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纪轩撇撇嘴,不怕……才怪!他做人也很难做好吗?这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他也很辛苦的说。
哎,万恶的八卦,果然没八卦就没伤害。
福满满喜滋滋地走进总裁办,因为昨晚顺利地整蛊到了余少航令她今天一天心情大好。
“余总、施总,你们好!”她态度谦卑地向他们打声招呼。
“嘿嘿,满满。”施纪轩额角渗出细汗,完了,这小祖宗要是听到接下来的话会不会把他大卸八块?
都怪自己多嘴!
余少航斜了施纪轩一眼,继而转向福满满,“福满满,你知不知道员工第一条守则是什么?”
福满满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尊重个人的隐私。”
余少航点头,“恩,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微微一愣,“余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余少航瞪着她问。
“余总,你有话就直说,猜谜我不会。”福满满傲气地说道。
“哼!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私下经常跟纪轩透露我的个人隐私?”
福满满眉毛一挑,摇头摆手,“冤枉啊,我没有。”
“没有!”余少航一拍桌子站起来,“福满满,你还撒谎!”
“我没有撒谎。”她小声说道,她是没经常说啊,就这一次说了一点,主要就是说说自己如何整蛊了余少航,再对自己恭维了一番而已。妈呀,这也能算隐私?!
“你就是撒谎!我没想到你居然敢做不敢当。”余少航鄙视地笑道,“福满满,我早该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福满满生气,“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余总,请你说清楚,别诬赖好人。”
施纪轩眼见形势不对,及时出声阻挠,“二位有话慢慢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人微言轻我认了!”福满满气愤地说。
“福满满,你这是默认对吧?”余少航不依不饶。
“对!我认!那天骂你的人是我,文章和笔记都是我写的,还有,我还将你的隐私一字不差地说给全公司的人听。你信就信了,大不了本宫不干了!”福满满说完,高傲地看着他。
余少航用力扣住她的双肩,誓要将她捏碎,“福满满!你终于承认了?”
“对!”
施纪轩脑子乱成一团麻球,“满满,你这是何必呢?”
“余总,我已经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你想怎么处置随你便。”福满满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滚!滚得越远越好!”余少航冷声说。
福满满握紧拳头,抬步要走,听见余少航又说,“回去等着接我的律师信。”
福满满瞬间眼泪盈眶,又被她生生地逼了回去,末了又背着他们擦了一下,“好!”
施纪轩急了,“满满。”
福满满没理会,径直走出办公室。航娱,她才不稀罕!余少航,她更不稀罕!
“少航,你这是怎么了?从来没看过你为一件小事闹这么大脾气!”施纪轩不解地问。
余少航负气离开,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将兰博基尼的超跑演绎得酣畅淋
漓。
……
不出半个小时,福满满就已经将桌上的小物品收拾妥当,正准备离开。
“满满,你真的要走呀!”
“现在领导怎么回事呀?动不动就开除人!”
“呜呜,以后我就没有爱心早餐吃了。”
“满满,这是买早餐的钱,咱把账结清了啊。”老杨语重心长地说,“以后出去了,性子收着点,你的为人对我来说是无可挑剔,但是领导嘛,脾气总是要惯着点,好好学会跟他们相处啊。”
老杨忘了他自己也是领导,不过是个没有架子的领导。
“呜呜~杨经理,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大家。”福满满泪眼汪汪地跟大家一一告别。
“满满,你有空就回来看看大家,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不过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唉,可惜了!”老杨说着跟个怨妇似的不停碎碎念。
“杨经理,你们都别送了,小青、小丽、肖扬,你们也都别送我了,我怕我会舍不得你们。”
小青站出来说,“要不让杨经理跟于总再求求情?”
福满满摇摇头,“不用了,我一个无名小卒,不想连累了杨经理。”
老杨面色有些为难,想也知道,就算大家感情再好也不过是同事,他平时那么疼自己也算可以的了,再过就变成为难了。
福满满笑着道,“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满满,你下次过来直接报我的名字,保证那些狗腿子不敢看扁你。”老杨说。
“好,谢谢杨经理,那我先走了。拜拜。”
福满满前脚未踏出公司大门,后脚就见施纪轩神色慌张地跑出来,“满满。”
福满满擦掉眼泪,点点头,“施总。”
施纪轩只说了一句话就跑了。
满满,少航出车祸了。
“什么?”她连忙丢下手上的东西,疾步赶上施纪轩。
保安走过来捡起那笑得一脸阳光的泰迪熊,“嘿,这年头辞职了跟个毕业似的啥都不要。”
……
“少航。”施纪轩一来到医院就大呼小叫。
“那个,余总去哪里了?”福满满和施纪轩跑了整个急诊室都找不到人。
施纪轩忧心忡忡地说,“该不会是……在抢救吧?”
福满满吓得腿软,一边想入非非一边安慰自己,“不会吧!不会的。”
此时,有人从外面被抬了进来,很多死伤很严重,有些家属在哀嚎,场面看起来很沉重。
“千万不要是他。”施纪轩吓得满头大汗,喃喃自语。
福满满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不会的,余总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她此刻的心无比慌乱、恐惧。可千万别死了,余少航,我宁愿你凶巴巴地起来骂我,也不要看见你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具尸体。
“纪轩?”忽然,背后有人在喊他,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少航?
施纪轩回眸,一个1米83的大老爷们儿差点跪倒落泪,“祖宗,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余少航嫌弃地推开他,整理了被他扯得皱巴巴的衣服,“干嘛?”
“太好了,你没事。你要
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施纪轩熊抱住他。
“施纪轩,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施纪轩欢喜地擦掉那根本就没有的眼泪。
福满满在一旁喜极而泣,见到他没事才将一颗心放肚子里。
余少航一见她就沉下脸,“她怎么会在这里?”
施纪轩秒变正经,“少航,满满也是关心你嘛!听说你出事她立马就赶来了。”
“我不用她假惺惺地对我好。”余少航不领情。
福满满好笑,“你误会了,我不是对你好,我只是想来看你出糗的一面。”
“你!”余少航大有爆发的态势。
“诶,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一句。”施纪轩说,“满满,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已经从公司离职,以后跟两位就没有任何瓜噶,我不需要你们的关心。”福满满怄气到,“还有,回去之后请施总帮我把座位上的东西都烧了都扔了,一概都不要留,免得碍余总的眼。”
余少航气得鼻孔涨大。
福满满不听施纪轩的劝,郑重说道,“我走了,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施纪轩叹口气,“少航,你真是误会满满了。”
……
余少航独自一人回到家,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就看到它从原来的冷清变得热闹,又从热闹被打回了冷清,到头来,他还是孤独一人。
他重重地将自己扔在了沙发上,又重叹口气,想起纪轩对他说的,“少航,你真是误会满满了。”
施纪轩还对他说,“少航,远的不说,就说这次满满受伤的事,她那天从顶楼下来一个人走在楼梯口下去,一边哭一边擦掉手上流的血,刚好我在那里接电话才碰到她的,开始她还拒绝我替她擦药,是我硬逼着她。再说,她会进来公司根本就不是她本人的意思,她杂志社的那帮同事个个都是人精,欺负她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女生来当替罪羔羊,我当时在场听到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谎。”
施纪轩还说,“关于那本笔记本,我敢向你保证那绝对和满满无关,你们提到过后我自作主张地拿去跟满满平时记录的笔记做笔迹对比,发现那两种字体完全不同,这就很肯定这事跟满满无关,我猜应该是他们杂志社某个同事给了满满,至于做什么我就不好说。”
他还记得当时纪轩提到福满满时那个黄澄澄的阳光笑脸,纪轩笑着说,“你说是不是只有像福满满这种蠢萌蠢萌的小女生才会做这种事啊?明明别人都在出卖她,她还好心替别人做事。对了,你知道吧,满满还是个小财奴,平时给同事们买早餐都分厘不差,哪里性价比高就在哪家买,听说帮同事们省了不少钱,不过那帮同事没要回来那些小费,就当给她的劳务费。”
当时他听着也不由自主地想起福满满之前做过的事,其实很多时候她也没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那些不过是自己主观臆测的罢了。
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呢?
余少航烦躁地抓一把头发,想起她昨晚在这沙发上跟家里人聊天的情景,还有昨晚上他们在一起斗嘴的情景,不自觉地嘴角就弯起一个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