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没有吃午饭就离开了,说是单位的车约好时间在部队门口等着呢。
陶妃也没有多做挽留,不管许梅多好,对她来说就是陌生人。而且现在看来,许梅这次来志在周苍北。
她更要和许梅保持距离了,私心上她还是希望林萌萌和她做妯娌。
林萌萌听见关门声,才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她走了?怎么没留下吃饭啊?”
“你想留她吃饭?那我现在去喊她。”陶妃笑着说着,佯装转身去开门。
林萌萌瞪眼:“我就是那么一说,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陶妃故意卖关子,慢悠悠的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林萌萌快笑不出来的脸:“我想大概是想和周苍北复婚吧。”
林萌萌小脸一垮,哦了一声,拿着锅铲转身进厨房。
陶妃赶紧追了过去:“林萌萌,你可千万别难过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立场坚定的站在你这边,谁让你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姐妹。”
林萌萌关火回头:“我没难过啊,我是怕菜糊了。”说完还眨眼笑了笑。
陶妃翻白眼:“林萌萌,你最起码要表现的难过生气啊,你这样让我都没办法安慰你。”
林萌萌不吱声,把锅里的炖菜盛到小盆子里,端去放餐桌上,又回厨房盛了两碗米饭,才跟一直跟在身后的陶妃说:“赶紧洗手啊,你不是说你家周六饿了?”
陶妃不确定林萌萌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洗了手过来坐下,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林萌萌的脸色,才解释说:“其实这些都是许梅的一厢情愿,周苍北未必同意啊。”
林萌萌咧嘴:“对啊,所以我不难过啊。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看周苍北的态度。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如果他愿意和许梅复婚也没什么。他这个人不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恐怕和谁结婚都不会介意吧。”
陶妃皱眉嚼着米饭,许梅的出现不对劲儿啊。
有些太突然了吧?
“林萌萌,我觉得许梅出现的时间有点儿反常啊,而且她好像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就像你说的,你和周苍北根本没什么啊,可是她刚才偷偷打量你好几次,像是把你划进情敌之列了,这些都不合理啊!”陶妃觉得许梅压根儿没机会在周苍北身边安插眼线。
据说他们结婚一年,许梅都没来过部队,就算离婚的时候,许梅来了也是住在外面的宾馆,压根儿也没进部队。
林萌萌低头扒拉米饭,吃的碗底干净,才放下碗说:“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尽力的,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安排吧。”
陶妃一手撑着下班,看着林萌萌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这哪里是认命的状态!这分别是要搞事情啊!
“林萌萌,我看好你!”
林萌萌扑哧乐了:“赶紧吃饭吧,一会儿雪停了,我去给你买点儿羊棒骨熬点儿汤。我妈说孕妇多喝点骨头汤好。”
陶妃特别不好意思了:“林萌萌,你这个样子让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背叛你。”
林萌萌横了陶妃一眼:“敢背叛我的人,都被我沉江了,你最好考虑清楚。”
两人插科打诨了会儿,陶妃觉得小肚子有点儿疼。
一开始想着可能是吃饭太着急岔气了?最后觉得小肚子处一抽一抽的疼。
“林萌萌,我肚子疼,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陶妃龇牙痛苦着,还不让打趣林萌萌。
林萌萌一听,赶紧扔下收拾一半的碗筷,有些责怪的说:“你怎么回事啊,肚子疼还讲笑话,赶紧穿衣服我带你去卫生队看看。”
陶妃也不敢耽误,套上羽绒服戴上围巾跟着林萌萌去卫生队找柳燕。
外面风雪似乎更大了,行走时,风挟着雪花扑面而来。
大片的雪花直往眼睛里钻,冰凉的感觉让陶妃忍不住缩脖子。
“太他么冷了!”陶妃嘀咕了一句。
林萌萌挽着她的胳膊,小心的走在路边,生怕这个大熊猫摔倒了,听陶妃冒出来的脏活,忍不住提醒:“注意胎教啊,小心你家周六听见,以后跟着学。”
陶妃脚下打了个滑,赶紧抓着林萌萌的手:“他要是敢学,屁股给他揍开花!你说这男人要上有什么用啊?我这怀孕了,连人影在哪儿都不知道。”
“后悔嫁人生孩子了吧,你说你要是像我一样单身多好。”林萌萌故意落井下石的说道。
陶妃乐了,把脸上的围巾往下拉了拉,吐了口气说:“谁后悔了,我就是随便抱怨抱怨。男人这种生物,贡献完一粒种子后,就基本可以消失了。所以我才不在乎呢。”
林萌萌又嘲笑了陶妃几句,两人互相挽着顶着风去卫生队。
进了卫生队,陶妃摸了摸肚子,喃喃说道:“我的肚子好像又不疼了。”
林萌萌直翻白眼:“你行不行啊,反正来都来了,找柳医生问问吧。”
因为下雪,也没什么人看病,门诊室里只有两个值班医生。
听说陶妃她们找柳燕,一名医生很热情的告诉她们,柳燕在楼上宿舍。
陶妃拉着林萌萌上楼,正好可以去瞅瞅柳燕宿舍有什么秘密。
柳燕的宿舍跟她的人一样,干净整洁。
床单不带一丝褶皱,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屋里没有任何一件多余乱放的东西。
陶妃站在屋子里都不好意思坐下,生怕弄乱了屋子。
柳燕倒是很热情的招呼陶妃和林萌萌在床边坐下。
陶妃坐下后,偷摸使劲吸了吸鼻子,只有淡淡的柠檬皂味。
“嫂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柳燕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嗯,我怀孕两个月了,刚才肚子突然抽疼了一下。我也不敢大意就想来问问你。”陶妃说完突然想起之前被绑架的时候,闻了好几天的致幻剂,这个玩意儿可是毒I品。
这才过去不到半年时间,身体里会不会有残留的毒素?
柳燕看着陶妃脸色一下变的惨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轻声说:“嫂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号号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