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长剑,萧凌夜悄无声息的收回了暗藏在手中的毒针,装作慌不择路的侧身躲过了黑衣人手中的长剑,身体向前一倾,手中的发簪‘很不凑巧’的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顿时,一股腥臭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萧凌夜一愣,抬头望向黑衣人,只见黑衣人原本漆黑的双眸竟然变成了红色的,望向萧凌夜的眼中射出道道寒光,誓要将萧凌夜凌迟处死……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燕寒烨将还在愣神的萧凌夜推到了一边,与想要再次偷袭萧凌夜的那名黑衣人对了一掌,两人皆是高手,强劲的内力所产生的力道震得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五,六步方才停下……
黑衣人停下脚步后,恨恨的望了萧凌夜一眼,随后,大手一挥,只听“砰”的一声响,一阵黑烟升起,在场的众人全都被逼的向后退了几步,当烟雾散尽后,那名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燕寒烨沉思片刻,回头望向萧凌夜,目光犀利:“蒋玉莹,这名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
“玉莹也不知道,当时玉莹正在房间中和七殿下说话,那名黑衣人闯进去后,什么也没说,提着剑就要杀我……”萧凌夜低下了头,弱弱的声音中隐隐有些哽咽,美丽的双眸圆睁,竖耳倾听着燕寒烨的反应。
燕寒烨在听到萧凌夜弱弱的回答后,心底升起一阵烦燥与厌恶:“好了,别哭了,你以前在相府中有没有什么仇家?”
“没有!”萧凌夜仍旧低着头,小声的回答着:“玉莹以前在相府中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中,怎么可能会与人结仇!”
“那你刚才怎么会用发簪刺伤了那名刺客的?”燕寒烨看似平静的声音中暗藏着惊涛骇浪。
“回王爷,刚才七殿下到香园的时候,玉莹正在摘下头上所戴的饰品,房门被七殿下敲响时,那只发簪正好被玉莹摘了下来,玉莹一听是七殿下,不敢怠慢,所以拿着发簪就去给七殿下开门了,七殿下进来不久,玉莹还没来得及将发簪放回梳妆台上,那名刺客就进来了……”
萧凌夜眼睛眨也不眨的撒着谎:“刚才那名黑衣人再次袭击玉莹时,玉莹是被吓傻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跑了,回过神想要逃跑的时候,脚下踩到了衣服,一时站立不稳,所以手中的发簪才会刺到了黑衣人……
闻言,燕寒烨细细打量着萧凌夜,见她所穿的外衣下摆确实是垂到了地上,而且,衣服的一角上隐隐有些灰尘,想必是刚才踩上的……
燕寒烨缓步走到萧凌夜面前,猛然握住她的手腕拉起了她的受伤的那只胳膊上的衣服,萧凌夜先是一惊,随即恢复了正常,没有制止燕寒烨的动作,燕寒烨淡淡扫了一眼萧凌夜胳膊上的伤口:“皮外伤而已,不是太严重,敷上七弟给你的药,明天一早伤口就会消失不见的!”
说着,燕寒烨放下了萧凌夜的胳膊,不等萧凌夜说话,冷冷的开口:“王妃受了伤,又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回去休息,香园的正室被损,本王会立刻派人去修,今晚王妃就暂住侧室一晚吧!你们几个护送王妃回香园!”
刚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紫倩早就已经醒了,此时,正在香园侧室中为萧凌夜上药:“阁主,那名黑衣人会是辰王派来试探您的吗?”
萧凌夜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那名黑衣人与燕寒阳和燕寒烨打斗时我都在一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而且,黑衣人无论对谁都是出手狠毒,丝毫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说着,萧凌夜略一沉思:“只不过,那名黑衣人在望向我这张蒋玉莹的脸时,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恨意,由此可见,他是冲着蒋玉莹来的,看来这蒋玉莹并不像我们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还有,在我用发簪刺中那名黑衣人的时候,他所流出的血中是有巨毒的,而且,按照毒素的沉淀来看,他中毒的时间最少也有二十年了!”
“那名黑衣人所中的毒和蒋玉莹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紫倩心中不解:“那蒋玉莹今年才只有十六岁,二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呢!”
萧凌夜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暂时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只要调查一下不就清楚了,我在那名黑衣人身上下了千里香,只要寻着香气找到他,查清楚他的一切,以及他和蒋玉莹的关系,那么一切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如果他洗了澡,或者换了衣服的话,我们岂不是就找不到他了!”紫倩有些为难。
萧凌夜轻轻摇了摇头,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我将千里香涂到了发簪上,在发簪刺入他体内时,千里香已随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除非他将血放干净,不然,我们就一定可以循着香味找得到他!”
紫倩已为萧凌夜包扎好了伤口,放下了胳膊上的衣服,萧凌夜站起身,随手拿过一件衣服披到了身上:“紫倩,你马上派人去追踪千里香,暗中查出这个人的真正身份,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说着,萧凌夜起身向外走去。
“阁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紫倩心中不解。
“我去一趟书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寒烨和燕寒阳正在书房中谈论着彼此对今晚这件事的看法,我想去听听他们的意见!”
话音落的同时,萧凌夜已不见了踪影,经过刚才黑衣人的事件后,燕寒烨在香园中安排了大批的侍卫,不知他们是来保护还是监视这香园中所住之人的,只不过,这些人对于萧凌夜来说形同虚设,她都已经运用轻功向书房飞去了,可这些侍卫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香园中站岗呢!
果然不出萧凌夜所料,燕寒烨和燕寒阳正在书房中谈论着彼此之间对今晚这件事的看法:
“五哥,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蒋玉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根本就不会武功,在内室里,那名黑衣人行刺她时,她根本就吓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如果不是我出手救了她,她早就死了,还有,在院子中,也是你出手救了她,她用发簪刺中了那名黑衣人,根本就是个意外,她就是一胆小怕事之人,和人们所说的没什么两样……”这是燕寒阳的声音。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我又说不上来!”燕寒烨心中疑惑:“我相信蒋玉莹不会武功,因为在我握着她的手腕试探她时,她没有一点的内力!”
“可是,今晚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燕寒阳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突然,在书房中来回走动的燕寒阳眼前一亮,干笑了两声,讨好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那个,五哥,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燕寒烨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五哥,就是你能不能派人帮我查查看,这京城里十天前来了哪个门派的人?”
“你查这个做什么?”燕寒烨心中疑惑。
燕寒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五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前段时间整整三天没踏出寝宫一步,那是因为我被人下了哑药,三天之后才可恢复正常!”
燕寒烨顿时来了兴致:“究竟是什么人敢对你这堂堂燕楚王朝的七殿下下药?”
燕寒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是名女子……”
闻言,燕寒烨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和她交过手的那名黑衣女子,猛然抬起了头,沉声询问着:“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