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轻松自如的梳头发,不像昨天晚上抬胳膊扯着伤口会疼。
想到慕离的叮嘱,让她近期不要去工地,心里蓦然一暗。
更了争取跟丁盛集团的合作机会,林青在起草合作意向的时候,特意将施工期压缩,这也是为了更让丁盛早点看到利益,也算是一个诱惑点吧,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因此工期特别赶,这样就特别容易出事,比如粗制滥造什么的。
为了能在极端的工期内,赶出合格完美的工程,林青几乎是每天都亲自到工地上监工。
从原材料,到施工技术,都一一查看,才会保证工程顺利合格进行。
而且林青还经常带些福利到工地慰问施工者,也是为了收买人心,更好地工作。
施工者的劳动强度确实大,三班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轮流施工。
这样的情况下,工地上的事情,林青实在是放心不下。
想着事情,梳头发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慕离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她的样子,以为受伤后的她梳头发很困难。
便不悦的出声制止道:“别扯动了伤口,我来给你梳。”
他的声音把林青从沉思中惊醒,很是诧异的望向他,“你帮我梳?”
“怎么很奇怪么?就是梳个头发么,谁不会?”慕离走到林青的身边,轻松地笑道。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林青手中的梳子,林青将身子一侧,不由噗嗤一笑:“你那可是拿枪的手啊,怎么可能会梳头发,还是我自己来,我怕你把我的头发都输掉了。”
“怎么,瞧不起我?”慕离哼了一声,从林青的手里夺过梳子。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慕离从来没有给林青梳过头发,林青对他的技术还真是不看好。
有些担心的问道:“我胳膊没事,一点不疼了,你给我换药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已经结疤愈合,我自己梳就可以,对你没有信心。”
慕离听了她的话,并不申辩,而是紧握手中的梳子,像是怕被林青抢去似的。
然后按着她的头,很有信心的命令道:“坐好,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说着用那双结着老茧,略微有些粗糙,典型的军人握枪的手,给林青梳头发。
林青的头发不是很长,未及腰,梳起来很方便,慕离眸中的得意在肆虐,不时望望镜子里的林青,似乎在说,怎么样?梳的很好吧,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我军长大人!
林青微笑的回视着慕离,并不说话,好戏还在后头呢。
慕离梳顺了头发,想照着林青平常的样子,给她把头发绾在脑后。
结果却怎么也不能成功,那柔顺的头发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也变得乱糟糟了。
慕离不由有些气馁,却不肯认输,手上的力气开始加大。
“你弄疼我了。”林青忍不住龇牙咧嘴的抗议着。
“你的头发不听我的话,跟你一样有反骨。”慕离小声嘟囔着,他堂堂的军长大
人,何曾有过不能征服的事情,如今竟然连个头发都梳不好,忍不住汗颜。
“你才有反骨呢,你先把头发扎起来,然后在绾就会容易很好,做任何事都需要技巧的。”林青终于找到嘲笑慕离的机会,很是得意的教训着,“不要对头发用力,她们可都是长在我的头上,弄掉一根我会很疼的,不信我拔根你的头发试试。”
“哼,还用你教,我不过是另辟蹊径而已。”慕离虽然嘴上不服输,但是手已经从桌上拿起皮筋,准备照着林青的话先把头发扎起来。
可是这个看似容易的事情,他依然没办法做好。
不是扎歪了,就是落下头发,要么就是扎好头,头发就乱了。
林青见他真是着急了,便轻声笑道:“不要逞强了,我们女孩子梳头发很容易,那是因为从小每天的必须功课,你不会也不算什么,男人嘛,除了从事这行业的有几个会梳的?”
为了不刺激慕离,跟她头发较真,林青尽量从慕离的角度去理解他梳不好头发。
“说的也是,我又不是玩头发的,而且我也没有长头发可以玩。”慕离识时的借坡下驴,理所当然的笑笑。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头发听我的话。”林青说着从慕离手中拿过梳子。
慕离很是担心的看着她,“你真得能行?要不,喊保姆过来帮你梳?”
“不用,我真的可以。”说着林青麻利的将头发扎起来,然后顺着扎住的地方转几圈,头发就盘好了,然后别上一个漂亮的黑色镶珠发圈,与此轻松简单,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发型完成。
看着慕离眼都直了,果然是女人,梳头发一气呵成,动作漂亮流畅,简直就是形体艺术。
“怎么样?很容易吧?”林青自己搞定头发,这才炫耀道。
反正头发已经梳好了,他慕离总不能给散开然后重梳吧。
慕离点点头,:“容易,只是你的胳膊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林青很认真的点头回道。
“没事就好,我们下去吃早饭。”说着慕离伸手揽过她,两人一起到餐厅吃早饭。
于是,关于梳头发的话题就到此结束了,林青也不再提,否则只怕上班就要迟到了。
吃早饭的时候,慕离试探着问道:“今儿就在家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去。”
“不行,我可以答应你不去工地,可是公司必须去。”林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两人吃过早饭,慕离送林青到公司门口,在她下车之前,再次一脸严肃的叮嘱道:“林青,请你务必记住我的话,最近不要去工地了,太危险,即便是掉下来一个小小的砖头都能要你的命,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警告,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你可听明白了?”
林青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否则只怕今儿她上不成班了。
很顺从的点头答应道:“我的军长大人,我又不健忘,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重要的事情必须说三遍,好了,你去上班吧。”慕离依旧一脸严肃的挥挥手。
林青下车后,快步走进公司,幸好昨
天砸伤的是胳膊和脚,穿上鞋子和衣服,看不出受伤,这样也免去同事的询问,省下许多口舌,她昨天就已经叮嘱过江涛,不要把工地上的事情告诉公司同事。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林青想的那么简单,她一进公司大门,便看到抱着胳膊似乎专门在此等候她的方经理,心中暗叫不好,一大早,碰到老乌鸦准没好事。
想要躲开,根本来不及了,只能迎面走上去,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脸:“方经理早!”
“林经理早!听说你昨天在工地上受伤了?怎么今天还来上班,这么拼命,你家军长大人舍得吗?”方经理的话充满了嘲讽之意,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林青一脸的淡然,早知道这个老女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她微微一笑,“多谢方经理关心,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并不妨碍工作,您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办公室上班了。”
“以后,做事稳重一点,别为了争名夺利而拼上自己的性命,那多不值得。”方经理冷冷的盯着林青,双眸中充满了警备的探寻,冷笑道。
“好,我记住了。”林青依然微笑着点头,“还有事吗?”
“没有了。”方经理被她淡定的微笑,弄得心烦气躁,本来听到林青受伤,想嘲讽一番,却不想她不吭不卑泰然自若,反而弄得自己很没面子。
“方经理,那我回去做事了。”林青再次朝着方经理嫣然一笑。
“林青,别以为你如此拼命就能爬到我头上,告诉你,妄想!”方经理终于被她的笑,激怒了,忍不住厉声警告。
林青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而是迈着优雅的步伐,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方经理气的直跺脚,嘴里叽里咕噜的咒骂着,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心慌。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回到通达公司成为一把手,不会轻易让林青挤下去的。
只是近来她的处境越来越糟糕了,似乎一切都是不详的征兆,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林青的淡定从容,莫非是凌安南给过她什么暗示和承诺?
毕竟凌安南跟军长大人关系很好,而她回来,也是硬生生的抢占了林青的位子。
如今,她已经实现承诺,成功将罗征从农场事件中拉出来,不再是黄和才的律师。
换种说法就是黄和才是因为失去了罗征,才会在农场官司中失败的,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拿到农场的经营权,不会过河拆桥吧?
最近她去总公司的时候,凌安南似乎没有开始那么热情,总是冷冷淡淡的。
方经理并不知道,罗征怎么可能被她掌控,他之所以顺势退出,那是因为作为律师的他明白,黄和才根本打不赢农场官司。
才会倒戈相向,转投慕离,给他介绍大客户,然后从中抽取干股,这样才是最有利益的事情,他是律师,从来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买卖。
只是他不知道,给慕离介绍的投资者,竟然跟慕离有渊源,是洪强未来的岳父,曾经在他家做过小保姆的父亲。
这一切方经理自然也不知道,还以为罗征这颗墙头草是为她转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