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猛然想起了顾家!
难道,她是来顾家认亲的?
可是看她一脸不稀罕的模样,又猜测是来报仇的。
可报仇,之前她在顾家认生父的场面,可是感动到了一大家伙的人。
感觉又不像啊!
难道就是纯粹来玩玩的?
可怎么就玩到了他殷家呢?
殷老爷子就想不明白了,也就不想了。
如果之前他太冲动做错事了,那就尽力弥补吧!
那丫头虽然是个不好惹的主,可心里却也是个门儿清的主。
说理总归说得通的。
庆幸自己那一枪还好没有打中。
因为就如老太婆说的,殷家真心赌不起啊!
所以,这会儿殷老爷子才会跑这一趟。
眸中飘过一抹复杂道:“昨晚,是爷爷冲动了……小丫头别放心上!”
“殷老头儿你以为你跟我认错了,就能完事儿吗?”
“殷骜被分出去了~!”
阮随心蓦地瞪大了瞳孔道:“你说什么?”
“没错,按你的意思,分家了!”
“分哪里去了?”
“搬出去住了,以后你们回来,就看不见他们了!”
这还真特么的是个意外之喜啊!
哈哈哈哈。
殷骜和白莲花居然被分出去了。
“不错不错~!就冲着爷爷你这份诚意,我原谅你了!”
而殷琉璃听到这里,眸光不由一凝!
所谓旁观者清。
他爷爷今天对阮随心的态度,太过于反常了。
一直都秉着家和万事兴,想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住在一起的他,居然真的将殷骜给分出去了。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那么大呢?
而殷老爷子,有她这句话,心里猛然松了一口气。
给出更大的诚意道:“等琉璃满十九岁生日了,我就对外宣布他的继承人身份!以后他就是我殷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了!”
阮随心双眸不由一亮道:“爷爷你简直太明智了~!咱们就应该这么干!白莲花越稀罕的东西,咱们越不能给了她!”
“只期望,你们以后不要太亏待流光就是。”
“不会……富家子弟,不都拥有家族股权的吗,饿不死他的!只要他不狼子野心,保他一世安稳又有何难!”
“好!和小丫头你说话就是爽快!”
“哈哈哈哈……刚吃完饭了,若不然今晚真的要陪爷爷你喝上一杯!”
“喝一杯就不必了,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成,咱们去殷琉璃的小书房,那里安静。”
“可以。”
两人直接将殷琉璃无视了个透底,自顾自的上了楼。
阮随心还一脸殷勤的扶着殷老爷子,生怕他摔了一命呜呼了,殷琉璃就彻底没人管了。
总归来说,阮随心还是很好说话的。
做错事了没关系,认错态度良好就成。
最重要的是拿出你最大的诚意就成。
今天殷老爷子的表现,她实在是太满意了。
满意到完全将昨天受到的心理伤害,忘光了。
殷琉璃默默的看着他们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殷琉璃的小书房里,殷老爷子和阮随心走了进去。
殷老爷子反手将门关上。
阮随心嘴角还挂着期待的笑容,期许殷老爷子再给她来点别的诚意。
可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丫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出自阮家!”
阮随心嘴角的笑意就此僵住,脑袋转的飞快道:“爷爷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姓阮,自然是出自阮家!”
“小丫头你别跟我装傻,我说的是那个阮家!”
“爷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太婆可是都跟我交代了!”
阮随心心里直接骂娘了!
殷老太婆你犯了大忌你知道么!
什么事儿都敢往外透露!
就算是为了安抚你家老头子,这事儿也不能说的!
被外公知道了,你会被彻底的驱逐好吗!
以后还想沾阮家的光?
吃屎去吧!
可她直觉殷老夫人不是那么傻的人。
继续装傻道:“殷琉璃的奶奶都跟你交代了什么啊?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交代了一切!你就是出自那个隐士家族的对不对!”
殷老爷子一双历尽沧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错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阮随心就能做到,毫无表情,继续装傻。
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见她一脸懵逼道:“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小丫头不装傻成不!”
“哦!我明白了!难怪爷爷你会突然间做出那么大的让步,你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什么隐士家族的人吧?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臭丫头,你给我正经点!跟你说正事儿呢!”
“爷爷你别说了,我就是想笑,我说难怪爷爷你怎么这么大的转变呢!那个隐士家族也姓阮吗?到底是多牛逼的一个家族啊!居然连爷爷你都这么惧!”
殷老爷子直接苦笑道:“那是一个极为逆天的存在!”
“爷爷你觉得我可能么……我可就只有一个农夫外公,靠打渔为生将我养大成人的啊!我就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将我和那么大的存在牵扯到一起的。”
“琴棋书画,你样样精通!”
“这能说明什么?我外公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知青,在那个年代,学了很多东西,后来我外婆去世了,他看破红尘才归隐山林,做了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我会的那些,都他教的。”
“那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到底是哪里来的?”
“那还不是我外公教的,人活一世,行的端坐的正,就可以不惧一切!对金钱权势无欲无求的人,就不必去攀附你们京城这些大家族,也不必怕去得罪了你们!
大不了我回老家去跟我外公一起打渔!我这就是那典型的打赤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好吗!”
殷老爷子却被莫名的说服了。
阮家既然是古代流传下来的皇族家教怎么着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怎么会是这么个泼猴呢!
所以,是那老太婆魔障了吧!
因为太敬畏阮家,所以才连有那么一点可能性都怕得要死?
阮随心还在那里笑道:“竟没想到,我这种行事作风来能来你们京城这片地儿装个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