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男人耳根子都发麻。
急诊大厅,人来人往,人高马大的俊美男人被一个长相不俗的女人扇耳光,怎么看都是一处精彩的偶像戏。
顾南爵被打的有些蒙,不过他很快收拾好眼底的怒火,“盛芊芊,你又打了我一巴掌。”
盛芊芊打的有多用力,她是最清楚不过。
她掌心现在还是麻的,她道:“顾南爵,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说完,转身就走,顾南爵长腿上前一步,就钳住她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的拽到医院的后花园。
天冷,后花园没什么人。
顾南爵冷漠的看着她,逐字清晰的吐息:“你抽什么疯?”
盛芊芊被他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都快气笑了,“你干了什么缺德事,你会不知道?”
顾南爵火大,“老子干什么,会不承认?盛芊芊,你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说不清楚,你哪里都不许去。”
盛芊芊讥诮,“好啊,白修擎,是不是你开车撞的?”
顾南爵敛眸,“不是!”
“不是?那你大清早的出现在医院做什么?”
顾南爵看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的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看着应该是从哪个高处摔下来,擦伤的,“受伤了,过来看。”
他说着,还挽起裤子,两条腿上的淤青和伤痕比手臂上更重,“身上也有,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扒光给你看。”
盛芊芊眼波沉了沉,“怎么弄的?”
顾南爵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木制双喜的红色盒子,盒子里装的什么,盛芊芊比他清楚。
她眼瞳收缩了几秒,静了片刻:“你去了新野公墓?”
“昨晚从你那离开就去了。你说把我的婚戒葬在衣冠冢里,可我扒了半天除了几件衣服,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这个。”
男人说到这,情绪很激动,喉头堵得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一般,粗重的喘息着:“都说结发夫妻,这红色的锦盒里缠着你三千青丝,芊芊,你我也算是入土同过穴的,你真的舍得不要我了吗?”
盛芊芊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许久都未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许是背阴的地方太冷,她抬手将米色围巾缠的更严实,良久才对男人道:“白修擎,真不是你撞的?”
男人黑脸,“我是挺想撞他个残废来着,但不是还没抽出空来的?”
盛芊芊静了几秒,“顾南爵,是不是今后我每相一个对象,你都是这种心思?”
男人懒懒的,“差不多。”
“那好,你容我想想。这几天别再烦我。”
顾南爵见她有所动容,表情明显的激动,不过看她又冷淡不行的态度,他又无法真的高兴起来。
他看着女人就要往医院大楼走去的意思,跟在身后:“盛芊芊,你不许去看他。”
盛芊芊懒得理他:“你别跟着我。”
“我也受伤了,你跟我去清创室。我身上伤的可严重了,我现在站着跟你说话,都是灵魂在跟你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