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这个时候,殷家的人都出来警告他了,估计他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以信耐的人了!
他顿了片刻,才缓缓道来:“传说,只要巫师为被噬的亡灵唱亡灵咒,便可以让她的灵魂解脱出来……”
听完他说的话,我真的很难让自己将心理的话讲出来。
如果巫师唱亡灵咒就可以解救被噬的灵魂,那么胖子和他的那些护灵族伙伴们,何以那么悲催呢?
所以,传说,终究是传说。
很多的传说,都来源于人们对于神秘事物的美好期望。
得了癌症的女儿无药可救,头发花白的老父素手无策,寻找各种偏方以求转变,便是这样。
因为害怕彻底迷失,而寻求的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像信仰一样,支撑着人们的信念,谁都没有真的见闻过,但却无比期盼它是真的。
“我知道,这个想法听起来很天真。”殷祁苦淡一笑,他自己也发现了!
看到他这般模样,我轻轻摇了摇头。“有个希望总是好的!”
我们都需要希望,即使知道,希望遥遥无期。
他点点头说:“你等我。”
然后他快速跑上楼去,拿了一本页面早已泛黄的古书下来。
那古书上面,写的全是天玄字。
他翻到其中一篇,递给我说:“这就亡灵咒。”
我接过来细细一看,竟然觉得好熟悉。
“小仙,你会唱吗?”
“嗯。”我点了点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书上的字体。
这些字翻译过来的意思,竟然是小时候奶奶总唱给我听的一首歌。
从小我就知道,奶奶唱的歌和别的人唱得不同,她的声音像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自由挥动着翅膀,不受约束,空灵又透着哀伤。
要说为什么我小时候喜欢唱歌,多半也是受了我奶奶的熏陶。
只是那时候,她总在日落时,杵着她的手杖,对着逐渐散尽的的夕阳唱那首歌。
难道,她也听过那个传说,所以才会不断重复唱?
我站起来,蓄势待发的道:“走!”
“去哪里?”
“望江边上!”
现在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开车过去,也许还能看到日暮在江面上落下。
说走就走,两个人其他多的东西也没有带,半个小时后,就达到了望江镇。
自从我重生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早就是一片废墟的望神庙,在暮色下显得凄凉而神秘,一想到这里曾经有一位似鬼似仙的殷无望,就不免想到那些自己被锁在画里的日夜。
当初殷无望为何要伙同夏婉宁和束安害我的原因,至今都是个迷。
他在过去的一百五十年都存在于这里,世人都传说他在此等待他心爱的女子,但是他却在将我的灵魄放生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去了哪里?是否等到了他心爱的女子?
我行走在庙堂破碎的乱石走,真的好想知道,一百五十年前,他和我的前世兰因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存在,又与我的宿命有着怎样的关联?
“从小到大,我在殷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眼中,都是不受待见的,他们时常背地里将我比作殷无望,我倒不生气,在我眼中,殷无望是这个世间最真挚的男人!”
难怪殷祁会这副德行,原来他的偶像,是殷无望。
“我们开始吧?”我问他。
他对我点头,然后我四周看了看,爬道一块巨大的基石上面。
这基石堆在一些其他的方石上面,是整个破庙最高的地方。
初略一看,离江面起码有十几米高。
落幕下,淡黄色光圈,照得江面泛着亮光,美景迷人。
我赶紧朝下面的殷祁喊:“你快上来看,上面好漂亮啊!”
他站在废墟下面,半眯着眼睛仰望我,摇了摇头说:“不了,这里看到的已经很美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转过头来,将视线眺向江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预备道:“我唱了啊!”
“嗯!”
接着,深吸一口气,开始学着曾经奶奶的音调,对着江面吟唱,那古老的亡灵曲。
干净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随着我的歌声,起风了,那风将亡灵曲吹远。
这样重复了两三遍之后,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看见无数头顶长着白色容貌的黑鹰,由一个地方飞来,初略一看,应该上百只。
它们扑腾着翅膀,在我周围的乱石上停下,顿时,破庙被黑色的鹰群占据,形成一种神圣的奇观。
还有一只,停落在我伸出去的手背上。
“是圣鹰!”殷祁站在基石下面喊道,我的有生之年中,能见到这样的圣景,也不过是第二次,所以他惊喜,也不奇怪。
我说:“我的吟唱,可以唤来圣鹰!”
殷祁点头,肯定道:“它们是兰因的灵宠,是守护兰因的,自然也是守护你!”
虽然我此刻心情也很激昂,但是听到他这话,我又突然有点无力。
守护我——就是这样飞出来站岗么,有什么意思?
就像安安一样,看起来挺不凡的,结果除了乱吠,毫无作用啊!
我吐出一口气,问停在我手背上的那只鹰。“你们当初,也是像这样,守护兰因的吗?”
圣鹰不会回答我,我便敞开手臂,任它飞走。
在这一只鹰展开翅膀飞走的时候,下面乱石上停落的鹰都一齐展翅飞了起来。
鹰翅一起飞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和殷祁却看到了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些鹰的离开的乱石缝隙中,开始慢慢生长出一种绿色植物,它们的叶儿不大,大概有玫瑰花叶的大小,在长到半米高的时候,那绿叶中,长出白色花苞,在我们眼前渐渐盛开出,而花的形状,很像荷花,但是我很清楚,它们绝对不是荷花。
殷祁见到这一幕,先是愣住,后来不敢相信的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花?”
“生命之花?”
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是在哪里啊?我手指深入发丝之中,这个名字对我来说,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仿佛不存在我的记忆里,而是在,我的灵魂里……