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更给力了——顺着裤腿管直直流到脚踝处。
那妖冶夺目的红,如绽放在晨辉中的罂粟,有毒。
盛熙修看着她,眸底如打翻的砚,黑意沉沉的。
他薄唇冷勾,“二十分钟!”
慕照一听,狐狸眼噌的一下黑亮,拼命点头,“好的…好的…”
…
慕照目送盛熙修离开,一分钟后出现个穿墨蓝色军装的女狱警。
她手里拿着一套女囚日常用品。
包括用来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具,贴身穿的私物。
慕照淡淡的撇了一眼。
她觉得帝国还是不错的,若是哪天她人生没有追求了,就来这大牢里混吃等死。
就是吧,这女狱警看她的眼神好像抢了她男人,冷飕飕的。
…
*
那端,盛帅办公室。
年轻慰官江绕立在男人面前,态度谦卑恭敬,“爷,这两天慕家并没什么动静。”
两天前,慕家的其他三人因没有审到实质性的东西又加上顾如风带着律师出现担保,所以都放了。
“顾如风,在忙什么?”
半小时前,江绕代表盛堡营拒绝顾如风探监。
他如实汇报:“伯爵这几天一样,每天准时来探监。虽然被拒,也没特别生气。”
盛熙修冷呵,“是嚒?”
那男人向来不是什么善类,国会议政上从来都是中立,很会韬光养晦。
这次为了慕家却打破了这种平衡,看来慕照在他心上弥足珍贵。
想到这,盛熙修不知怎的,心里不爽了。
他道:“明天他再来,放金刚咬他。”
江绕欲哭无泪。
爷,不带您这么欺负伯爵阁下的啊。
您都睡了伯爵的女人了,还要放金刚咬伯爵,太卑鄙无耻不择手段了。
不过,没关系。
他的宗旨就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绕回了个是,然后友情的提醒男人:“爷,时间到了。”
盛熙修抬了抬眼,看了下墙壁上的时钟,翻转着军帽,动作优雅连贯的扣在头上,“你先去看看。”
江绕稍息立正,“是。”
…
两分钟后,江绕急匆匆折回。
“逃了?”
江绕对上男人狭长冷冽的凤眸,有种身首异处的错觉,忐忑不安的,“是。”
盛熙修削薄的唇形微末的挑了一下,“有点意思。”
能从他盛堡营这种人间炼狱的地方逃走,是有点意思的。
眯眼,目光阴鸷,看的江绕心里发毛,他道:“练过?”
江绕捏着手心里新得的资料递到男人手上,回道:“这是慕小姐最新资料。她三岁被人贩子拐卖到南疆一个姓南的人家,那家主人是开武馆的,十岁被慕家找回,从小基底就打的好;十岁以后,就被慕念孝私密严教。您也知道放眼帝国能跟您棋逢对手的也就属他了…所以,慕小姐功底了得…只是因为年纪轻看着无害又刻意收敛…我们的人就放松了警惕…”
盛熙修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将慕照的资料仔细扫过。
他将资料扔在桌上,抬头看的江绕心虚:“是她厉害,还是我们的人不行?”
江绕心里一颤,强自镇定:“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