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伴随清早的冷风吹过来一个干净利落的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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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所在的营地。
男人放完一碗鲜红的血,包扎好伤口后,就动作干净利落的起身。
他对慕念孝主治医生吩咐:“按我之前给你的方子制药,比直接吞服的效果要好。”
他吩咐完,又问:“听说早上呼吸机已经拿掉了,人也醒了?”
主治医师点头:“我家王子请您过去,他有话跟您说。”
盛熙修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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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伤了元气,男人清隽俊美的五官比从前每一次见到都的过分消瘦,甚至让人忍不住的觉得若是他就这么没了会无比的叫人遗憾。
盛熙修站着,慕念孝人躺着,却从不会让盛熙修觉得床上躺着的慕念孝比他少了什么。
他依然清贵,依然如高岭之花让人敬畏。
有些人,天生就寸肤寸骨的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气,任他落魄到什么境地,他依然天生贵胄,不可亵渎。
他温魅而显得有几分刻薄的调子慢慢的在空气中冷淡的响起,“老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慕念孝你若是想要那人上人的生活,如今这点苦头吃尽了,也算是苦尽甘来,是大富大贵的人了。”
他说完,就拉过一只凳子,靠着床边坐着,身体微微前倾,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躺着的男人视线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你找我,有什么要交代的。”
闻言,床上的男人微末的牵动了一下唇角,苍白的脸色过分虚弱,整个人却克制不住的阴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带她来见我?”
闻言,盛熙修似乎挺愉悦的笑出声,“你不是知道?”
慕念孝脸色变的更差,声音清冷,虽然听起来虚弱,却格外的掷地有声,“为了让她心悦诚服的跟着你,你这么玩弄心计,不觉得无耻?”
盛熙修冷呵一声,淡淡而冷漠的笑:“无耻?慕念孝,跟你比起,我的无耻才哪到了哪?玩弄心计?这说的是不是太过于严重了些?”
他是有心在这个时候带她来Z国,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慕念孝如今的处境;
就是让她认认真真的念着他的好,记着他的恩;
让她时刻记住只有他在这个时候能拉那慕念孝一把,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助他登上Z国总统的位置。
想到这,盛熙修回神,一字一顿冷漠又刻薄的继续笑着。
“你打算登上Z国总统大选之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馨儿算计在内。”
“在权利和她之间,你最先放下的是她,是你不要她,又利用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次又一次的让帝国的探子帮你打探虚实。”
“你甚至不止一次让宫南城有意无意的在我面前放你会带走她的口风,你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探我的底线的?”
“你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等她开口向我求支援?”说到这,他声音越发清冷起来,“与其等她开口来求我,我为什么不主动一些,让她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时候只能信任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