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矢口否认,佐枭眉峰拧得更紧了,“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冲出来?”
“昨晚?有我吗?帅哥,你确定不是你记错了?”风禹安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再次牵扯到腹部的伤口,“靠!可能是我喝大了脚滑!”
说到这里,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眯了眯杏眸朝他望过去,“不过,既然你说是我帮你挡了枪,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吧?”
佐枭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与她对视了半秒钟后,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
“什么叫也可以?别说的这么牵强好吗?”风禹安一个激动,嗓门大了些,结果又扯到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我为了救你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佐枭睨着病床这张还有些苍白的脸色,眼眸有什么一闪而过,“说法?”
“对啊!”风禹安立即点头,见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想了想,索性把话挑明,“你想啊,如果不是我,没准你昨晚一命呜呼了,救命之恩大于大,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嗯?”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右手做着点钞票的动作,意思再明显不过。
佐枭顿时扯起唇角,轻然一笑,“你想要多少?”
风禹安没有想到这家伙如此好说话,漂亮的杏眸瞪圆了几分,随即不放心地问道,“是不是我想要多少都可以?那干脆你给我一张空白支票,我自己填数字!”
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贪财的小女生,偏偏又叫人讨厌不起来。
刚刚做完一场大手术死里逃生,可是她却像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一醒来问他要救命费。
佐枭拧着眉心,没有搭腔。
风禹安眼珠又是一转,犹豫了片刻后,试探性地跟他讨价还价,“那个,你要是不愿意给空白支票,那你开个价,这样总可以吧?”
佐枭回想起第一次遇到她,她替他们换轮胎时,拿走了张十万美金的支票。
第二次遇到她,她问站街女郎收保护费。
第三次遇到她,她替自己挡了子弹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却还惦记着钱。
他这么睨着她,直到把风禹安看得有些发毛,才不紧不慢地出声道,“钱,有这么重要吗?”
为了钱,她甚至连命都不要地替他挡下子弹。
难道她没有想过,子弹如果再射偏一公分,哪怕有再多的钱,她也没命花了。
谁知风禹安听完这话,倒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
“这位先生,你的问题可真怪!钱不重要,什么重要?这个世界,是有钱人的天下,只要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有钱可以买断一切。当然咯,看你的样子知道,你从小没受过苦,饱汉怎知饿汉饥?”
佐枭已经把她从出生到杀人潜逃的所有资料都看过了,自认为对眼前的女生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眉梢一拧,墨绿色的眼眸盯着她,冷酷反问,“怎么,你很缺钱?”
风禹安听着这话,顿时笑了起来,笑得连伤口都扯裂了。
不过她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脸笑意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