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毕恭毕敬的讨好他、服从他。
没有了夜家小姐身份的约束,她可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粗鲁的事情。
夜夕夕端起咖啡,直接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礼仪、品味可言,将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她冷冷的看着东方曜,“如果你打算这么耗着的话,我没时间陪你。”
夜夕夕说着,大有离开的意思。
东方曜摆了摆手,清清嗓子,“那就开始吧,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从前未婚妻变成现任妻子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夜锦深不会娶你,但我愿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吩咐他们准备婚礼。”
他只想,把她留在身边,用之后的时间去弥补之前的愧疚。
夜夕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讽刺的说,“怎么,你家里又逼你结婚了?我说东方少爷,全世界的女人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都搪塞的过去,何必来为难我?”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
东方曜对目光变得认真,脸色一本正经的看着夜夕夕,“这次和任何人无关,只是单纯的想娶你,陪你过之后的样子。”
“夕夕,沐亦辰有喜欢的女朋友,夜锦深不可能娶你,而我,愿意为你改变,弥补之前的过错,毫不犹豫的娶你为妻,以后北家的事业就是我的事业,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好好疼你,这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
东方曜说的很诚恳,夜夕夕却一脸生气,不悦的看着他,“婚姻对你来说是什么?交易?弥补?还是有个好条件的人,就可以随便娶、随便嫁?”
“东方曜,很抱歉,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是你把那件事说出去,我也不会答应嫁给你,也不会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东方曜听着夜夕夕这么直接,决绝,浓黑的眉宇蹙起,“为什么?以你的意思是婚姻要嫁给爱的人,那你能嫁给沐亦辰吗?或者说你喜欢上夜锦深,企图着嫁给夜锦深?”
东方曜看似简单的质问,对夜夕夕来说却犹如咄咄逼人,她的脸色怔了怔,好两秒才说,“你别胡说,沐亦辰对我只是过去式,他是我最敬爱二哥,至于夜锦深,我就是像你说的,为了家族、钱财才靠近他的,我就是那种为了钱不折手段的女人,因此我没有奢想过嫁给他。”
“所以,你就算把秘密说出去,顶多就是让我尴尬、难堪,以后不来锦城了便是,至于你,我是不想过豪门生活,只想安心的待在我的家乡r城。”
“东方曜,你都很清楚我们的过去不过是做戏,现在又何必费心思?我们以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就好。”
夜夕夕的情绪已经安稳下来,她如果表现的越是在意那个秘密,东方曜就越会利用、威胁。
她刻意的平静、说这些话语,无非就是想平息他的心思。
东方曜听得目光亮了亮,语气很好的说,“如果是因为那个原因,我可以把公司总部搬去r城,一直在那个城市陪你。”
夜夕夕无语,“东方曜,你怎么这么难缠?”
东方曜眉眼勾起,目光深深的看着夜夕夕,“夕夕,过去的十年你不也很难缠?以后的时光就让我缠着你,陪着你。”
或许,这一刻的东方曜说的是真话,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到肉麻?也正因为没有丝毫感觉,才没有甜蜜、惊喜,有的只是鸡皮疙瘩。
夜夕夕这一刻,算是知道东方曜为什么这么做了,她望着他,淡淡的开口,“我说过我们已经两清了,我也不再记恨你,你不需要觉得愧疚,也别想着用以后的时间来弥补我,如果你真的觉得要守护我的话,为我守住那个秘密,就是最直接的赔礼道歉。”
夜夕夕一字一句,无比清楚的说完,便站起身,拿了礼物和手提包离开。
东方曜听的面色暗沉,大手紧握,听着夜夕夕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越走越远,他目光沉了沉,站起身,快速的走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强势的拉进怀里,“夜夕夕,别走。”
夜夕夕猝不及防的被东方曜拉进怀里,他的体温不如夜锦深的冷,反而带着一种温度,而极少与别的男人有接触的她,这样身体与身体的接触,让她觉得恶心。
夜夕夕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推开东方曜,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
“让我抱一会儿,不然我可打电话先告诉沐亦辰,你说你二哥要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他,韩恩星要是知道她一直当做好朋友的你喜欢她的男朋友,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东方曜附在夜夕夕耳边,声音温和,却带着浓浓的威胁、调侃,然而,他的脸顿时一拧,面色痛苦的松开夜夕夕。
低头,之间高档的白皮鞋被她尖锐的高跟鞋鞋跟踩了一个洞,“啊!”的一声疼叫,他跳着坐回位置上,脱掉鞋紧紧的握着脚趾。
夜夕夕目光直直的看着东方曜,红唇抿开,“东方曜,这只是教训,如果你再敢动手动脚,踩的可不是脚,要是我刚才攻击的是你某个部位,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
“至于那个,你想说就说吧!我走了。”
夜夕夕说完,再也没有给东方曜说话的机会,转身踩着高跟鞋,径直高傲的离开。
她最厌恶动手动脚的男人,还想逮着一个机会就威胁她,以为她会就范是吗?难不成就是威胁她上床,她也得听话?
夜夕夕胸膛里滚动着浓浓的怒气,一走出咖啡厅,便招了出租车,上车离开。
东方曜坐在里面的包房里,脸色苍白,神情扭曲的捂着脚,透过窗户看着夜夕夕离开的身影,他唇瓣紧紧的抿着,“夜夕夕,原来你这么带味,火辣!”
“本少爷还不信,还没有本少爷拿不下的女人!”
如果说之前是单纯的想要弥补,现在已经成功演变为征服、挑战。
反正夜夕夕都不可能嫁给沐亦辰,又不喜欢夜锦深,他的机会还是蛮大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