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七脑袋有些疼,她扶着额头,缓过那阵不太舒服的钝痛感,眯起眼审视秦鸩,“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
秦鸩端看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喉骨滚了一下,点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十四岁。那天你穿着白色裙子,站在人潮如织的机场飞奔着投进盛九的怀里,那时我就在想这就是我想要的女孩。”
盛七七不可思议,“你胡说八道。”
秦鸩扯唇,笑的魅惑,“我为什么胡说八道?你十五岁飞机坠毁,我就选择退役,我不相信我的女孩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我发疯的找了你三年,直到一周前在北非找到你。”
顿了一下,他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当我找到你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我想的不是失而复得,而是完全占有。因为我从未将你占有过,所以我想将你变成是我的,这样刻上我秦鸩印记的女人生死不论,也就只能是姓秦。”
“可是……,盛九出现了。”
“盛七七,盛九活不长了。”
“他的生命走向了尽头……”
盛七七怒不可遏,“你闭嘴,我九哥哥好好的……他怎么会?”
秦鸩勾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摔在盛七七的被褥面前,“看完你就知道了。你的九哥哥跟我们不同,他是人类科研的产物,他是个怪物……”
盛七七手指哆嗦着,她情绪有点崩溃,甚至是无法思考,“你给我滚……滚!”
秦鸩支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嘘,别激动……看完文件,你会主动求我的……宝贝,我等你的电话。”
……
秦鸩翻窗走了,盛七七依靠着床头灯,将那三十几页的A4纸反反复复的看了数十遍后,眼睛干涩的再也无法溢出一滴眼泪。
说不上什么感受,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将那一叠纸拿去了厨房,打开灶台上的火,烧的干净。
她做完这些,就有条不紊的开始做早餐。
冰箱里什么都有,她煮了米粥,办了个凉拌海带丝,等完全做完这些,天虽然亮了,但夏天昼长夜短,现在也就早晨六点左右的光景。
她洗了手,将电饭煲调到保温的状态折回了房间。
她在房间待了小一会儿,起身去了隔壁的客房。
客房的门反锁了,她没有办法打开。
盛七七嘴巴抿了会儿,折回房间给唐玉哲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她单刀直入,“唐玉哲,你们家钥匙在哪?”
那边的唐玉哲刚从玉石毛料市场连夜赶倒盛京,他起初有点懵,过了片刻声音抑着少些许的激动:“七七?你刚刚叫我什么?”
盛七七拧眉,重复最初的问题:“唐玉哲,把你们家房间备用钥匙在哪?”
唐玉哲这次是完完全全听明白了,对方叫他唐玉哲而不是哲哥哥,跟从前她还没出事时叫的口吻和声调一模一样。
他像是确定了什么,小心而忐忑的问:“七七,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盛七七低首扶着钝痛的额头,那些因为受到刺激而撞进脑畔里的无数个画面逐渐清晰且越发汹涌起来。
不错,她是记起了……记起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