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兄,真要做阉党吗?”
曹操久违一脸正色的呵斥道。
刘备微微一怒,老子正儿八经的刘汉皇室,干嘛随随便便就给某扣个阉党帽子。
曹操见刘备脸有怒色,才道:“玄德兄,虽然无心做阉党,可你封停英雄楼,驱逐满城游侠的行为会被天下人认作阉党的。”
“那是陛下的御旨。”
“某当然知道那是陛下的御旨,可天下士族却认为这是玄德兄欲在陛下面前邀功请赏。”
曹操的话让刘备深思起来,秦桧不过是按照赵构的指示杀了岳飞却被天下人唾骂千年,杨广不过首开科举欲打破门阀势力却被骂做旷古昏君,可李世民又比杨广好到哪里却被成为千古一帝,无非一个心急些一个温和些而已。
曹操亦叹息:“玄德兄勿怪某直言,吾祖父乃宦者,某就被人看不起,初入仕途屡屡被人排挤,在中央杀蹇硕之叔,在地方打压阉党才堪堪挤进大将军府,至今仍人卑言微。哎!实在不愿见玄德再走某得老路。言尽于此,操告退。”
天下士族之口已是天下舆论风潮,得罪党人就等于站在天下舆论的对立面,一不小心自己这个满口仁义的蜀昭帝可能就要成为人人唾骂的乱臣贼子,可得罪十常侍不听灵帝招呼自己就要被罢官,罢官后刘备在朝中可没有后台再启复自己,恐怕又要步蜀昭帝数十年颠沛流离的生涯啦!我该何去何从!
有些迷惘的刘备不知不觉走到蔡府,蔡府大门紧闭,陈到前去拍门,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
“主公,天色已黑,咱们回吧!”
陈到见刘备站在蔡府大门前足足等了一天,忍不住劝道:“可能伯喈公不在府上?二位小姐不便见客,主公咱们明日再来请教伯喈公吧!”
蔡邕也不见吗?陈到的话看似有理实则毫无道理,即是蔡邕、蔡谷、顾雍三人都不在府内,蔡琰与蔡珏也会把刘备请进府内,毕竟刘备与蔡氏有姻约。
此时蔡府大门不开必定是蔡邕的意见,蔡邕也不待见自己,卢植更是从不提及自己这个徒弟,他刘备在京师就真成孤家寡人啦!
刘备一向自认对党人、士族极为恭敬,可自从自己崛起以来处处遭受党人与士族的排挤,更是被这帮人扣上阉党的帽子,为什么自己会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无非自己在黄巾之乱中攫取太多战功而已。难道除了辞官等待乱世,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吗?
刘备有些迷惘看着蔡府的门匾,匾上龙飞凤舞的飞白体让人看的极为痛快淋漓,刘备的满腔郁闷亦随之一泄而出,士族们自私自利才有之后的五胡乱华、蒙元南下、满清入关,既然胡人能把士族的脊梁打弯,我拥有莫测的农场,为何不能打弯士族的脊梁?
今日士族为我关上这扇门,他日我必马踏此府。
刘备深吸一口气,留恋的看了蔡府门匾上的飞白体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蔡府书房,蔡邕正在练习飞白体,顾雍在一旁研墨观赏,蔡谷大步走来,看着惬意的蔡邕不仅问道:“大兄,为何对玄德拒而不见?您不是很看重他吗?”
蔡邕将最后一个字写完,才对顾雍道:“怎么样?元叹今日观字可有所悟。”
顾雍看着纸上的四个大字“明心见志”,细细揣摩一会道:“学生以为恩师这是在试探玄德的心性,若其心正必然是国家栋梁,若心不正则为祸患,不若趁其未长成就除去。”
蔡邕即点头又摇头:“吾本意是想将其收在身边好好**,日后必是栋梁之才,可惜陛下不给某时间,也不给玄德时间,某也只能借此事看看他到底心性如何?希望他不要让某失望。”
执金吾秩为中二千石﹐有两丞及候﹑司马﹑千人。属官有中垒﹑寺互﹑武库﹑都船四令﹑丞。又式道﹑左右中候及京辅都尉﹐也与执金吾有相属关系,武库为制造和贮存兵器的机构。中垒﹑寺互﹑都船之下皆有监狱。武器及典司刑狱也是执金吾的一项职责。东汉时执金吾属官只保留一武库﹐其余悉被减省﹐其职务主要是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执金吾每月要绕宫巡察三次﹐以预防和制止宫外水火之灾和其它非常事故。
另外﹐有时皇帝出行﹐执金吾率领缇骑﹑步卒组成仪仗和警卫。
刘备出任执金吾,前执金吾丁原并将自己任命的两丞、候皆带走,执金吾司马、千人皆有大汉勋贵担任,他们祖祖辈辈都典司禁军、保卫都城。武库令虽说是执金吾的属官,可自从何进为大将军,卢植、皇甫义真、朱公伟三中郎将出京勘乱始,武库令就是党人担任。
好在灵帝让刘备将虎贲军中的嫡系调来,为了压制何进的军权又恢复至西汉执金吾的规模,增中垒、寺互、都船三令、丞,又将式道、左右中候划归执金吾麾下,至于京辅都尉却没曾言及。
中垒令掌北军营垒事宜,寺互令掌京城地区的门禁事宜,都船令治水官,武库令掌朝廷军械,式道、左右中候在皇帝出游时持节护佑。
灵帝这是要让刘备彻底跟党人对立啊!不过刘备亦下定决心抱住自己的官位,以改变自己以后数十年的颠沛流离生涯。以关羽为中垒令、韩当为寺互丞监视北军行动,以吕布为寺互令,张飞为寺互丞专门驱逐京城游侠、以简雍为都船令、陈到为都船丞加强雒阳水系的畅通,武库令本来是想留给高顺,然高顺返回涿郡,刘备只能把目光投向郑浑,式道及左右中候刘备准备交给金吾勋贵们,至于两丞及候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本来顾雍与华歆极为合适,可是华歆已离去,顾雍又是蔡邕的弟子只能作罢。
刘备看着盔甲鲜明的金吾缇骑及武卒、军侯、千人、司马等人大声喝道:“大家可能听过某得名声,某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以前尔等怎样某不想知道,可从今往后谁敢违背某得钧旨,某就让他滚出金吾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