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费司爵离开后,夏蓝的状态就非常不稳定。阿喵扶着她走下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楼下的男人。
“烈……”她蹙起眉,朝阿喵说,“你先上去吧。”
阿喵了解的点点头,不放心的叮嘱一句,“不要太久。”
“嗯。”
南宫烈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夏蓝忍着全身肌肉的痛,慢慢走过去,抿了抿唇,“对不起。”
邪魅的面容出现一丝苦涩的笑,“我要听的,不是这句。”
夏蓝抬起眸,静静的说,“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我来不及向你解释。抱歉,我爽约了。”
南宫烈垂下双眸,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在微微收紧,“我只想知道,你会跟我走吗?”
夏蓝一怔,不过就是几秒钟的停顿,却让南宫烈猜到了答案。他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勉强得有些艰难。再睁开眼时,那里已是一片死水,“我知道了。”他不再说什么,越过她,笔直的朝前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夏蓝刚迈开一步,全身就像针扎似的痛,她弯下腰,痛得倒在地上,全身肌肉剧烈的痉挛。她伸出手,想要开口叫住他,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事,她欠他一个解释,欠他很多很多,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衣服,脸色苍白的骇人。
他离开她越来越远,根本察觉不出身后痛得无声无息的人。
夏蓝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却只能捕捉到他消失前的残影……
“夏蓝!”
季颜的车子还没有停稳,费司爵就跳了下来,扶起晕迷不醒的夏蓝,将她拦腰抱起,飞快的冲进楼里。
阿喵在门外焦急的走了几个来回,不时踮起脚朝里面张望着,“好了没有啊?真是急死人了。”
阿南坐在不远处,抬起头瞅过她一眼,“解毒,需要一个过程。急也没用。”
“还用你说啊,我不知道吗?”阿喵瞪起眼睛,将一股无名火发到他身上。阿南好脾气的调开目光,只当没听见。
就在这时,门开了。季颜走出来,看到他如释重负的表情,阿喵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小懒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看她。”
季颜倏地伸手拦住她,摇了摇头,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妖孽脸庞满是无奈。
光线昏暗的房内,夏蓝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skeleton这种毒十分变态,就算毒已经解了,对身体的消耗也很大,整个人就像经历过一场大病。
晕迷中,她好像很不安稳,不时迸出几句呓语。
“不……烈……不要走……听我解释……”
守在床边的人倏然一僵,握着她的手,变得更用力了。完美的侧颜,笼罩在阴影中,只有线条紧绷的下颚,泄露出他的情绪。听到她口中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就像用刀子划过他的心,血淋林的痛。
“烈……”
她哽咽着,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分不清是内疚还是心疼,对她而言,南宫烈永远也不是一个普通存在的人。
他一惊,望着她的泪,僵硬的伸出手指,轻轻拭去。
她……爱上南宫烈了吗?
这个可能,让他痛彻心扉。
夏蓝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活动下僵硬的身子,她走下床,推门出去。
“小懒,你醒了?”厨房里,阿喵正在忙活着,一看她,高兴的扑过去紧紧抱住她,“我可怜的小懒,你终于好了!”
这时,一只大手拎起她的衣领,将她直接扯离夏蓝,“她才刚醒,受不了你这只伪狼的蛮力。”
阿喵气鼓鼓的瞪着身后的妖孽男人,“死娘炮,谁是伪狼?!”
季颜不理她,回头上下瞅瞅夏蓝,然后点了点头,“不错,好得差不多了嘛。”
“没死就是造化。”夏蓝反应平平,窝在沙发里,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之前偶尔会有头痛的毛病,现在痛得频率好像越来越多了。
季颜一扁嘴,“你这个女人,真是怪胎。好了,你没事了,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他刚要走,夏蓝叫住了他,犹豫了下,问,“费司爵呢?”
其实,她是想问,他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但这种类似关心的话,打死她也不会问出口的。
季颜扬起一侧好看的眉,抱着双臂审视她,眨了眨勾魂的眸,“你想知道他的情况?”
夏蓝白他一眼,“当我没说。”
“啪”
阿喵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问你就说,叽叽歪歪的烦不烦啊?”
季颜不敢相信的瞪着她,捂着屁股,音调拔高,“你还是不是女人啊?男人的屁股是你随便拍的吗?”
“怎么,你那屁股是留给男人拍的吗?”
“你——”
季颜气得脸色胀红,最后,没好气的说,“他在医院啦!”
原来是住院了……
夏蓝头靠在沙发上,习惯性的揉着太阳穴,原始丛林中的那一幕又窜出眼前,她闭上眼睛,努力的从脑海里删除掉。
季颜离开后,阿喵坐在她旁边,凝视片刻后,慢慢开口问道,“小懒,现在要怎么办呢?我们都把工作辞掉了,房子也退掉了,房东明天就要过来赶人了。可南宫烈一直都没再出现,看样子一定是生气了。那……我们还要去摩诃国吗?”
见她没回答,阿喵叹息一声,说,“其实呢,你心里那个人是谁,我很清楚。我也一直都朝着你心的方向,帮你努力。但是,小懒,最重要还是你的选择。”
夏蓝缓缓坐直身子,唇抿了下,“阿喵,我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的心,它是否还有能力再去爱?是否还能承受得住伤害?我不确定……所以,宁愿将它守护起来……”
阿喵愣了愣,然后搂住她的肩,“一切都会好的,不要逼自己,你只要做夏蓝就好。”
夏蓝垂下眸,“夏蓝,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