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她吃的还可以。
她生怕自己一个怠慢委屈了肚子里的宝宝,所以只要有空她都会主动要求吃东西。
慕念孝自然是心疼她的,对她百般呵护,生怕她受不住。
慕照困的不行,闭着眼睛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慕念孝让司机将椅子放下去,因为是房车,这样椅子放下去就像是一张小床,慕念孝找来毯子给她盖上,又吩咐司机开慢点这才放心。
车子是在两小时后一个巍峨城堡停下的。
慕照还没有醒,伯尔尼春天温度维持8——10°左右,现在是清早外面有些冷。
慕念孝抱她下车之前,又从向南那里拿过一条薄薄的被子才放心。
慕照睡的极沉,等她醒来都是两小时后了。
典型的西欧宫廷贵族装修,奢华梦幻,像童话世界里所说的那般。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视线收回疲惫不堪的想要坐起,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走来凌乱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的逼近,一道颇为沧桑却不失威严的嗓音急迫的传了过来,“醒了…我孙儿醒了。”
慕照看清楚了,是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
他穿的中式白色大褂子,黑色软底布鞋,发白的眉毛藏有一个深深的刀疤,五官轮廓颇为硬朗,一点都不似她见到唐生照片上的样子。
想来,唐生的长相应该是遗传了母亲多一点吧。
慕照在飞机上已经看过唐鸩的照片,并初步了解唐鸩的个人习惯以及忌讳的地方。
她知道眼前这个气质深沉骨子浸着阴狠的老人就是唐鸩,他一双深陷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锁住她的脸。
慕照说不出的怪异,被盯的不舒服,但还是硬邦邦的唤了一声:“爷爷!”
即便是生硬而毫无感情,唐鸩早已湿透了眼眶,老泪纵横,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有形象。
他中晚年才知道有个儿子,好不容易认回来后,还没有将他培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就惨死在盛擎的手上,他做梦都想对盛家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唐鸩想到这,眼就阴鸷的眯起寒气逼人,看的慕照浑身一憷!
慕照下意识的往后缩,手指缠着丝绸被面,表情冰冷,生硬的重复:“爷爷!”
许是她这一声娇软胆小的嗓音让唐鸩心头掀起惊涛骇浪,他一下子就回神,忙气势如虹的应着:“乖孙女,你让爷爷寻的好苦。”
他边说边抹泪,好一阵嘘寒问暖以后,直蹦主题:“走,给你父亲上柱香磕头去。”
这个房间除了唐鸩以及他的贴身佣人,还有慕念孝。
慕照看着慕念孝,慕念孝对她点头,她很快便对唐鸩应了一声:“好。”
……
慕照原本以为给唐生磕头上香就是点一炷香对着灵位磕头的事,结果她哪里晓得唐鸩如此兴师动众,不仅老迷信的开坛设法,超度念经,还在大大的祠堂里供奉着纯金打造的唐生塑像。
慕照跟着那念经文的外国喇嘛,三拜九叩以后,才在莲花座的垫子上正式上香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