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很快联系到了专门研究蛊毒之术的专家,约好了时间,带着陶妃去检查。
检查的前一天,林萌萌要请假陪她去,被陶妃笑着拒绝:“不用了,就是去检查一下就好,余东不是说了,这个专家的脾气不好,咱们去的人太多了,别让人家觉得咱们烦。”
林萌萌努努嘴:“可是我怕你一个人害怕啊,你说万一结果出来,你当场哭了咋办?”
陶妃扑哧乐了:“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再说又不是什么绝症。”
林萌萌突然有些动情,伸手搂着陶妃:“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我觉得你挺好的啊,怎么还会摊上这档子事?我发现人还是坏点儿好,这样就能长命百岁了。”
陶妃含泪笑着回拥的林萌萌:“咱俩这是干嘛啊?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等明天我回来了,咱们喊着褚乔还有媛媛去庆祝。”
林萌萌努嘴想哭,使劲点点头,怕开口声音带着哽咽,让陶妃心里更难受。
晚饭时,褚乔和钟媛媛也赶了过来,四个小女人关在卧室里搂着开始互相祝福。
褚乔已经忍不住带着哭腔:“我以为我就够倒霉了,怎么你也这样啊。我们是不是倒霉四人组啊?”
陶妃笑着去按褚乔的脑袋:“不许瞎说啊,我们都好着呢,在等拨云见日的那一刻啊。”
钟媛媛也跟着安慰:“对啊,咱们都会好好的啊,等老了咱们姐四个还要一起打麻将呢。”
褚乔又含着眼泪笑了:“对啊,对啊,我们还要一起养老呢。”
陶妃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你怀孕的事情,霍正锡怎么说?这几天我们都忙,没顾上问你呢,你要是再不说,就我们来说了啊。”
褚乔顿时缩了缩肩膀:“我还没来得及呢,最近他们老兵复员,迎接新兵的,也挺忙的。”
陶妃冷哼一声:“忙不能作为你不打电话的借口,明天我要是检查回来你还没说,我就亲自给霍正锡打电话了。”
林萌萌和钟媛媛顿时点头:“对,要不回头霍正锡知道,也要恨死我们了。”
褚乔立马双手合十的求饶:“好了,好了,我肯定会打电话的,先让我想想怎么说啊。”
陶妃扫了眼褚乔平坦的肚子:“赶紧的吧,要不孩子留不留你都危险。”
褚乔骨子里倔强,这个孩子肯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掉。陶妃也天真的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晚上林萌萌带着诺诺住在陶妃这边,跟陶妃挤在一张床上。
陶妃笑着看着在床上翻滚的诺诺,冲林萌萌说道:“你是怕我想不开啊?我现在心态好着呢。也不会被柳燕的离开吓到。”
林萌萌侧躺上,手撑着脸看着陶妃:“我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我是怕你因为周苍南没有在身边,会伤心难受啊。”
陶妃呵呵乐:“我有什么好伤心难受的?我现在就当我自己是单身离异就好了。而且他不知道也好,免得他会难受。我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活蹦乱跳的了。这样他就不会觉得亏欠我而愧疚自责。”
林萌萌垂着眼皮沉默了一会儿:“你心里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怨言啊?我就做不到这么伟大。”
陶妃笑着躺平,看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我一点儿也不伟大,我也会怨他,也会想他这个时候能在我身边。可是我想到柳燕最后的模样,我又希望他不要回来。这样他就看不到我嘴狼狈的模样。我还能给他留一个美好的印象不是?”
“今后的日子里,只要他想起我,都是我貌美如花的一面啊。多好!”
林萌萌吸吸鼻子,伸手搂着翻滚的诺诺躺好:“我可不想这样,我还是要看到你牙齿掉光的模样。我觉得你老了肯定比我丑!”
陶妃扭头斜眼看着林萌萌:“你可真自信!我觉得你没牙齿的样子才难看呢。”
林萌萌乐了:“那你一定要努力活的比我久一点儿啊。”
陶妃幽幽轻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也想陪着周苍南一起头发花白,慢慢变老啊。
第二天一早,余东开车过来接陶妃去见专家,临上车时,卢敏还打电话来不停的叮嘱,让陶妃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陶妃笑着答应,就怕卢敏晚上担心,今天白天还要跟着。所以昨晚才执意留在这边住下。
这会儿接到卢敏的电话,也是笑嘻嘻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放心,肯定没什么事。我这又不是中了三步倒,含笑半步癫的。没事没事啊。”
卢敏哪能真就放心了:“反正你有了结果赶紧给我打电话,要不我就让你爸给小余打电话。”
陶妃乐着连连答应,挂了电话侧目看着带着探究眼神看着她的余东:“看什么?没见过中过蛊的人?”
余东收回视线,轻轻一笑:“确实没有见过,你难道不害怕吗?”
陶妃耸耸肩:“我害怕怎么办?我大哭一顿病就能好?我一向觉得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所以肯定会没事的。就是过程有些虚张声势。”
余东挑挑眉:“也是啊,那我们就走吧。”
一路上陶妃都扭头看着车窗外,看着拥堵的车辆,看着红灯变绿又变红,却一句话也没跟余东说。
主要她现在也没有聊天的心情,如果确定是中了蛊,她该怎么办?
余东扫了几次陶妃,看着她脸扭向车窗外,漂亮的侧影笼着一层淡淡的忧愁,。
这个女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眉眼飞扬,自信洒脱。
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忧愁,轻咳一声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如果真确定是蛊毒,我想一定能找到破解的方法。毕竟蛊虫和毒是不一样的。”
陶妃回头勉强笑了一下:“你还会安慰人啊?我也觉得是这样的。”
余东讪讪笑了一下:“看来我给你的印象真的很不好啊,让你对我这么大的意见。”
陶妃没有遮掩的点头:“是,我觉得你的骨子里一定是凉薄的。要不你怎么做到对李竹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