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凶铃的片花星回娱乐官网并没有发布,只是参加了快乐你我他节目录制的观众受够了惊吓后,忍不住上网吐槽。
“楼主你是娘炮吧,竟然被鬼片吓成这个德行?”
看到楼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述自己被吓尿的过程,网友们非但没有同情,还出言嘲笑他胆小如鼠。
“看你那出息,一部鬼片就把你吓成这样,老子孤身一人呆在停尸房都不怕!”
“楼上人才啊,你是看尸体的?”
“放屁,老子是医学院的,你们不知道,我们医学院的教授有多么的变态,不光让我们搬运尸体,为了锻炼我们的胆子,还让我们轮流去停尸房守夜,妈的,那福尔马林的味道,真是酸爽。”
“楼上的你牛逼!”
看着众人不是讽刺就是嘲笑的话语,楼主愤愤不平,艹,那是一般的鬼片吗?比起看那部鬼片,他尼玛宁愿去停尸房守夜!
“你们那是没看到午夜凶铃的片花,艹,老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可怕的鬼,不说了不说了,老子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抖,在停尸房守夜算个屁,在停尸房你能听到鬼语低喃的声音吗?能听到那诡异的骨骼碰撞摩擦的声音吗?艹,也不知道午夜凶铃的配乐是誰弄了,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老子非得揍死他不可!”
只是当他得知配乐是谁弄得之后,除了苦笑就是苦笑,呜呜呜,公主殿下,为什么又是你~
而此时,他依旧愤意难平,他现在只要是闭上眼,眼前的画面就是贞子从电视中爬出来的景象,闹得他现在不敢闭眼,也不敢看电视了,那种煎熬,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网友们看到楼中的话哄然大笑,切,鬼片里的配乐能多恐怖,还不是那么一回事。
“楼主你快别丢人现眼了,你是不是这辈子就没看过鬼片啊!”
“是啊是啊,楼主你妈喊你回家吃奶。”
楼主看着众人的言论,委屈的都快哭了,他一个铮铮汉子被人说成是吃奶的奶娃娃,简直是欺人太甚。
“卧槽,行,你们等着看午夜凶铃的片花吧,老子也不多说了,到时候你们要不被吓到,老子就是你们儿子。”
“噢噢噢噢~楼主这可是你说的啊!”
“啊哈哈,楼主你是不是傻啊,这份大礼我们怎么好意思啊!”
“别废话,艹,你们要是害怕了,就把老子的帖子订到首位。”
“行,没有问题!”
这场看似没有任何悬念的赌局就此产生,大部分的网友看着楼主这自寻死路的做法微微摇头,但真正看过午夜凶铃片花的人,却阴阴邪笑,不害怕,呵呵,你们要是看完还能睡得着觉,就算你们厉害!
传媒娱乐,王明朗打着哈欠,含笑看着他眼底的乌青,黛眉微皱,“王总,最近身体不舒服吗?”
王明朗揉了揉太阳穴,冲着含笑摆了摆手,艹,他能说自己是因为看午夜凶铃吓得晚上无法安眠吗?
当初冯成与程乐乐将影片剪辑完成后,王明朗跟顾繁一起看了剪辑后的完整版,王明朗到现在都忘不了影片中贞子出场的画面,更尼玛吓人的是这部电影的设定,看了电影七天必死,妈蛋,差点吓尿他,今天是第几天了来着,嗯,第五天了,再过两天,在熬两天就好。
王明朗算着日子,安慰着自己。
虽然知道电影做不得真,但实在是…。
王明朗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早知道就不闲的没事陪顾繁一起看成品了,啊啊啊,吓死宝宝了!
含笑见王明朗不愿意多说,微微叹了口气,“王总,午夜凶铃首映的日子已经定了下来,二月初十,大年二十九。”
“嗯,好。”
见王明朗没有说什么,含笑张了张嘴,一部鬼片放在大年二十九上映真的好吗?谁愿意在大过年的看鬼片啊?
要是王明朗知道含笑的想法,一定会冷笑不止,这吓死人不偿命的电影如果不放在最热闹,人气最旺的过年时首映,看完电影后,大晚上的谁尼玛还敢回家啊!过年,家家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还能给夜归的人一丝心里慰藉。
午夜凶铃首映定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传媒娱乐不惜余力的开始宣传。
如果是一般的鬼片,贺岁档的排片量最多也就只能占百分之五,但因为这部鬼片出自顾繁之手,影院自然不敢按照常规走,给出了百分之二十排片量。
对于鬼片而言,这么高的排片量简直是绝无仅有。
素有鬼怪大师之称的梁玉仁看到这高到让人发指的排片量,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禁苦笑,这世道,才能远远不及身份地位。
他决定要去看看顾繁自编自导的这部鬼片,看看这部鬼片是否配得上这么高的排片量。
梁玉仁导演即便心头悲凉,也没有咒骂顾繁,只是对于顾繁,并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好感,在他看来,演员就是演员,虽然会出现演而优则导的案例,但顾繁,显然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对于她这种不会走就要跑的行为,梁玉仁十分不惜。
其实不只是梁玉仁,在与午夜凶铃同期上映的电影导演,演员以及工作人员心中,顾繁就是一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二世祖,即便她演技了得,即便她才华横溢,但也并不表示她能拍出优秀的作品。
不是只要剧本好电影就会好
只要剧本好电影就会好看,导演需要拥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她,还差得远。
顾繁不知道自己已被众人打上二世祖的名号,不过即便她知道,想来也不会在意。
唐伯虎有一句话说得好——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咳咳,其实顾繁就是——懒得理!
顾繁一直是一个不喜欢辩解,只喜欢直接打脸的家伙!
介于她的身上,即便对午夜凶铃在不看好,无论是娱乐圈内的导演还是明星,都没敢说什么过激的话,不过是委婉的表明自己并不看好的态度。
但记者是什么,记者有的时候就是一根搅屎棍,这里没有贬低的意思,不过是想说明他们的职业特性。
记者需要什么,需要新闻,新闻血药什么,新闻需要爆点,这边才采访了明星导演对午夜凶铃这部电影的看法,那边就开始添油加醋。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层出不穷,像是什么…
“娱乐圈新贵导演公开批判顾繁最新力作,呼吁影院媒体不要趋炎附势。”
看到标题的人狠狠吃了一惊,好家伙,他是不想再娱乐圈里混了啊!可忽略标题往下看去,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鬼怪大师梁玉仁批判午夜凶铃哗众取宠!”
众人看到这标题,虎躯一震,眼冒精光,大有坐看顾繁粉丝奋起反击的态势,可结果呢,一看新闻内容,妈蛋,梁玉仁梁导根本就不是那么说的。
艹,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万恶的标题党!
众人已经在心里将新闻媒体人拉出去xxoo了一百遍一百遍,而新闻媒体铺天报道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午夜凶铃这部电影。
“沈佳,大年二十九晚上有空吗,我们…”
“哼,打算带我去看午夜凶铃,然后趁机抱得美人归是不是?”
“呲…。”
“被我说中了吧,哼,我告诉你,我看恐怖片的生活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尿裤子呢。”
“那…。”
“那什么那,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
“看不看!”
“看!”
这样对话在华夏各处上演着,单身狗想要借此机会抱得美人归,暧昧中的男女打算借此机会确定关系,小年轻上叫嚣打赌看谁会被吓到,顾繁粉的目的就纯粹多了,支持偶像,顺便——抱个美人,约个小会,开个…。fang!
总之是,其乐无穷。
墨煜琰最近一直泡在王家,白天死皮懒懒的在王家吃喝,晚上前脚出王家后脚就翻墙入室。
能耐的他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小和尚最近没剃头,脑袋上已经长出了头发茬,看着根根立,但手感却是异常的柔软,王安妮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伸手去摸,小和尚却一本正经的说——施主,男女授受不亲。但顾繁摸的时候,他却是不躲不闭,还尼玛眨眼卖萌。
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有两种,要不就是小和尚没把顾繁当女的,要不就是女菩萨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介于小和尚之前的表现,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是后者,剩余的那零点零零零一,只是以防万一!
但顾繁表示,去你妹的以防万一!
“顾繁啊,陪外公去墨家串个门。”王老爷子看着没皮没脸在自个家赖了十几天的墨煜琰,心中郁结难舒,妈蛋,自己刚刚认回来的外孙女就要成墨家的了,墨长安那个老王八蛋的,欺负了自己一辈子,到头来自己还要把外孙女嫁给他的孙子。
哎,要不是看煜琰这小子顺眼,打死老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外孙女登你墨家的门。
顾繁微微一愣,虽然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但…顾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咳嗽了一声,“我去换件衣服。”
墨煜琰看着脸色微红的顾繁,唇瓣微扬。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顾繁即便是没有看他也能感受得到,顾繁回头瞪了他一眼——看你妹!
“去吧去吧!”
顾繁朝着墨煜琰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上楼,嘭的一声挂上了门,阻挡住了墨煜琰如影睡醒的目光。
墨煜琰摸了摸鼻子,灿笑了声。
刘桦一大早的就出了门,去机场接回国过年的王瑶珍。
车上。
“妈,顾繁那个贱人怎么会成为我表姐!”王瑶珍咬牙切齿的问道,那目光中的阴毒怨恨,浓郁到化成汹汹火焰,似是能将一切燃烧殆尽。
提及顾繁,刘桦心头恨意难平,那个贱人,跟她的母亲一样下贱!
“呵,她妈妈是你爸的妹妹,跟顾繁一样都是下贱胚子,当初跟男人私奔被逐出家门,现在还有脸回来!贱人。”
“瑶珍,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那两个贱人都快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妈我都快被欺负死了!”
“他们敢!”
“珍儿啊,他们怎么不敢,妈妈我——”
刘桦说着,眼圈渐渐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王瑶珍本来就恨极了顾繁,如今一听刘桦这么说,顿时连王安妮也给恨上了,当初她出国就并非出自本心,如今一来,她更不愿离开了。
“妈,这次我不走了,我不会让那两个贱人有好日子过的!”王瑶珍凝望着刘桦,眼底射出一道如实的寒霜。
。
呵,我倒是要看看,父亲,哥哥,爷爷,奶奶,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这个杂种!
刘桦见王瑶珍这般说,欣慰的点了点头,“你真是妈的好孩子。”
她就不信,比起瑶珍,王崇远与那两个老不死的会更疼顾繁。
二人各怀心思,车子缓缓驶进了王家。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王瑶珍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传入了屋内,王老爷子与匡甄宓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加大了几分,他们的宝贝孙女回来了。
王瑶珍推开门,飞奔着跑到了王老爷子与匡甄宓身边。
“好好,我们瑶珍回来了啊!”
匡甄宓抚摸着王瑶珍的头,欢喜的说道。
王瑶珍抬起头,扫了一眼同坐在沙发上的人,爷爷身边的男人虽然很帅,但她留意的更多的却是坐在奶奶身边的这个女人。
这是谁?难道是顾繁的母亲?可那个贱人怎么如此年轻?
王安妮长得漂亮,顾凌霄呵护的又好,这么多年样子依然维持在生育顾繁的那个阶段,如果不是她眼神中蕴藏着的母性光辉,说她二十五六都是有人相信的。
王瑶珍眼睛一转,从匡甄宓的怀中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墨煜琰,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王安妮的身上,天真的问道:“这位姐姐是谁啊?莫非是哥哥的女朋友?”
哥哥,说的自然是王明朗。
墨煜琰眼眸一挑,锐利的眸子如利刃般在王瑶珍的身上一扫而过,王瑶珍对顾繁下手的事情他是知情的,顾繁顾忌王家,顾忌王叔叔,但他可不管,如果王瑶珍在敢做出伤害顾繁的时候,他会亲自,废了她!
王瑶珍的问话让空气出现了一丝凝结,王老爷子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这是你姑姑。”
“姑姑?我有姑姑吗?”
王瑶珍眨了眨眼,一脸的好奇,那模样,简直是纯真到了极点。
王老爷子虽然不高兴,但总不能因此训斥她,毕竟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一姑姑。
“呵呵~”
顾繁换好衣服走下楼,就看到王瑶珍那堪比狗屎般的演技。
她冷笑了声,笑声说不出的嘲讽,顾繁的目光顺着王瑶珍往后望去,刘桦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笑而不语。
王瑶珍听到这充满讽刺的笑声,抬头望去,顾繁脸上璀璨的笑容,让她恨不得当场撕烂了她的嘴巴。
只是没等王瑶珍与刘桦说什么,顾繁便接着说道:“舅母去接你这一路,竟然从未跟你提起过我母亲?是忘了说了,还是你忘记了。”
匡甄宓与王老爷子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对啊,即便这路上没说,难道刘桦私底下也没有跟瑶珍说过安妮的事情?如果说过,瑶珍刚才是怎么回事?故意要让安妮难堪是吗?
女儿,外孙,孙女。
手心手背都是肉,其实比起顾繁,王老爷子与匡甄宓当然是更疼爱自己看着长大的王瑶珍,但王瑶珍再怎么样,也比不上王安妮。
王安妮是匡老太太的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女儿,自小便受尽了宠爱,王老爷子与匡甄宓有多宠爱王安妮,光看王崇远对王安妮的宠爱就能窥探到几分。再说,王瑶珍是小辈,她岂能如此说话?
王老爷子与匡甄宓的脸顿时拉了下来,目光一错不错的望着王瑶珍,等待着她的解释。
王瑶珍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看着老爷子与匡甄宓的脸色,刘桦心里嘎登一声,她连忙出声道:“爸妈,都是我不好,一路上光是问瑶珍在国外生活的好不好,竟然忘了说安妮的事情。”
刘桦的说辞没有什么问题,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孩子远离自己身边在异国他乡学习生活,做母亲的在许久不见自己的子女后看到想念的子女,当然顾不得其他,这种心情匡甄宓是理解的。
见刘桦这么说,王老爷子与匡甄宓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匡甄宓拉过王瑶珍的手,对她说道:“你不知道是因为你姑姑这么多年都在国外生活,来,繁繁…”
匡甄宓朝顾繁招了招手,顾繁顺从的走道匡甄宓身边,匡老太太顺势拉起顾繁的手,介绍道,“珍儿,这是你姑姑的女儿,你的表姐顾繁,繁繁,这是你妹妹瑶珍。”
“瑶珍,你可真可爱啊。”
顾繁看着王瑶珍因为维持面部表情而颤动的肌肉,突然咧嘴一笑,她望着王瑶珍,璀璨的凤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抬手作势要捏王瑶珍的脸蛋。
“滚开!”
顾繁的面容在王瑶珍的面前慢慢扭曲,变成了铜眼,利齿,血盆大口的妖怪,见妖怪的手慢慢向自己靠近,王瑶珍想都没想的用力一推,大骂着让其滚开。
顾繁嘴角微微上翘,没做任何反抗的任由王瑶珍将自己推倒。
“宝贝!”
王安妮吓得惊呼出声。
墨煜琰目光一寒,伸手一捞,将顾繁一把抱入怀中。
王安妮见墨煜琰抱住可顾繁,提着的一个心顿时落了地。王老爷子顿时大怒,“王瑶珍,你要干什么?”
王瑶珍被这喝声震醒,看着众人皱眉凝望自己的目光,顿时吓了一跳。
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心中只是想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救顾繁那个贱人,为什么不让她摔倒!
虽然这般想着,王瑶珍当然不会将自己心底真实的
心底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在王老爷子怒视的目光下,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姐姐,对,对不起,我…。”
顾繁摆了摆手,没等王瑶珍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的,我知道因为谢勋的缘故你还在讨厌我。”
顾繁实在是不愿意在看到王瑶珍的这张脸,本来念及舅舅与外公外婆,所以顾繁才会放任王瑶珍回国过年,但此时此刻,顾繁却觉得,与其自己恶心,不如彻底断了王瑶珍的后路。
她一回来便一副找回场子的模样,顾繁岂能容她!
听顾繁提到谢勋,王瑶珍心头一虚,但与此同时,一股怒气却翻涌而上,直达头顶。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谢勋怎么会死!
愤怒,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顾繁看着极力隐忍愤怒的王瑶珍,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直视着王瑶珍的眼睛,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她笑,凤眸深处似是涌起一阵漩涡,而漩涡深处,是能够将一切吞没的无边黑洞。
王瑶珍心神突然恍惚,面前的景物慢慢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谢勋跳楼死亡后的身影。
她忘了自己在哪里,忘了身在何处,她能看到的,只有谢逊惨死的样子。
“啊啊啊,顾繁你个贱人,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谢勋怎么会死,我恨,我好恨,当初雇佣的人没把你烧死在酒店里!”
王瑶珍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刘桦顿时傻了眼,一把抱住王瑶珍,死命的堵住了她的嘴。
顾繁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脸上却装作收到了打击的模样,身子踉跄的向后退去,她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问道:“你是说,你是说当初影视基地的那场大火不是意外?那些枉死的人,都是因为我?”
王瑶珍大力的挣脱开刘桦,哈哈大笑道:“对,就是因为你,他们都是因为你而死的,你为什么如此命大,为什么还不去死!”
王瑶珍的话抽干了顾繁的所有力气,她向后一倒,身子瘫软的靠在了墨煜琰的身上,墨煜琰即便知道顾繁在演戏,但看到她眼尾的泪水,就恨不得当场废了王瑶珍。
“什么,是你,是你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就因为谢勋,谢勋是谁?”
“对,是我,谢勋是谁,谢勋是我喜欢的人,是她,是她害死的谢勋,所以她该死。”
“你,你…。”
王安妮气的双眼通红,她不知道谢勋是谁,不知道其中的纠葛,她只知道,是她要害自己女儿的性命。
墨煜琰听到王瑶珍歇斯底里的呼喊,冷哼了一声,“谢勋?就是那个在网上陷害诽谤顾繁,最后被拆穿自杀的男明星?你就为了那个废物想要顾繁的命?”
“混账,混账东西!”
王老爷子算是听明白了,所以她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罔顾人名?王老爷子气的胸口胀痛,他戎马半生换取了如今家业,不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无法无天的,当初那场大火要了多少人的命,那可是人命啊,在她眼里,人命算是什么?贱若草芥吗?
匡甄宓看着王瑶珍,只觉得心寒无比,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孩子,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心狠的人,如此看来,刚刚她推繁繁的那一下绝对是故意的,没准,刚才装作不认识安妮的话也是故意的。
这,这…他们王家怎么会出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王老爷子的一声大喝彻底让王瑶珍醒了过来,她看着众人怒视自己的目光,微微一愣,随后语含哭腔的对顾繁说道:“姐姐,我知道因为谢勋的事情你对我有偏见,不过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所过的话,没有一丁点的映象。
王安妮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怒极反笑,只觉得她无耻至极,她愤怒的起身,一把拉住顾繁,怒喝道,“宝贝我们走,这个家不回也罢!”
匡甄宓见女儿要走,当场就急了,这可不能走,女儿要是现在走了,那怕是一辈子都不肯回来了。
“崇远,快拉住你妹妹。”
匡甄宓一眼瞧见了推门而入的王崇远,连忙喝道。
王崇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一把拉住了往外走的王安妮,皱眉问道:“安妮,怎么了?”
王安妮看着自己的兄长,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还是问问你的好女儿吧!”她实在是说不出责怪王崇远的话来。
听到王安妮这么说,王崇远的心咯噔一声,他今天如此早的就赶回家,就是怕王瑶珍在与顾繁起冲突,当初王瑶珍买凶谋划顾繁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时一听王安妮这么说,目光顿时望向了王瑶珍,他这么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个纯真可爱的女儿怎么会…
王崇远一直想不通,如果不是当初证据确凿,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买凶杀人。
王瑶珍见王崇远望着自己,顿时委屈的哭泣了起来,“爸爸,我不是故意推姐姐的。”
推?难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王老爷子见王瑶珍还是这般说辞,举起拐杖狠狠地打在王瑶珍的膝盖窝上,王瑶珍发出一声吃痛的尖叫,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哭,你还有连哭,你买凶杀害顾繁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哭,那场大
哭,那场大火害死那么多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哭,现在哭什么?”王老爷子怒骂道。
王瑶珍顿时傻了眼,怎么会?她不过是推了顾繁一下,爷爷怎么会知道她买凶杀害顾繁的事情?
是顾繁说的?
“爷爷,我没有,你不要听顾繁这个贱人瞎说,她诬陷我。”
“呵呵~”
王老爷子怒极反笑,一巴掌呼在了王瑶珍的脸上,“这话是你自己说的,难不成你还想说是顾繁控制了你?”
王老爷子说完这话微微一愣,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自己说出自己所干的勾当未免有些太蠢。
墨煜琰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王老爷子心中的疑惑,他薄唇微抿。
“王崇远,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马上给我将她送回学校,这辈子都别再回王家了。”
无论多么耿直的人,都逃不开亲情的牵绊,王瑶珍害了那么多人的命,不说以命抵命,但最起码她也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但匡甄宓真的不忍看到她的孙女下辈子都要在牢狱里度过,不如将她外放,永远的断绝关系。
“走,不许走,给我将人送到公安局,严办!”
王老爷子是真的急了,他不敢说自己刚正不阿,严明清正,但他绝对不允许王家子弟罔顾人命,既然犯了错,就要为此付出单价。
刘桦一听这话,顿时傻了眼,她本来还指望着王瑶珍能够帮自己对付顾繁母女,哪只这才一个照面就以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就让她一辈子留在国外,也比下半辈子在牢狱中度过要强得多。
“不,不,爷爷,不要。”
王瑶珍此时才真的怕了,她不敢相信是自己将这一切告诉了爷爷,更不敢相信爷爷竟然真的要将她送入监牢。
“外公,那是十几条人命,她…到底会连累王家,算了,送她出国吧。”
顾繁不是不想赶尽杀绝,一个王瑶珍,能翻得起多大风浪,只要她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便罢了。
“可…”
王老爷子岂会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对王家的影响,但这不是姑息她的理由。
“爸,爸,求您网开一面,求您饶了瑶珍吧。”刘桦不能眼见自己闺女身陷牢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泣哀求。
王老爷子一阵心烦意乱,“崇远,煜琰,你们跟我去一趟书房。”
“至于你,给我跪着。”
王老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上了楼,顾繁看着王老爷子的背影,微微垂眸,长睫挡住了愧疚的眼眸。
总归是,伤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