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又能吃又能睡。”齐若溪立即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看清了?还喜欢吗?”
“喜欢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就算什么都不干,天天在家里吃了就睡,我也愿意啊。”徐朗殷勤地给她夹菜:“多吃点,每天吃那么多,怎么也不长肉呢?”
齐若溪嫌弃地看他一眼:“吃你自己的,筷子上有你的口水,不知道啊?”
“咦?”徐朗拿起自己的筷子看了看:“有我的口水怎么了?这每一道菜里面都有我的口水啊。”
齐若溪一听,顿时吃不下去了:“你到底干了什么?不会趁机给我下毒吧?”
“我只是做饭的时候尝了尝,总要知道熟不熟啊。所以,你都吃了好几顿了,口水什么的,就别介意了。”徐朗忍着笑,又给她夹菜:“间接接吻什么的,你还在意那个吗?”
“以后尝菜用公筷!”齐若溪瞪他一眼:“桌上也准备公筷,不准给我夹菜了!”
“是,祖宗。”徐朗耸耸肩:“知道了,记住了,以后肯定听你的话。”
“徐朗。”齐若溪咬着筷子看他:“你说你受这罪干什么呢?就你现在的表现,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非在我这儿受折磨呢?”
“我给你打个比方。”徐朗放下筷子,正色看着她:“你喜欢吃山药,是吧?”
齐若溪点点头。
“现在呢,有两种蔬菜让你选择,一个呢,是你喜欢的山药,另外一个呢,是你可吃可不吃的胡萝卜。你会选哪个?”
“自然是山药。”
“好。那如果山药不容易得到,要爬山,还要过河,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吃到,而胡萝卜触手可得,你会怎么选择呢?”
“我也会选择山药,因为我不喜欢吃……等等,你这意思,我是山药?其他女人就是胡萝卜呗?”齐若溪反应过来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喜欢和不喜欢,差别太大了。为了自己喜欢的,吃点苦又算什么呢?”
“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齐若溪继续吃自己的饭,丝毫不被他影响:“我丑话和你说在前头,你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是要订婚的人了。”
“嗯,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徐朗赶紧保证:“就算在你这里蹉跎了年华,白了头发,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油嘴滑舌。”齐若溪白他一眼,然后不理他了。
徐朗又开始给她夹菜,完全把齐若溪之前的话给忘了:“多吃点。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出来,等你饿了,在微波炉里打一下就可以吃了。”
“甜点你会做吗?”齐若溪问。
徐朗一下愣住了:“甜点……有点难。不如,我去给你买……”
“我不吃买的,你不会就算了。”
“那我学学。”徐朗想了想,又问:“今晚就想吃吗?”
“嗯,想吃蛋挞。”齐若溪也不是故意为难他,确
实是想吃了。
“家里有烤箱?”
“有啊。”齐若溪点头:“应该都有,虽然没用过,但当时都买了。”
“你买回来是准备让它生锈的吗?”
“是不锈钢的,不会生锈。”
“谁问你是不是会生锈了?你不准备用买回来做什么?既然买了就要做饭吃啊,天天吃外卖……”
“你管得着吗?我钱多我愿意不行吗?”齐若溪一句话就堵死他了:“吃你的饭!吃完赶紧研究做蛋挞,做不出来就赶紧走。”
“好歹对我态度好点啊。”徐朗默默低头吃饭,小声嘀咕:“总归是给你做饭的人。”
齐若溪当没听见。
吃了饭,她就窝在沙发上养膘,听着厨房里各种动静,唇角一直勾着,只是她不自觉而已。
徐朗吃了饭去买了一些做蛋挞的东西回来,然后在厨房里研究了两三个小时,做出来几锅黑呼呼的不知道像什么的东西,最后总算是出来一锅色香味勉强称得上可以的成品。
徐朗看着做好的蛋挞,不知为什么有了想流泪的冲动——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有做厨师的天分呢?夏默不是要开店吗,到时候不如他也去凑个热闹?
齐若溪真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做出来,其实她知道,做蛋挞很麻烦,之前夏默给她做过,味道是比外面卖的要纯正,但确实麻烦,夏默都懒得做。
看着徐朗端过来的甜点,别说,形状还挺像那么回事,只是比外面卖的胖了许多,算是肥胖型蛋挞吧。
徐朗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就是这个样子了,味道还是可以的,你尝尝,小心烫。”
齐若溪突然低头一笑,然后抬头看他,见他目光里满是期待,不知怎么的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徐朗,谢谢你。”
徐朗一愣,也笑了:“你喜欢就好。”
齐若溪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外皮酥酥的,里面蛋液的味道很是浓郁,甜度也适中,味道竟是出奇的好。
她吃了一个,又伸手去拿。
徐朗却躲开了:“你晚饭吃得不少,这个晚点再吃吧。”
“我一会儿该睡觉了。”齐若溪看着他手里的盘子,馋的舔了舔嘴唇:“再让我吃一个。”
“你确定你这样吃胃没事?”徐朗只好又给了她一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齐若溪只顾低头吃东西,不理他。
徐朗把蛋挞放在桌子上,叮嘱她:“今晚别吃了,明天早上如果我还没来,你饿了的话,在微波炉打一下就可以了。”
“哦。”齐若溪应了一声。
“那我走了?”徐朗看看表,已经不早了。
“嗯。”齐若溪又应一声。
“记得门窗关好,晚上不要踢被子,现在天冷了容易感冒。”
齐若溪抬头看他:“你走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徐朗笑得
很不地道:“保证听话。”
“滚!”齐若溪一脚踢了过去。
徐朗赶紧往外退,就怕她真的发脾气揍自己一顿:“好,好,我走还不行吗?那我明天几点来?我来早了,你能起来吗?”
“八点多吧。”齐若溪也知道自己现在早上赖床的很:“别太早。”
徐朗答应了,关上门的时候,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算是有进展吗?不管怎么样,关系没恶化,也算是好事吧?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追求齐若溪,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他以前做过什么,齐若溪很清楚,偏偏这个女人又有一些女权主义,最是看不得他这种男人整天拈花惹草的,两个人之前天天吵架,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怎么好,现在惨了——一个爱上了,一个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对他各种看不顺眼。
但他既然下定了决心要追求齐若溪,也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他也看出来了,齐若溪这是故意折腾他,就想让他知难而退。现在两个人拼的就是耐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都说先爱上的那个,永远都是弱者。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徐朗很明白,在这场战役里,他必须做好各种准备,接受齐若溪的考验。
他先爱上了齐若溪,在这个方面,他输了,他心甘情愿一辈子受齐若溪的欺负。但这场战役,他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当务之急,是把齐若溪稳住,不让她出国。
当初护照的事,是说七天之内给消息,到时候再让他们拖一拖,又是一个七天,他就可以有更多机会了。到时候齐若溪真的要出国——实在不行,他就死皮赖脸地跟着去,反正他已经和齐若溪发生了关系,到时候他就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也得把齐若溪给抢回来。
但往往都是计划不如变化。
徐朗做了几天苦力,任劳任怨,齐若溪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做饭做家务半点不敢马虎——徐朗当然不会知道,自此往后几十年,家里的一切需要手工作业的活计,以后都成了他的专属,当真是兢兢业业为齐若溪服务了一辈子。
这是后话,单说现在,徐朗的表现也是不错的,齐若溪看在眼里,也挑不出什么刺来。主要是她没想到徐朗堂堂一个大少爷还是公司总裁,以前肯定没做过这些,想着他撑不了几天,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干下来,还干的挺好。
就这样,徐朗白天在齐若溪家里做苦力,晚上还得去公司加班加点。他是公司总执行人,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当撒手掌柜,白天没空,只好晚上来做这些事。
再说,当一个公司老总,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事?表面上的光鲜都是用辛苦换来的,徐朗的事情虽然已经分下去大半,但很多重要的决策还是他来做主。
一天二十四小时,徐朗能休息的时间真的不多,别说从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就算是普通人,那也是受不了的。
就在齐若溪念叨着护照快下来的那天,徐朗突然就病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