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越暗自翘起嘴角。
叶君泽也是他的眼中刺,只是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既然今天落到他手中,那还不得暗中多关照关照?
他朝着自己的护卫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
“等等!”叶澜衣突然大叫一声。
“怎么?现在想求饶?晚了!”叶明越冷哼了声,笑得很畅快。
“不!反正要受罚,总得把对族人动手这一条给做实了吧?不然多亏啊。”
叶澜衣嘻嘻一笑,身子骤然朝前冲去。
叶明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自己的女儿发出一声惨叫。
叶澜衣鬼魅般冲到她的背后,伸出手指点了她的穴道。
虽然点穴对灵师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但就算是一瞬间,也已经够叶澜衣勒住她的脖子了。
“叶澜衣!你做什么!把珊儿放开!”叶明越大惊。
她不是没修为了吗?怎么可能把珊儿制住?
叶以珊心中同样纳闷,而且她更加害怕,因为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叶澜衣,你胆子太大了!劫持长姐,是要叛出叶家吗!”叶家二长老也是气急败坏。
“你们不是说我攻击长姐嘛?现在如你们所愿。“叶澜衣笑得很灿烂,手更用力了几分。
叶以珊的的斗笠被打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和光秃秃的头皮。看起来狼狈无比,完全没有昔日“女神”的风姿。
“不、不、不,你没有袭击过珊儿,是大伯乱说的。”
叶明越眼看着叶澜衣的手越缩越紧,满头大汗地否认道。
他的儿子不争气,所以把这个女儿看得很重要。眼见叶澜衣都快掐死她了,吓得赶快说好话。
“两位长老,你们听见了?大伯可是亲口说,我没有袭击过长姐哦。”
二长老没有接叶澜衣的话,脸色越来越阴沉。
笑话!要是他今天给这丫头威胁下,就揭过这事,那他长老的脸还往哪扔?
“叶澜衣,放开以珊,否则老夫就对你不客气了。”二长老蜷起拳头,摆出攻击的姿态。
“长老,小心珊儿!”没想到,叶明越却急忙拦在他的面前,生怕自己女儿被波及。
而另外一边,叶君泽已经淡定抽出了刀。
“犯了叶家家规的弟子,要么接受惩罚,要么自逐家门。”少年面无表情地道:“阿姐,我觉得皮肉之苦,能不受还是不受的好。”
“看来长老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们姐弟了,那我们就自逐家门吧。”叶澜衣顺势叹气,拉着叶以珊朝外走去。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三长老立刻暗中扯了下七窍生烟的二长老,咳嗽了声:“澜衣、君泽,都是误会。刚刚明越已经承认你们没袭击过珊儿,所以这事就算了吧。”
二长老头疼地放下拳头。
他当然不介意叶澜衣自逐家门。这废物最好距离叶家越远越好!
可叶君泽不能走啊。叶家近百年来可就出过他这一个驭兽师。
他要是让家族损失了这么个天才,那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场误会,此事到此为止吧。”二长老也咳嗽一声。
“误会?要是每天都有人上我这儿打着误会的由头闹一场,我还要不要过了?”
“叶澜衣,你!”二长老没想到叶澜衣居然不知道见好就收,怒气冲冲道:“那你想怎样?”
“斟茶,道歉。”叶澜衣松开叶以珊,招呼玉瑶搬来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然后用手指了指叶明越。
“叶澜衣,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能让我爹给你斟茶!”叶以珊捂住喉咙,边咳边道。
叶澜衣的手指在叶明越身上晃了一圈,又指向叶以珊,嘴角弯了弯。
“大小姐,我可不敢劳烦长辈给我斟茶。我说的是你。你先当众羞辱我,又率先动手攻击,还隐瞒事实拉来长老向我兴师问罪,理应给我道歉。”
叶以珊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叶澜衣仿佛没看见般:“还是你打算让你爹代替你赔罪?这可是不孝哦。”
“爹!”叶以珊气得抱住叶明越的胳膊撒娇起来。
“澜衣,你别太过份了。大不了,大伯给你点东西赔礼。你总该满意了吧!”叶明越几乎要急怒攻心了。
“既然是赔礼,那东西我说了算?”叶澜衣话风转得很快。
她知道叶以珊和叶明越都不可能真给自己斟茶道歉,但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既然主动提出送东西,那她怎么能客气。
叶明越已经不想再看见叶澜衣了,阴着脸点头。
“我要一颗破壁丹。”叶澜衣淡淡开口。
“什么!”叶明越瞪大眼睛。
破壁丹是下品地元丹。虽然不是最顶级品质的丹药。但是可以增加灵者突破灵士的机率,所以价钱昂贵还一颗难求。
“大伯,你掌管内务,不会连一颗破壁丹拿不出吧。”叶澜衣嘴角含笑。
叶明越一时语噎。
破壁丹他当然有。只是都被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走了。
当然,他不知道,现在他儿子那里的丹药也已经全部进了叶澜衣的荷包。
“不就是一颗破壁丹。明越,你去物资阁拿给她就是了。反正君泽也快突破了。”三长老笑眯眯地做和事佬。
“这是大伯给我赔礼用的。和君泽没关系。君泽突破的时候,该给他的丹药可不能少哦。”叶澜衣在心底冷笑了声。
这群人真是打得好算盘。想用这颗破壁丹抵消君泽突破灵士时可以领的丹药,门都没有!
她倒是要看看,叶明越又打算从哪儿给她弄颗破壁丹来。
“行了,走吧。”二长老的面色还有些涨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叶澜衣:“好好珍惜你在家最后一年时光吧,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等你及笄,也该嫁人了。”
叶家不养闲人。如果没有修为,及笄的女子会被安排嫁人,而男子却去庄园做苦力。
听到这里,叶以珊立刻精神起来,得意地道:“叶澜衣,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让二长老给你安排个好亲事。”
“有劳二长老费心了。不过,澜衣听说自己已经被封为定国郡主。到时候的婚姻大事,也轮不上长老们做主了。”叶澜衣笑眯眯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