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上三宗就是高高在上,同样都是六大宗门,下三宗明显差多了,人比人,气死人哪!”
慕容永叹了口气,戳戳元无华,道:“太子呢?”
“作为政府的第二大首脑,怎么着也得去现场安抚吧?”
“所以……太子去了堤坝上?”
“嗯,应该到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灾民的事情办妥。”
元无华甚至招来了暗香楼的人进行从旁协助,只是对其他人宣称是特地雇来的助手,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在第二日拂晓时完成了所有的清点,她把金银分为三部分,分别用来购粮,购药材,购材料修筑堤坝,基本上在中午的时候就将粮食运到了堤坝上。
柳州中心的百姓这才明白原来灾情根本没有结束,而是越来越厉害,却被官员们隐瞒了,周遭的县城全部变的荒凉无比,而凤君尧的出现就像是天神一般,挽救了不少灾民的性命,这一次的赈灾倒是让他的储君之位更加稳固,名声也愈发的好。
“事情如何?”元无华躺在美人椅上,悠闲无比的看着身边的暗香楼分堂堂主,淡淡问道。
“灾情已经开始平息了,接下来就是重新修筑堤坝,进行新一轮的加固,你们有没有好的途径买到材料?”
“有,这点就请楼主放心。”
“嗯,青冥宗的情况如何?”她可不忘询问青冥宗的事情,毕竟是上三宗之一,惹恼他们不是开玩笑的。
“暂时没有动静,风若隐就在那处院子里没有出门。”
“三日的药效即将过去,我们可得准备准备,他们不是傻子。”
“是,属下知道了。”
风若隐这三天一直坐在屋中没有移动,他瞧瞧三人,微微叹了口气,昨天凤君尧奇迹般的出现,把大量的粮食和药材分发下去,得到了不少民心,他基本上是明白了,除了查抄那些贪墨的官员,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得到如此多的粮食?自然是青冥宗带来的那些,想不到居然是凤君尧干的?记得在玄冰宫,他并未如此厉害,为何这次柳州一事竟是弄得他们措手不及?
“少主,九方少主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一边的侍卫惊喜的喊起来,风若隐立刻走到九方月隐的床榻边,见到男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凤眸流转,黑曜石般的眸子绽放着慑人的光芒。
“你醒了?”九方月隐先是皱皱眉,随后揉了揉太阳穴:“我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些头疼?你今早刚刚到?”
“什么我今早刚刚到,你们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我四天前就到达柳州,你们全部中了迷药昏睡不醒。”
“迷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陵岳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疑惑,他也已经清醒过来,唯有林妙音还在沉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有人用了特制的迷药将你们迷昏,还把你们带来的所有钱粮洗劫一空。”
“你没在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凤君尧已经先我们一步将赈灾的物品分发下去,我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或许我们应该从他这里套些东西出来。”
“凤君尧……”九方月隐起身,披上外衫,眼里闪现出几分冷意,带着浓浓的寒冽,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未免胆子太大了些!这明摆着是在和上三宗作对!迫人的威压几乎让一群侍卫喘不过气来。
“既然如此,我们送上拜帖,请他明日在柳州的凌日楼一聚,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应付我们!若真的是他做的,必定会有破绽出现。”
少年的青涩早就在八年的时光中消磨殆尽,属于男子的成熟与强势显露无疑,比起少时的冷然多了些暖意,却更加的淡漠疏离。
“说的是,那这个女人该怎么办?”
西陵岳满脸厌恶的看着林妙音,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偏偏外面还叫她什么妙音仙子?真的以为自己是仙子了?处处搞得自己慈悲为怀,悲悯世人,实则看着让人觉得无知。
让他娶这种女人?真是人生的一大折磨!
“随便,等她自己醒来,大夫说你们中的迷药很不一般,任何外力都叫不醒,必须要自己醒来,连武道高手也不例外,否则我早就弄醒你们了。”
“看起来,能研究出这种东西的也不是普通人啊,凤君尧倒是从哪里找来的?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西陵岳耸耸肩,明日试他一试,便知分晓。
“华儿,你怎么看?”凤君尧刚从堤坝上回来,这几日他的好名声简直是水涨船高,在元无华有意无意的宣扬下,彻底变成了忧国忧民的仁善太子,不过他本就关心洪灾一事,倒也名副其实。
“什么怎么看?”元无华挑了挑眉,喝着柳州太守上供的明露茶,要有多闲逸就有多闲逸,她如今在太守眼里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专门是来解救他的。
一张红色的请帖出现在她面前,末尾烫金的三人名字赫然在列,她一目十行的瞅了瞅内容,无非是当年的同窗之谊,请吃饭?
笑话,凤君尧与他们只是泛泛之交,算得上哪门子的同窗之谊?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针对钱粮被洗劫来兴师问罪的。
“去,为什么不去?做人嘛,就得坦荡荡的,既然我们没有做,怕什么?难道他们还会吃了我们不成?”
“……”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太厉害了些!明明这事是你策划的,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否认,这个坦荡程度实在令人汗颜。
慕容永在心中吐槽着,要说颠倒是非黑白,元无华那就是楷模,还脸不红气不喘的那种。
“太子哥哥,你不去反而会让他们怀疑,我们就算做了也要装的无辜纯良,这才是装逼的顶级境界!”
啊喂,说的应该是你吧?估计有元无华在这里,那三人大概是弄不到什么了,毕竟元无华的境界要高上他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