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厅老夫人、白妙芸和白妙昔,都在那里,童老与木单两人做在一旁,几人也不言语,似乎都在等待岳康回来。
气氛很压抑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片愁云。
白妙芸在房中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眉头浓浓的皱在一起,双手紧紧的扣在一起,脸上阴云不散,心中无比的着急,这时她的眼睛撇到门口走来两个身影,看也没看说道:“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出去找人哪!”说话很快也很急。
“大小姐,姑爷回来了。”与岳康站在门口的王福说道。
白妙芸心中一喜,抬头一看站的门口的不是岳康又是何人,脸上的阴云淡去不少,有些高兴的道:“岳康……”
她那么一喊屋里的人都看到了岳康,向看到了救星般的围了过来,老夫人说道:“康儿,你终于回来了,大家四处找你半天了,白家所有的人都出去找你了,酒楼也去了,酒坊也去了你都没在,我这又令小顺去大刀帮寻你去了。”
“我刚才去了趟城南,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说说。”岳康向童老与木单微微点首,算是招呼了一声。
白妙昔的眼睛也满是紧张的神色,岳康给她递过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芸儿,你快与康儿说说。”老夫人道。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今天一早王福去关押任常青的地方查看,走到哪里感觉不对劲,周围一个看管的人都没有,要知道白家特意安排了八个护卫在那里轮流看着,待王福走近一看发现坏了,轮到当班的四个护卫,全部倒在地上,身上也没伤痕,显然是被人打晕过去。
王福赶紧跑进屋去,哪里还有任常青的身影,捆绑任常青的绳子,还放在地上,绳子一看就是被刀子切开的,断口很整齐。
王福赶紧将事情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忙叫上白妙芸又去看了一遍,事实是任常青跑了,之后她们急忙又去另一间房子,发现证明任常青罪恶的二十余把八牛弩,也不见了。
老夫人赶紧亲自去找岳康,谁知道房中的白妙昔说岳康一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见奶奶神色慌张的样子,白妙昔问什么事,老夫人大致的与白妙昔说明了情况,老夫人还问白妙昔知不知道岳康去了哪里,白妙昔摇头表示不知。
之后老夫人便出动了白家的所有人马,四处寻找岳康,一个个的回来都说没找到,这下把老夫人急坏了,自从有了岳康之后,岳康几乎成了这个家的主梁骨,一时间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办,任常青逃跑之后,肯定会来寻仇,本来有八牛弩证明任常青私藏禁物不怕的,可是八牛弩也不见了。
有八牛弩在,本来可以有恃无恐的应付任常青那个做官的亲戚,现在证据没了,若任常青动用官府的力量公报私仇,白家还真不知如何应付。
难道是任家还有高手在救走了任常青,那么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啊!这事有些蹊跷,岳康很快的排除了这个想法,一定是白家出了内贼,若不是白家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的清晰。
但存放八牛弩之处一般人不会知道,会是谁呢,忽然岳康脑海中闪出一个人影,张进昌?“王福,你快去把张管家找来。”
王福不知道这个时候找张管家做什么,但还是急跑着去了。
“康儿,这事与张管家有关系么?”老夫人问道。
“我也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这次的发生的事一定是白家出了内贼,别人或许能救走任常青,但是不可能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白家这么多房子,他们不可能一间一间的寻找,再说他们也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岳康说道。
“内贼?”白妙芸皱着眉头道,他忍不住的看向童老与木单两人,存在八牛弩的地方很少人知道,两人也在其中。
“大姐,你不用怀疑童老哥和木大哥,绝对不是他们做的。”岳康见被白妙芸看着的童老有些尴尬,木单倒是面无表情,为了引起误会岳康站出来解释道。
白妙芸脸色略微一红,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人家,向两人歉意的一笑。
怀疑是人之常情,毕竟他们不是白家直属的人,岳康起初难免也往那方面想过,但也很快否认了。
“康儿,按理说张管家也不知道八牛弩的存放之处啊!你怎么怀疑他呢?张管家在白家尽心尽力做事多年,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啊!”老夫人忍不住的疑问,她对张进昌还是很信任的。
“有时人心难测,我也并不断定是他,但只有他有途径得到存放的地点,老夫人别忘了他是多年的管家,可以说在白家你都没有他认识的人多,那些下人跟他接触的机会比跟你多。”岳康话中有意的说道。
老夫人也陷入深思,不再言语,心中祈求起来。
白妙昔分别给再坐的几人倒了一杯茶水,一一的送了上去。
走到岳康面前时,神情的看了岳康一眼,岳康悄悄的握了一下她的小手,目光很坚定,似在无声的说一切有我。
这时,王福跑了回来。
“张管家人呢?”岳康问道。
王福回说:“张管家院里没人,可能是出去寻找姑爷您去了吧!”
岳康哦了一声,“王福你出去将所有的人都找回来,就说我回来了。”是不是张进昌放走了人眼下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付任常青的报复,这次任常青肯定会动用官府的力量了。
岳康突然对着童老问道:“童老哥,你可有解决此事的良策?若任常青真的动用官府的力量,这事还真有些麻烦。”
童老平淡的一笑,“岳兄弟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何须再来问我?”
岳康苦笑一声,“我哪里有了主意,这次的事真的不好解决,若任常青不动用官府,还好说,不然这次真的麻烦了,官府根本不会听我们的辩词,即使我们占理,到时候官府也不会偏向我方。”
童老的面色依旧很沉稳,显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稳稳的说道:“岳小弟,无须急闹,咱们静等客来,这事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你说是与不是。”
岳康也知道只有如此,其实岳康昨日早已差人去了杭州,向杭州方面说明白任两家的情况,那时任常青还在他们的手中,八牛弩也在他们手中,他是有恃无恐,可这一变故,令他措手不及。
木单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在他心中这不是他所思考的事,他只会杀人与保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