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依然那么欠抽。
明明是他世间最憎恨的人生的儿子,可却让他起不了一丝仇恨的心思。
可见殷流光做人还是很成功的。
殷流光的生日宴,白翩然和殷骜全程策划,邀请了很多京城有头有脸的家族去参加。
因为不是在殷家办的,像瞿家闵家这种高级别的世家,都只是派了晚辈去参加的。
老一辈的人都没肯赏脸。
这就是白翩然在意的地方了,要是在殷家办的生日宴,有殷老爷子和殷老夫人坐镇,这些老古董敢赏脸不来吗?
不过也没办法了,说不懂动家里两个老匹夫,也只能凑合着办了。
总归以后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让这些年轻人见证一下殷流光盛大的生日宴,以后在贵族圈子里,也会高看殷流光一眼。
生日宴的当天,很多人都到场了,年轻人居多,妈妈辈的也不少。
都是跟白翩然交好的贵妇们,带着自己的老公一起登场了。
老年人不是很多,但也有白翩然下了帖子,看殷家面子走一遭的。
顾夫人和顾家三千金,居然也都到场了。
闵修,瞿清扬,吴峥都被家族当代表,派了过来。
莫娇娇和吴胜楠,王蒹葭也都来了,场面一片热闹。
而阮随心和殷琉璃,注定不能一起携手闪亮登场了。
她是单独来的。
白翩然和殷骜站在门外迎接宾客,见她来了,白翩然眸中不由精光一闪。
奇迹般的居然以礼相待道:“随心你来了,快进去,你好多同学都到了,进去找他们就好。”
阮随心不由挑了挑眉,这是怕她给她儿子的生日宴给砸了么?
态度居然这么好?
不过看在殷流光的面子上,她也懒得跟她一般计较了。
翻了个白眼就朝着里头走了进去。
面对别的宾客投来异样的眼神,白翩然手中的指甲差点没掐断。
贱人!
给脸不要脸!
心里快被她无视的态度给气死了,却不得不保持得体的笑容,跟那些宾客们解释道:“是顾家丫头,之前有过误会,已经都澄清了,就是这丫头估计心里对我还有些意见。”
大家心里都门儿清,就因为上次殷家赏花宴上的事儿嘛。
都没搞清楚状况就冤枉人家,活该被人有意见。
不过表面上大家还是附和道:“小年轻儿,不懂事,等以后再大点就好了。”
“是啊,终归我有错在先,大家先进去吧,准备了很多美食和娱乐项目给大家享用呢~!”
“好好好,殷夫人举办的宴会,向来都差不到哪里去。”
算是给足白翩然脸面。
而白翩然心里也被夸得飘飘然了,面上却故作矜持的一红。
自来都是最享受这种豪门贵妇,雍容华贵被大家夸赞的感觉。
若不然,也不会这么上进的不惜给人当小三也要嫁入殷家了。
阮随心进去不久,殷琉璃也来了,本就是同坐一辆车来的。
不过让阮随心先进来,他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罢了。
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他,看着英挺极了,搭配他那精美绝伦,轮廓分明的脸蛋。
简直比他爹还要霸道总裁。
一走进门,就吸引了大片人的视线。
殷骜和白翩然,那绝对是立刻就打起精神来应付。
可不能让他不理人,更不能被他无视。
否则作为亲爹和后妈的他们,会没脸到家的。
白翩然主动搭话道:“琉璃啊,你来了,清扬和闵修都在里头,你直接过去找他们就好。”
殷琉璃眸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好似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后直接走了进去。
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亲爹一眼。
随后走进来的宾客们,皆是一阵窃窃私语。
白翩然不得不又走出来解释一通道:“琉璃性格冷淡,不喜欢与人交流,向来如此。”
众人纷纷道:“听说了,那孩子自小孤僻,性格如此,没有办法……也多亏了殷夫人你这个继母,不好当啊。”
“哪有,孩子性格虽然孤僻,但还是很听话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可这边还没交流完,就见殷琉璃还没走远,就看到瞿清扬的父亲了。
居然很有礼貌的点头,喊了一声:“瞿叔叔好。”
声音虽然还是很疏离,很冷淡,但好歹人家理人了啊!
一群人见了,立刻目瞪口呆。
很明显白翩然又被打脸了……
人家不是性格孤僻不理人,只是不搭理你们夫妻俩而已。
所以这脸,绝对打得啪啪啪响。
白翩然和殷骜面上一阵尴尬。
那些宾客们亦是如此,打了个招呼就各自去了里头。
倒是瞿清扬父亲,这还是头一次被殷琉璃给打招呼了,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道:“是琉璃啊,都长这么高了,比叔叔都高了。”
殷琉璃似不会聊天一般,淡淡的“嗯”了一声。
若是一般人,早就放过他了,但瞿父好似有心事一般,将他拉到一边问道:“琉璃啊,你和清扬关系好,你知道他最近都怎么了吗?整个人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殷琉璃如实相告道:“为情所困。”
“这小子谈恋爱了?”
“恩。”
“可以前也谈过不少啊,怎么就这次大变样了,整天变得消沉极了,难得搬回家住,却整天关在家里不出门了都。”
“失恋了。”
“可以前也经常失恋啊,这小子的感情历来都是来得也快去的也快,最多不超过三天就自我疗伤痊愈了,这次太不寻常了。”
“这次是真的。”
“怎么会!难道这小子改邪归正了,说说,是哪家的闺女,要是可以……看看叔叔我能帮上忙吗!”
看着瞿父一脸操心的模样,殷琉璃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羡慕。
儿子那么渣,都有父亲愿意去为他的感情帮忙。
而他……却从未享受过这种父爱。
他眸光微微一黯,如实相告道:“不是京城的。”
“那是哪里?难道还是外地人不成?外地也没关系……谁让那小子喜欢呢!是哪儿的人?”
“国外,清扬,找不着。”
瞿父傻眼道:“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