我们去春香楼里快活一把?”
说罢,苏杭的脑袋又挨了一记。
“你也不怕染一身花柳。”
苏杭委屈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看着苏杭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李神龙心一软,从钱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
“喏,拿去喝酒。”
反正也才这么点钱,苏杭就算去青楼,也铁定找不到肯服侍他的姑娘。
苏杭接过银子,咧嘴一笑:“一起去啊。”
李神龙翻了个白眼:“去你个锤子,我要干正事,没功夫陪你。”
打发走苏杭后,李神龙在街上走了一圈,想找个合适的铺子。繁华的街道都没有空铺子,他只能去小巷子里碰碰运气了。
夜幕降临,李神龙在巷子里绕来绕去,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前方有一座破旧的宅院,李神龙正想走过去敲门问路,突然一阵女人的呼叫声从宅院里传来。
“救命!救命啊!不要碰我!”
“嘿嘿嘿,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男人猥琐的笑声也随之而至。
李神龙心叫不妙,他踮脚一跃,飞身进了宅院中。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的声音从前方大门紧闭的堂屋里传来。
李神龙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堂屋旁窗子大开,李神龙缓缓侧身,往里面一望。
屋子里有三个小混混,他们把一个女人按在了地上,欲图不轨。在角落里,还躺着一个嘴里塞着布,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那个男人神色焦急,嘴里呜呜咽咽的。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眼睛一眯:“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也不怕遭天谴。”
“谁!”屋子里的三个混混听到了李神龙的声音,纷纷抬眼朝他望去。
李神龙也不躲了,他从窗台上翻身而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喂,放开她。”
那三个混混面面相觑,领头的迅速拾起地上的木棍,气势汹汹:“识相的,赶紧滚,别坏了大爷们的好事!”
李神龙嗤之以鼻:“做坏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背后有大靠山啊?”
见到李神龙不肯走,小混混顿时气急败坏:“不识好歹的东西,既然你非要来送死,大爷我就成全你!给我上!”
那三个混混举起手里的木棍正要往李神龙身上砸。
李神龙唇角一扬,他的武功算不上厉害,但也曾和高手学过几招,对付这几个虚张声势的臭混混,根本就不在话下。
李神龙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抓住了领头混混手里的木棍,微微用力,木棍便断成了两截。
下一刻,李神龙旋身一踢,强劲的腿风掠过,将三个混混打倒在地。
“哎哟!”
混混们自知不是李神龙的对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外,一边跑还一边不死心的说:“你……你给我们等着!”
“好啊,我等着你们下一次来送死啊。”李神龙笑嘻嘻的说。
三个混混逃跑后,李神龙解开了王五身上的绳子。王五老婆早已哭成了泪人,抽泣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王五急忙将夫人护在了怀里:“夫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王夫人摇了摇头:“我没事。”
李神龙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会被那群人绑来?”
提起这件事,王五顿时恼羞成怒:“还不都是上……”
情急之下,王五差点说出了上官原轩的名讳。上官原轩向来锱铢必较,上一次在巧绣坊里,他和自己起了冲突,今天这件事肯定是他对自己的报复。
上官原轩是丞相的儿子,王五不敢把事情闹大,只好搪塞了过去。
“这件事是我的私人恩怨,恕不便多言。今天的事,多谢小老弟。敢问小老弟怎么会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李神龙:“哦,我想找间空铺子,找着找着就迷路了。本想进来问路,谁知道碰见了你们和那些小混混。”
王五一听,急忙说:“正巧我在城中心的街道有间空铺子,若小老弟有意,我便便宜租给你,当做报答了。”
李神龙毫不犹豫:“好啊。”
李神龙把王五夫妇送回了家,顺道去看了看铺子。
铺子不大,但四周街道繁华,人来人往,正是做生意的好地段。
租金一月本要五两银子,王五给李神龙打了四折,一个月只收他二两银子。
李神龙想都没想,直接租下了这间铺子。
正巧不巧,春香楼就在铺子的斜对面,甚至在这里,都能闻到春香楼里飘出来的脂粉味。
今天是花灯节,街上的人特别多,对面街道来了一群男人,领头的人是沈靖凯,他们走进了春香楼。
李神龙嘴角一撇:“没想到护国山庄的人也会来这种烟花酒地。”
他还以为护国山庄的人都清心寡欲呢。
李神龙又想起了沈靖凯之前掉落在桃源镇的锦囊,可惜没带在身上。
“李神龙?”上官羽棠的声音传来。
李神龙抬眼一看,上官羽棠朝他迎面走来。
“娘娘腔护法,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李神龙称作娘娘腔,上官羽棠也不恼,笑道:“哦,我在等人。”
上官羽棠看了看李神龙身后的铺子,问道:“你要开店啊?”
李神龙点点头:“对啊,开包子铺,到时候你和孤独护法记得来给我撑撑场面啊,给你们打五折。”
上官羽棠毫不客气:“好啊。”
“木……上官公子。”白若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上官羽棠身后,一脸娇羞的叫了他一声。
李神龙见到白若雪,忍不住打趣道:“原来娘娘腔今晚约了心上人,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啊。”
上官羽棠脸色一变,急忙解释:“别瞎说。”
白若雪害羞道:“上官公子,我们去太陵湖吧。”
李神龙见到小姑娘面飞红霞,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哎,娘娘腔,还不快陪人家小姑娘去游湖。”
上官羽棠白了他一眼:“就你事多。”
春香楼二楼厢房内,春色无边。
几个美艳花魁正和沈靖凯的弟兄们喝得畅快。
沈靖凯身边也有两个娇艳美人相伴。
“沈大人,奴家喂您喝酒。”美人儿抬起纤手,把玉杯凑在了沈靖凯的薄唇边。
沈靖凯邪魅一笑,正要将美人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余光往窗外一瞥,见到了街道上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上官羽棠,和白若雪!
难道,那个野种,真的和白若雪有不可言喻的关系?
……
太陵湖旁聚集了不少人,湖面上飘浮着烛火闪烁的花灯。
白若雪买了两个花灯,在其中一个花灯上写了“爹爹安好”几个字,另一个花灯,则是送给了上官羽棠。
“上官公子,喏,这个送给你。”
“送给我?”上官羽棠从来没有放过花灯。一来,他不喜欢凑热闹。二来,他也不相信在花灯上许愿能成真,无非是人们的一种心灵寄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