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翘点头:“我知道,以后在她面前说话一定会小心。”
周沅浅扶着阿翘的胳膊:“我陪你去看看阿姨。”
“也好。我妈现在这个时候需要来个客人转移一下注意力。”
如此周沅浅跟着阿翘来到病房陪着阿翘妈妈聊了一会儿天,讲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给老人家听。
阿翘妈妈是个异常淳朴善良的实诚人,听到周沅浅说已经结了婚,和老公过得很恩爱,土豆也有了优越的环境茁壮成长时很是欣慰的笑了:“你这孩子终于苦尽甘来,我就说,你这样的好孩子不会一辈子受苦。”
周沅浅见阿姨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担心她的事情,心里不由感动万分,只说是改天带君尘寰和土豆一起来看她。老人家听到这些更加的开心了:“犯不着为我这样的浪费时间,你们都去忙你们的,我好着呢。”
阿翘的鼻头有些酸,其实老妈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可是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别人替她担忧,她宁愿自己强忍着病痛也不要大家花时间迁就她。
周沅浅陪着老人家聊了好一阵,见老人家终于将阿莲的事放在了一旁才放心下来。护士进来换药,周沅浅怕聊得太久老人家会累,便适时辞别,准备离开。
阿翘准备跟出来送一送,周沅浅拦住她:“我又不是外人,别忙了,好好得陪着阿姨。厂子那边的事情交给我,给你放个长假你好好的把脚养好,把阿姨伺候好。”
阿翘想说谢谢,可是和好姐妹说谢谢就显得有些见外了,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厂子那边就交给你了。”别说一个厂子,被困深山的时候周沅浅对她那样的照顾,将自己的性命托给她也是信得过的。
“放心,厂子垮不掉的,你快些回去吧。”周沅浅摆了摆手,示意阿翘快些回去病房,而后转身走开。
出了电梯之后,一面往医院外面走,一面给司机打电话让过来接。
海沙市和B市的司机,君尘寰都是以代号的形式存在她的手机里,有需要的时候只管打电话叫,对方效率奇高,断不会让她久等。这不电话一打过去就得到回应:“太太,五分钟之后就到,您稍等。”
医院的大门外,上了车,一路回到B市富人区里面的这栋花园别墅。
踩着花园里面的卵石小路朝着别墅门厅外面的台阶走去,周沅浅有些担忧,怎么办,生活好像越来越腐败了,天天享受着充盈的物质生活,会不会哪一天失去劳动的能力?
进了门厅,穿过玄关,来到客厅,君尘寰正穿着身格外宽松舒适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球。气定神闲,冷魅狂狷,听到脚步声,朝着周沅浅看去,开口说:“老婆你回来了?先坐着等一等,我这就去换衣裳。”
周沅浅疑惑:“换衣裳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出去吃饭。保姆要看着土豆,没有跟来。”君尘寰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
周沅浅上前扯着他睡袍:“坐下,等着,我去给你做饭。”
“……”君尘寰稍稍愕然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老婆不光是用来宠爱,用来暖床,还可以用来伺候自己。可是他不忍心她劳累,一把将她圈在怀里,牵起她的手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油烟难闻,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
“若是连油烟气都没有,那还算是什么家?你等着吧,我这就去做饭。”周沅浅从他怀里抽身,朝着厨房走去。
君尘寰坐在原处,心里一片温暖,她想要一个安定平凡的家,她想要和他踏踏实实的一起过日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在寰少的眼里最为不屑的平民生活,这一刻却因为她的存在变成了幸福生活的美好蓝图。
腰缠万贯如何,金山银山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回归平凡美好的家庭中来,有了幸福的家庭,那些钱财才会生出无边的价值,否则就只是一个单调的数字。
周沅浅在厨房里面洗菜切菜点火做饭,忙得不亦乐乎。不期然的身子被男人从后面搂住。
“好了,别闹,正忙着呢。”一起生活这么久,周沅浅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
君尘寰搂着她,亲昵的说:“我可没闹,就是想闻闻你的味道。”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周沅浅扬了扬锅铲:“我有什么味道,这里满屋子的都是油烟味,不怕脏了手就帮忙洗菜吧!”
“得令!”男人一口应下,当真挽起袖管走到水槽旁开始洗菜。周沅浅惊得险些忘记手上的事情,堂堂大财阀寰少挽起袖子下厨?她没看错吧?
因为愣了一下神,油锅烧得滚烫,菜一丢进去刺啦一声巨响。周沅浅慌忙拿锅铲翻炒,这样的火候,动作一慢就容易糊锅。正忙做一团的时候,只听得男人扬声问:“老婆,这些菜要怎么洗?”
周沅浅顿时泄气,就说,他那样的大财阀怎么可能会下厨?灶火关小了一点,丢下锅铲,推了他出去:“寰少啊,您还是外面坐着吧,我做好了饭菜一定记得叫你。”
“老婆。要不还是出去吃?”
周沅浅咚地一声将厨房的门关上,男人的声音便被隔在了外面。
一阵忙碌之后,几道家常菜总算端上了餐桌。摆好碗筷,叫了君尘寰过来吃饭。
餐厅里面,君尘寰拉开餐椅落了座,提起筷子尝了口菜,味道虽不及保姆做得好,可却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不忍心她累到,便开口说:“明天就回去息君苑,等阿豹醒来了再过来看他。”
周沅浅一面吃饭,一面回应说:“你先回去吧,我估计要在B市呆上一阵子。”
“说好的你不能离开我。”男人有些吃味,保证过的事情转脸她就给忘了。
周沅浅哭笑不得:“不是离开你,是明天起我要去厂子里做事,阿翘受了伤,她妈妈病情又加重了,我若再不去厂里,只怕那个厂子要乱套。”
“这有什么。”男人略有些不屑,“你明天尽管跟我走。厂子那边我会安排人接手管理。”
这样也可以?周沅浅咬着筷子有些犹豫。
“你们大老远的跑去北边不就是为了什么新产品吗?放心吧,厂子交给我,保证让你们的新产品响当当的强势占领所有市场。”君尘寰一面吃着饭菜一面漫不经心的说,神色自如,阿翘和周沅浅异常忧心的新产品策略放到了这里竟像是谈论下一顿吃什么一样的简单。
周沅浅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当初就是为了不过度依附他才和阿翘开办这个厂子的,现在将厂子全权托给他真的好吗?
可是
转而一想,厂子自开办一路走到现在,阿翘为之经历了太多波折,加上现在她老妈病情加重,阿豹重伤,重重打击之下假如新产品上面再有个好歹,阿翘肯定会垮掉的。
罢了,就按君尘寰说的做吧。厂子红火了,阿翘的日子也能轻松不少。相比之下,自己的那点小坚持真的不算什么。只要大家能皆大欢喜就好。
于是冲君尘寰点头:“好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回海沙市,厂子的事就拜托你了。”
君尘寰忍不住笑了:“老婆,你和我太客气了。你应该坐着不动下命令,我一定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周沅浅的心里甜滋滋的很是受用,笑得开心不已:“吃饭,吃饭。”
这无疑是一个快乐祥和的二人世界,没有保姆的出现,更没有土豆的捣乱,只有她和他在一起享受着宁静唯美的时光。经历过雪山一别,此时此刻一起相处的时光更显弥足珍贵。
吃过晚饭,收拾了厨房,周沅浅陪着君尘寰坐卧室里面看球。B市在华国中部,室内没有供暖系统,初春的夜晚,仍有些寒冷。她坐在他的怀里,靠在他宽敞温暖的胸前,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极为耐心的给她讲解球赛规则。
看电视向来遇到体育赛事就立刻换频道的她,在这个晚上竟觉得情节单调的球场居然也是挺精彩的。
一场球赛播完,周沅浅有些困了。准备去浴室洗洗睡了,正欲离开男人的怀抱,忽然想起来什么,勾住他脖颈说:“老公,你前几天不在家的时候我见到了虎子的……未婚妻。挺漂亮灵动的一个女孩儿。”
“嗯。”男人淡淡应了一声。老婆是自己的好,别人的未婚妻他一概没兴趣。
周沅浅见他态度淡淡,只得挑明了说:“上次虎子办订婚宴,不是赶上程程使坏么。虎子有了心里阴影,总觉得事情都赖他,若不是他办那场订婚礼土豆也不会出事。后来事情虽然都平息了,可是虎子就是再不提结婚的事。你说这不是耽误人姑娘?”
君尘寰瞥了她一眼:“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烂好人,有的时候不一定就有好报。”
“我关心你手下的终身大事,怎么就成了烂好人?我看是你心肠太冷,只许自己吃肉不准别人喝汤。你儿子都满地跑了,人家虎子还是光棍汉……”周沅浅想起来虞季那样美丽单纯的女孩儿被耽搁了就感觉不公平。
君尘寰扣住她腰身,逼近她脸庞:“我怎么吃肉了,谁说他们连汤都没有?”
“喂,喂!不要歪解我的话。”周沅浅捧住他的俊脸,“我是让你开导一下虎子,让他早点和人虞季结婚。”
她的话俨然已经成了耳旁风,男人继续刚刚的话题:“我好像很久都没吃肉了,老婆,今晚开开荤好不好。”
周沅浅顿时满头黑线,和他好像没法沟通,离了他怀抱,朝浴室走去。果断洗洗睡吧。
不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很是勾魂夺魄的等在床上了。他认准的事情,没法逃的。是夜良辰美景,缠绵悱恻,极尽爱意。
第二天早上周沅浅醒来的时候,君尘寰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看了眼腕上钻石表的时间,男人开口道:“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漱之后跟我一起回海沙市,早餐飞机上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