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任禾青爆吼一声,她从一开始早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让白无痕付出代价的。
白默宇忍住内心里愤怒的那团怒火,他一把夺过任禾青肩上的药箱翻江倒海一般将药箱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只见里面的东西在任禾青面前哗啦啦的往下坠落,在白默宇与任禾青面前形成遮碍视线的屏障,可是白默宇双眼通红的看见倒出来的物品里并没有像是解药的药物,他一时之间有些挫败感也更加的愤怒。
“要怎样你才肯把解药交出来?”白默宇双眸猩红沉沉的注视着任禾青,仿佛要看进任禾青的身体里。
任禾青别开视线,回想起五年前的那场屠杀,那血腥残忍的场面。那个时候可有人来救她?
白无痕可有放过她这个弱小的生命?
没有!
当年是谁杀了将军府上下满府的人命?数百条人命!他曾经还羞辱她!
把她卖到醉红楼那种地方。
那些仇恨怎么可能轻易的算掉?
“虽然你对我们有恩,没有你或许我爹他们脱不开身。可是你却是为了西罐药师的下落,我家和你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即便这次我拿出解药,可是下次呢?还用同样的方法吗?”任禾青声线冷硬,脸上没有丝毫温度,她同样注视着白默宇一瞬不瞬。
白默宇面沉似水,白默宇与任禾青之间从来没有这样的生硬共处过。
只见白默宇抿了一下唇角,桃花眼似寒霜冰寒,神情冷峻,一身白衣翩然俊逸,颀长的身形站在任禾青的身前投下一道孤寒的影子。
墨发被风卷起微微舞动着,醉人的容颜有丝丝寒霜。
只听他又突然冷酷道:“如果你拿出解药我可以不将你们的消息传出,如若不然我宁可与你们同归于尽。”
白默宇所说的同归于尽就是他窝赃叛党属于同罪,按照律法会一视同仁将他推向断头台。
“那你就去说,你是我们的同伙,我被严刑逼供的时候也可以拉着你爹一起下火坑,这倒是个同归于尽的好方法。处理的干净还可以让你爹的一世英名从此断送,不知道你家的祖先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而你爹也是死不瞑目。”任禾青阴险绝恶的说。
她有何畏惧?她觉得白默宇是不会做那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她也暗自发过誓绝不会让敌人再痛快的活下去了。
她要报仇,她还要复国,她要让所有为敌的人付出代价。
她绝不可以再心慈手软,她已经受够被人污蔑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日子。
她要逆反!
两人陷入半响的沉默,白默宇仿佛妥协了一般松下浑身的尖利,只听他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道:“如果你非要报仇,我爹欠你的,就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吧。”
说罢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他伸手就要交于任禾青手上:“为了那次在皇宫里因为我而死去杀手,你可以毫不留情的抽我皮鞭,这次你就把我当成我爹,拿出你的狠戾捅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