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闪过,蓬勃的灵力瞬间注入防御结界。
火浪拍打在无形的护壁之上,一点点被融化。
裁判攫紧了手,心中早已是一片骇然。
这两人压根就不是在切磋,是在玩命吧!
再玩下去,他的这条老命就要被这两个兔崽子给吓没了。
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朝着舒子衿所在的方位挪过去,他已经做好了看见一具焦黑尸体的准备了。
火墙出现得太快,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完全来不及去救他了。
烟云散去,废墟中传来了几声咳嗽。
站在擂台外支撑结界的两名强者相视而笑,朝着慢慢爬起来的那道黑色人影投去一道赞叹的目光。
他抖动了两下肩膀,将身体外面的一层烟灰抖落,露出有些狼狈的脸庞。
虽然模样有点凄惨,但是舒子衿确实还完好无损地站在了那里。
裁判松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目光投向他身上的衣服。
原本的外袍已化为飞灰,露出一袭奇异的冰蓝色紧身衣,看起来像是某种鳞片织造而成。
正是他身上这个奇异的护甲,替他挡住了汹涌的火系灵力。
叶澜衣冷冷地眯眼看着舒子衿,而少年也下意识抬头,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少女肩头的黑色毛团子。
“叶姑娘,敢问你的这只灵宠是几级妖兽?”舒子衿的声音有些发干。
那是被吓得!
就算他身上还有底牌,也万万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居然这么猛。
就和眼前的少女一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叶澜衣扬唇笑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你输了。”
舒子衿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叶澜衣忽地狠狠一顿手中长戟。
“哗啦”一声。
一道赤色灵力从长戟没入摇摇欲坠的擂台,给了它最后一击。
刚刚缓过神来的舒子衿只觉身下一轻,已落了下去。
原本这擂台在舒子衿的上一招下就给破坏了一半。
而刚刚那个黑色毛球的的火焰已让它变成了表面完好的蜂窝煤。
叶澜衣不过轻轻再注入一点灵力,舒子衿脚下的擂台就彻底分崩离析了。
看见少女惨白脸颊上的灿烂笑意,舒子衿忍了又忍,才狠狠点了点头。
“愿赌服输,接下来的比赛,我们放弃!”
说完,少年头也不回地从废墟中爬起来。
而站在台上的少女这才松了口气般摇晃了下身体,骤然倒了下去。
这一场比赛,虽然没有耗尽她的灵力,却早已让她的魂力干涸。
和舒子衿比拼魂力的时候,对方受了重创,她也不好受。
而且,她身上受到的伤害那可是实打实的!
其实,她压根没有像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没事。
而就在她倒下的刹那,一道身影闪电般卷来,又一瞬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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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得,连圣域来的使者都没有看清。
叶澜衣是直接给抗回卧室的。
一进门,她就被扔进了被子里面。
少女可怜兮兮地抓着被子,一副我知错了,求放过的表情。
然而,将她扛回来的那人却眼神阴测测,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直到她在对方阴沉压迫的眼神下溃不成军地败下阵来,才察觉到额头传来一阵轻轻的疼痛。
陌风临到底不忍心责骂她,只轻轻在她的额间弹了弹,就开始默不作声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感觉着四周越来越低的气压,少女想要张口说些什么。
却在看见某人面无表情的俊脸后又默默地咽了下去。
直到某道红灿灿的身影在门外幽灵一样飘来飘去飘了半天,那尊低气压的大神才好似找到了发泄途径般没好气瞪了出去。
“澹台明镜,再在门口晃,本座就将你的影月阁再毁一次!”
“别!”阴柔妖娆的男子唰地一下子将手中折扇合拢,用诚恳得令人肉麻的声音道:“我这不是降功赎罪来了么!”
叶澜衣凉凉道,“其实你就是想来探听下舒子衿那个不为人知的绝招到底是什么吧?”
话音刚落,她感觉旁边的冷气似乎又足了几分。
少女抬头,用带着委屈的眼神瞅了一眼陌风临。
从来都是被拳打脚踢恶狠狠对待的男子看见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下意识就心底一软。
满腔的愤怒都在一瞬间化为了无奈。
“我有分寸的。”叶澜衣乘热打铁,笑眯眯补充了一句。
陌风临没有说话,默默的伸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仿佛想将自己担忧心慌的情绪全部揉进了这个没有良心的小家伙脑袋里面。让她以后再任性的时候,可以替爱她的人考虑考虑。
“进来吧。”华丽的声线响起,却是对着门外的澹台明镜。
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外加在和娘子单独相处还会赶来,澹台明镜应该确实是有要事相告。
“第一件事嘛,就是十方圣域在前不久损失惨重地从神墓出来了。”红衣男子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陌风临点点头。
小师叔和梵清弦也是在那个时候离开的神墓。
对十方圣域而言,那不是一般的惨败,可以说重创也不为过。
他们应该是有些等不及了,否则不会在第一次失败后,还未探明就会继续下手。
生命神皇神墓现世的消息恐怕已经在附近的域面中传遍了吧。
若是不尽快下手,最后越来越多的人赶来,宝物最后落在谁的手上就不好说了。
叶澜衣的眼眸沉了沉。
她也猜到了几分原因。
而让她更加担忧的却是,太虚大陆,恐怕要大乱了。
“言归正传,他们损失惨重所以更加急切的想要补充新鲜血液。这也是为什么又有三个家族前来挑选弟子的原因。”
澹台明镜的面色严肃下来,“所以,他们现在不光是要找炮灰,也要找能够被他们所用的天才弟子。”
叶澜衣心中一紧,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喊住叶君泽的女子。
“计划要改变吗?”少女挑挑眉头。
澹台明镜摇摇头,“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被他们带走肯定没有好下场就是了。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
男子神秘兮兮地露出一抹笑,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张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