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纲误某!严纲误某啊!”
公孙瓒在界桥让忍不住痛声疾哭。
明明半个时辰前,他公孙瓒还是hb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今精锐尽失,明日或许他就是无容身之地的丧家之犬了,命运怎会如此?
老天这玩笑开大了。
公孙瓒也只有骂骂严纲来发泄自己的郁闷,公孙瓒一阵放声痛哭,诸将也各自眼带泪花。
公孙瓒难过的要哭了,袁绍却是苦笑不得,袁绍看着满脸欢喜的沮授还回不过神,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沮授也明白袁绍的感受,毕竟他一接到消息也认为这是假的,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于是又慢慢说了一遍。
袁绍这才缓过神,眼中泪花经过几番努力终于没流出来,老天还是眷顾某得。
袁绍闭眼控制住情绪,再次睁眼眼中水花消失,喜悦亦不曾看见,只是冷静的道:“诸将败退到鞠义埋伏的地点,白马义从被先登营一力绞杀,公孙瓒亦被先登营射退,如今战场上吾军已胜,是吗?”
“回主公,正是如此。”
沮授见袁绍如此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禁为之折服,这等控制能力自己自愧不如也!刘备,那更是被甩了几条街远,袁公不愧是明主。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经此一役主公稳坐冀州,为制霸hb打下坚实的基础。”
沮授适时的拍了个马屁,荀堪等纷纷附和。
袁绍微微点头:“此战皆赖诸位谋划、诸将奋力死战才有此结果,诸位的努力吾是看在眼中的。”
一侧的田丰听到袁绍官方话语,却从中嗅出一丝不同的气味,只是这不同来自何处还不敢确定。
“吾决定亲自上战场,为奋战的儿郎加油,争取今夜前平息所有的战斗。”
袁绍不等田丰揣摩完就道。
“主公,不可啊!”
沮授等人纷纷拒绝道。
袁绍道:“吾意已决。”
沮授等不敢再劝,田丰仍欲劝谏,沮授拉扯他一下,田丰犹豫一二出列道:“既然主公要上前线,丰请命随同。”
“好。”
袁绍没有犹豫就答应。
袁绍当即率一屯精锐甲士前往战场,此去战场按理说都是袁军将士,可随着王门的分别突围,有见识的将领竟然选择杀透袁军,从袁军背后突围。
很不巧也很巧,正好跟袁绍碰上。
“主公,为安全计,当速速退入后方的村落内防御,然后再召集附近的兵士将他们斩杀。”
田丰凭着超强的记忆力第一时间说道。
袁绍闻言猛地将头盔掼在地上,说:“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将士们,给某杀!”
袁绍亲随各持大戟,乃是淳于琼根据古阵组建的大戟士,大戟士不仅身披厚甲,而且人人善射。
一百大戟士在袁绍的指挥下迅速组成阵型,先是用弩箭将来袭的公孙骑兵势头射住,随即发出冲锋,他们手中的大戟给公孙骑兵迎头一击。
一百大戟士很快将这股数百公孙骑兵杀散,随后保卫着袁绍继续前行,不久遇到眭元进部,依次碰到吕威璜部、何茂部、蒋奇部。
随着袁绍到来,袁军士气大震,公孙骑兵没有诸将纷纷溃散,袁军很快俘虏了所有公孙骑兵,并派人打扫战场。
“鞠义见过主公。”
鞠义带着先登营将士最后跟袁绍汇合,或者说是袁绍故意躲着鞠义不见。
田丰突然看出一丝端倪,原来袁绍在帐中的不满是对鞠义啊!鞠义身为此战的大功臣,手下又都是悍兵,袁绍若真的心怀天下当善待鞠义才是,怎可因小节而费大事?
对田丰来说是小事,对袁绍来说却不是,鞠义虽然能打,可他却是不受控的将领,这一次是侥幸,万一他没能阻挡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他袁绍岂不是只有自刎身死的份?
鞠义原本也以为只要自己打胜仗,胜利足以弥补所有的过失,可惜有时候胜利不但不能弥补过失,反而会让过失显得无限大。
这并非是袁绍心胸不大,而是每个人都不会允许手下又不靠谱的人存在,哪怕这个人实力再强也不会放心用。
袁绍对鞠义的不满在心里,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好的,袁绍亲手扶起鞠义,露出亲切的笑容道:“宣义啊!此战若不是你扭转乾坤,某除死无他路矣!”
鞠义笑而不语,对袁绍的奉承毫不留情的收下。
袁绍笑容一冷随即恢复,可怜鞠义还没发现袁绍对他的不满已达顶点,诸将亦是不忿,他们拼死厮杀才把公孙骑兵引到此处,没有他们的牺牲,哪有他鞠义的威名?看样子他是想独揽军功,一点也不给他们分了?
诸将深为不满,就连颜良文丑也变了脸色,这场面却正是袁绍愿意看到的,若鞠义一副低姿态,袁绍恐怕更会不放心。
不论鞠义为何出现这幅高姿态,田丰都为他的之后担心不已,不过如此君臣和谐他不好说些败兴的话,只能寄希望以后,在鞠义落难时为他求情吧!
田丰却不晓得这是为鞠义求情的最佳时候,以后他有心但却无力为鞠义求情了,只能看着袁绍把鞠义送进死地。
天黑了,公孙瓒在界桥亦哭的累了,身边逐渐拥簇起三四千精锐骑兵,公孙瓒只好收起眼泪,在诸将的拥簇下退往东光。
“阿门,你说某现在该怎么办?”
王门身为刘贺的小舅,刘贺是刘备的财神爷,跟陆城军的交易一直都是王门在做,虽然王门跟刘备有过节,可他却是公孙瓒跟刘备联系枢纽。
公孙瓒问他,自然是问怎么跟陆城军联系,甚至是索要军械,毕竟兵易招,精良的甲械不易弄,尤其是短时间弄回来的。
王门会意的道:“主公安心,某这就去陆城,亲自游说某姐夫,为主公提供甲械。”
公孙瓒点头:“阿门啊!这次就看你了,不管陆城出多高的价都答应他们,某与刘玄德交情匪浅,某不信他会见死不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