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衣迅速的转过头去,对上那大汉平静的面容,以后那大掌中摇晃的酒波。咦,这小子不但面不改色,还一副丝毫兴趣也没有的样子。当真,当真太有个性了!
正当洛小衣一边打酒,一边对着大汉那面对美色,却雷打不动的表情啧啧的称赞不已时,一道寒气向众人凛然逼来,随着那道寒气,便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大门口传来。
洛小衣头一抬,便对上了冰雕猪那俊美冰冷的脸。朱美男一进门,便目不斜视的走到他经常坐的角落里。洛小衣连忙一溜小跑冲到他的面前,一边装模作样的在桌面上抹了几下,一边打量着这小子的表情。
打量了好一阵后,洛小衣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朱公子,酒楼来了客人呢,你没有看到吗?”,那么个大美人杵在那里,你小子居然装没有看见!难道,这便是大侠的风格?不行,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关联。
朱美男闻言,终于在洛小衣的虎视眈眈下抬起了头。他墨黑的双眼冷冷的盯了洛小衣一眼,慢启薄唇:“她们走了,你很无聊?”
哗!
几滴汗珠迅速的渗出洛小衣的额头,他双眼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终于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朱美男没有理会他,他慢慢的转过头。朝大堂中瞅了一眼。在对上国色天香地阮姑娘时,眼皮也没有眨一下便转了开来。倒是看到那白衣公子时,略顿了顿。而在转向那粗壮大汉时,却眉头一锁,注视片刻后才低下头来。
低下头后,朱美男淡淡的说道:“倒酒!”
“啊?啊,好。”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朱美男顿了顿。微微侧头。对上还舍不得离开的洛小衣。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也好女色?”
啊?
,这是什么话?
洛小衣双眼刷的睁得老大,他气恼的狠狠的瞪向冰雕猪,小脸涨得通红,一连串的话硬硬地蹦了出来:“你,你懂什么?我这是欣赏。不对。我当然好女色了。也不对,什么叫做也好女色?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洛小衣显然大为激动,他说得又急又快,又语无伦次地。见冰雕猪悄若末闻地低头摇晃着杯中的浊酒。洛小衣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后,又重重的把那气吞了下去。
,这小子太过份了!他什么意思,咱啥时好男色了?不对。咱是有点好男色。可,咱的好色,有时是装出来的啊!
理顺了自个儿地呼吸后。洛小衣头一歪,眼珠子转了几圈后,忽然冲着冰雕猪贼嘻嘻的笑道:“猪哥哥,”随着他这软软的,脆脆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一出。冰雕猪摇晃着酒杯的手蓦然一顿!
就在洛小衣欢喜得双眼弯成一线,正准备再接再厉,给这小子一只苍蝇吃时。
冰雕猪忽然动了!
只见他把酒杯一放,右手迅速的按上了插在背上的剑鞘,与此同时,一股肃杀之气向洛小衣重重撞来!
奶,奶奶地,这小子赖皮!有本事就跟小爷嘴底下见功夫,拔什么剑?
随着冰雕猪地手朝剑柄上一放,笑得春光明媚的洛小衣连忙话音一顿,脚尖一点,正哈着腰六十度折向朱美男的小身板嗖地一声,维持着本来地姿式,生生来了一个九十度的转身。冰雕猪放在剑柄上的五指刚刚收拢,就听得嗖地一阵风声响过,转眼间那道青色的身影已远在五米开外!
这动作之迅速,之果断,之利落,直是可歌可叹。当洛小衣在粗壮大汉的身后角落处站定时,冰雕猪眼也不抬,懒洋洋的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了一下剑鞘,又懒洋洋的收了回来,重新放在酒杯上。在洛小衣看不到的角落处,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洛小衣低着头,一边老实的装腔作势的收拾着桌面,一边向冰雕猪瞅上几眼。他越瞅越是忧怨,越瞅越是痛苦。
呀呀呸的,这小子真是,真是太过份了。,咱调也调戏过了,你小子笑了笑了,还脸红过,真算起来,勉强也算是自己人了,怎么这么小小的叫一声,也要弄得拔剑呢?
脆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打击的洛小衣,抽空儿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呀呀呸的,冰雕猪太让咱伤心了。不行,咱得报复他一下,咱,咱得让他头痛头痛!
洛小衣正小肚鸡肠的盘算着时,一声清朗的喝道传来:“那位小二哥,过来一下。”
见对方没有反应,那声音又提高了三度:“小二哥,过来一下!”
洛小衣反射性的一抬头,便对上白衣公子关注的眼神。他连忙小脸堆笑,一溜小跑的飘到了三人桌前,恭敬的说道:“请问公子叫小人,可有何事吩咐?”
白衣公子扫了他一眼,缓缓的说道:“你们还在房间多余没有?明天我有一个亲戚要过来,你留五个房间出来吧。”白衣公子这话一说出,深受众人关注的阮姑娘绝美的面容上,马上浮出一抹恼意。
饶是恼意,在美人儿的脸上现出来,也是倾城倾国的。一时之间,众人心中同时一揪,这一揪之痛,让大伙儿怒气陡生,于是嗖地一声,同时转头怒视那白衣公子,对他所说的那个亲戚,也存了恼意。
洛小衣双眼亮晶晶的,欢喜得嘴角都高高的翘起。哇哈哈哈,能让这么一个美人儿生怒的,必是另一个美人儿,,又有热闹可看了。
看到洛小衣笑眯眯的一动不动,白衣公子不由诧异的望向他。看到这小子挑高半边眉头,诧异中带着温柔的注视自己,洛小衣心中砰的跳了一下。,这小子真会勾人啊!怎么他看着咱一个小二,也这么深情呢?
其实洛小衣也知道,有一种男人,天生便是这个样子。因此他马上便把心按回去,头一低,欢乐的叫道:“哦,好的,公子尽管放心,小人马上就去安排好。”洛小衣正要转身,白衣公子声音一低,声音更加磁性:“小二哥,那位黑衣公子,可是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